徽宗握著《富國強兵策》的手指微微發緊,殿內的寂靜像浸了水的棉絮,壓得人喘不過氣。諸葛亮那番關於江南糧荒的話還在梁上回蕩,蔡京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童貫的折扇在袖中擰成了麻花。
趙宸適時出列,玄色朝服的下擺掃過冰涼的金磚,留下一道淺痕。“陛下,”他聲音平穩,目光掃過階下四人,“孔明先生通理財,雲長將軍善守邊,子龍將軍勇且忠,文和先生明律法。若能委以重任,必能為陛下分憂,為大宋固本。”
這話像顆石子投進靜水,殿內頓時起了波瀾。有老臣低聲議論:“讓‘妖人’掌部院?成何體統!”也有年輕官員眼中發亮——他們早受夠了蔡京、童貫的把持,巴不得來些新人打破僵局。
徽宗的目光在四人臉上輪轉:諸葛亮羽扇輕搖,神色淡然;關羽丹鳳眼半眯,不怒自威;趙雲銀甲未卸,立如青鬆;賈詡垂著眼簾,仿佛對周遭漠不關心。他想起策論裡“財稅不清,如人患癰疽”的話,又想起北疆傳來的急報,指尖在龍椅扶手上慢慢敲出節奏。
“孔明先生掌戶部……”徽宗沉吟著,看向諸葛亮,“你能查清天下稅銀去向?”
諸葛亮上前一步:“亮願立軍令狀。三月之內,若查不清各地藩庫虧空緣由,若整不順漕運糧道,甘受斧鉞之刑。”
“好!”徽宗一拍扶手,“便任你為戶部侍郎,總領天下財稅!”
蔡京剛要反駁,卻被諸葛亮投來的目光定在原地——那目光裡沒有嘲諷,隻有洞悉一切的清明,仿佛在說“你的那些勾當,我都知道”。
趙宸緊接著道:“雁門關乃北疆門戶,近日金賊頻頻滋擾,雲長將軍威名遠播,若守此關,必能讓金人不敢南顧。”
關羽上前,聲如洪鐘:“某若守雁門,金狗敢近關一步,某便斬他一將!”
徽宗想起史書裡“溫酒斬華雄”的記載,心頭一熱:“便封你為雁門關總兵,賜虎頭令牌,可先斬後奏!”
“子龍將軍,”趙宸轉向趙雲,“京畿禁軍久疏戰陣,需得良將整飭。先生忠勇,可領禁軍副統領之職,協助操練。”
趙雲抱拳:“雲必不負所托,讓禁軍重拾銳氣!”
最後,趙宸看向賈詡,殿內所有人的目光也隨之聚集過去——這位“毒士”的名聲,比關羽的大刀更讓人膽寒。
“文和先生,”趙宸語氣微沉,“刑部積案如山,奸佞多借律法漏洞脫罪,需得先生這般明察秋毫者主持,方能彰顯法紀。”
賈詡終於抬眼,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詡彆的不會,隻懂‘法網恢恢,疏而不漏’。若掌刑部,定讓宵小之輩,無處遁形。”
徽宗看著他那雙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忽然覺得那些藏在暗處的齷齪,或許真能被這雙眼睛揪出來。“準了!任你為刑部侍郎,主審積年舊案!”
四道任命,一氣嗬成。蔡京、童貫僵在原地,像是被抽走了筋骨。李若水卻在心中暗讚——趙宸這步棋走得極妙:諸葛亮掌財,斷了蔡京的錢袋子;關羽守邊,鉗製了童貫想染指兵權的野心;趙雲領禁軍,護住了京畿根本;賈詡掌刑部,正好用來清理奸佞。
趙宸退回班列時,與四人交換了個眼神。那眼神裡沒有得意,隻有沉甸甸的分量——這中樞的棋盤,他們終於落下了第一子。而那些盤踞在大宋根基上的蛀蟲,該到了被清理的時候了。
殿外的陽光透過窗欞照進來,在金磚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像極了這即將被改寫的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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