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城外的夜空,月被烏雲半遮,隻漏下幾縷銀輝,恰好照在趙雲銀甲上。五千輕騎如離弦之箭,馬蹄裹著草屑,悄無聲息地摸到王稟大營外。守營的哨兵剛打了個哈欠,就被迎麵而來的槍尖挑飛了燈籠,火光在黑暗中劃出一道弧線,映出趙雲凜凜的眉眼。
“殺!”
銀槍在月下挽出朵朵槍花,如梨花綻放,卻帶著奪魂的寒芒。叛軍從睡夢中驚醒,慌亂間連甲胄都穿不齊,被輕騎衝得七零八落。趙雲一杆槍舞得風雨不透,槍尖點處,帳篷應聲撕裂,糧草散落一地。有小校想舉旗召集隊伍,剛把旗杆豎起,就被趙雲隔空一槍挑斷手腕,慘叫著滾倒在地。
“趙將軍!是趙將軍!”叛軍裡有人認出那杆銀槍,嚇得魂飛魄散——汴河口的陰影還沒散去,此刻又見這如同神兵的槍法,哪裡還有半分戰意?不到半個時辰,大營便被攪得稀爛,趙雲留下一隊人馬燒毀糧草,自己帶著主力絕塵而去,隻留下滿地狼藉和哭喊。
同一夜,太湖西岸的糧道上。關羽橫刀立於石橋,青龍偃月刀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刀柄上的青龍仿佛活了過來,正盯著遠處駛來的糧車。王稟派來的押運兵卒哼著小調,以為雨夜無人敢動,剛到橋邊,就見刀光如匹練般劈來。
“留下糧車,饒爾等不死!”
刀風裹挾著寒氣,將最前麵的糧車劈成兩半,糙米混著雨水流了一地。押運官想拔刀反抗,被關羽反手一刀削斷槍杆,刀尖抵住咽喉。“還敢反抗?”丹鳳眼一瞪,嚇得那官兒“噗通”跪倒,連喊“饒命”。不到一刻鐘,最後一輛糧車被劈碎,關羽看著燃起的火光映紅半邊天,撫著長髯轉身離去,身後是跪地求饒的兵卒。
次日清晨,正麵戰場。王稟帶著殘部退守一處山穀,正想憑險固守,卻見穀口忽然豎起八麵旗幟,青、赤、白、黑、黃,加上乾、坤、巽三旗,在風中獵獵作響——正是諸葛亮布下的八卦陣。
“這是什麼鬼東西?”王稟望著陣中變幻的人影,心裡發毛。他派去試探的小隊剛踏入陣門,就被從兩側湧出的士兵分割包圍,慘叫聲此起彼伏,卻連敵人的主力在哪都沒摸到。
趙宸立馬陣前,看著穀中慌亂的叛軍,對身邊的諸葛亮道:“先生這陣,果然厲害。”
諸葛亮輕搖羽扇:“此陣變幻莫測,他若攻東,西方便有伏兵;他若退西,南邊便有截殺。不出三個時辰,必亂。”
果然,陣中的叛軍左衝右突,卻像掉進了迷宮,明明看見出口,衝過去卻又是另一重包圍。有悍勇的想硬闖,被陣中暗藏的弩箭射成刺蝟;有膽小的想投降,卻找不到陣門在哪,隻能在原地打轉。王稟在穀上看得睚眥欲裂,親自帶著親兵衝鋒,剛衝到陣中“離”位,就被從地下翻出的絆馬索絆倒,摔了個嘴啃泥。
“王稟!降不降?”趙宸的聲音從陣外傳來,如同驚雷。
王稟掙紮著爬起來,看著身邊越來越少的士兵,聽著四麵傳來的哀嚎,終於癱倒在地。他想不通,自己怎麼會敗得這麼快——一夜之間,糧沒了,營毀了,連最後一點底氣都被這詭異的陣法磨沒了。
當親兵把捆成粽子的王稟推到趙宸麵前時,他還在喃喃:“不可能……你們有妖法……”
趙宸一腳將他踹翻,目光掃過陣中投降的叛軍:“妖法?是你們禍亂百姓的報應!”
遠處,賈詡帶著幾名刑部官員正清點從王稟帳中搜出的信件,其中一封用醋浸泡後,顯出了童貫的筆跡。他拿起信紙,對著陽光看了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戰局的走向,早已不在童貫的算計裡。他以為的“嫁禍”契機,反倒成了送自己上路的鐵證。而江南的硝煙中,趙宸望著被朝陽染紅的天空,知道這場仗,不僅贏了叛軍,更贏了那些藏在暗處的齷齪。
喜歡靖康逆旅:係統攜我定乾坤請大家收藏:()靖康逆旅:係統攜我定乾坤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