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見狀,麵色陰沉,卻也沒立即發作,隻是厲聲喝道:“都給咱家把劍收起來!”
李傕撕下衣袍包住血流不止的手腕,踉蹌後退,反倒惡人先告狀。
稱:“馬超欲行刺恩相,被我識破,恩相!此子斷不能留啊!”
“滾!”
董卓抬腳踹在李傕胸口,將他踹得翻倒在地。
“當咱家瞎嗎?”
隨即又快步走到倒地的舞姬麵前,臉上擠出心疼的模樣將之扶起。
“愛姬可嚇著了?哎喲,快讓婢女帶你下去歇息。”
待婢女扶著名喚“紅昌”的舞姬退下。
董卓再轉身時,臉上已布滿陰雲。
他死死盯著馬超與王越。
“馬侍中!汝帶劍客赴宴,寓意何為?!”
他自然瞧見了李傕刺向馬超的那一劍,也知道李傕在胡謅。
但馬超身邊那劍客,竟能無視鎖靈大陣、催動周身劍氣,這番實力,著實讓他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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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超也是冷著張臉,按劍起身。
“哼,我倒要反問你,這舞劍刺殺又是何待客之道?”
殿內再次陷入死寂,馬家親兵此刻也已衝至殿門口,皆拔劍怒視殿內。
甲胄鏗鏘聲中,先前董卓揮退的甲士亦再度圍攏過來。
劍拔弩張的氣息,比先前更甚。
“相國息怒!”
李儒快步從側席走出,衣袍帶風,在董卓麵前躬身按住他的手臂,並迅速附耳傳音。
“相國忘了此番宴請的本意乎?”
“韓遂與馬騰徹底分裂,正是拉攏馬家、穩固西涼的良機!”
“萬不可因一時意氣,壞了大事啊!”
董卓怒視馬超的目光微微一滯,李儒的話,讓他被酒精麻痹的腦子清醒了幾分。
馬家鐵騎尚在關中,韓遂又回西涼,此時翻臉,無異於自斷臂膀。
他胸口起伏數下,終究是壓下怒火。
重重地哼了一聲,目光掃過王越時,陰鷙更甚:“奉先我兒!”
呂布猛地抬頭,眼中血絲隱現。
“這位先生劍術通神,咱家倒想瞧瞧,是他的劍快,還是我兒戟利!”
董卓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教教他,眉塢的規矩!”
說罷,甩袖轉身,大步邁向殿後,步伐間滿是被拂逆的怒意。
李儒見狀心生不妙,忙對馬騰父子拱了拱手,快步追了上去。
“相國…”
殿內,呂布矗立原地,周身氣壓低得嚇人。
堂堂沙場“飛將”,人中呂布,不但被董卓當成護衛使喚,心愛之人亦被其占有。
今日,更是淪為震懾賓客的打手!
他拳頭捏得發顫:老賊奪我所愛,焉敢如此指使!
一股暴戾之氣從呂布體內翻湧而出,仿佛下一刻便要衝上去將董卓一戟捅死。
甲胄縫隙間彌漫出絲絲血霧,腥風與殺氣交織。
“還不是時候…”
他握著方天戟的手青筋暴起,低著頭,牙關緊咬。
他心知,如今十餘萬西涼軍儘在眉塢。
若此時起事,便有通天本領,亦難逃一死,需得再隱忍些時日,待西涼軍……
隨著其渾身血霧翻湧,越來越濃,像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
周圍諸將見狀,皆避之如蛇蠍,甚至有人已悄悄撤出大殿。
馬騰亦對馬超使了個眼色:此地不宜久留。
二人緩緩退至殿門時,親兵們立刻圍攏上來,形成一道人牆。
張野看著王越巍然不動的背影,本還想上前拍拍馬屁,阿偉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使勁搖頭。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刷好感?
張野悻悻閉嘴,卻仍忍不住偷瞄殿內。
大殿內,王越負手立於原地,目光始終未從呂布身上挪開。
而呂布氣機也已鎖定王越,似要將怒火發泄在他身上。
一個是劍出驚鴻的關東第一劍客。
一個是戟掃天下的當世無雙猛將。
空氣中,無形的鋒芒與戾氣碰撞、絞殺,讓這座剛剛平息紛爭的殿宇,再次被更危險的氣息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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