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嘴角抽動,心道:“退敵妙計?提你豬頭過去,自能退敵!”
這董肥肥又豈是真要問計?
不過是想要羞辱自己罷了。
他冷笑一聲,把話拋了回去。
“超,不過一武夫,策論獻計,太師自有麾下謀士智囊,問我何意?”
“莫非,已無計可施乎?”
董卓手扶劍柄,眼睛眯起,不懷好意地看向馬超。
“哼,胸中既無一策,便休要在天子麵前胡亂獻策!”
馬超亦手扶劍柄與其對視,霎時殺意凝聚,周遭空氣都冷了幾分。
董卓剛要嗬斥,左右一瞥,卻不見呂布身影,霎時汗透脊背。
忙收回目光,隨即轉而俯視眾臣。
嘴一撇:“王越,不過一草莽匹夫爾!有何資格隨侍天子左右?”
他眼神冷酷,從司徒王允、司空淳於嘉、尚書仆射士孫瑞等人身上碾過。
“諸公,以為然否?”
眾大臣皆瑟縮俯首,唯恐說錯一句話便要血濺朝堂。
這時李儒上前一步,拱手笑道:“恩相,我有一計!可平逆黨之亂。”
董卓大手一揮,示意他講。
李儒躬身道:“馬征西所部,皆西涼精騎,奔襲迅猛,討伐朱儁逆黨正合其長。”
“馬侍中驍勇善戰,治軍有方,不過數日便整肅羽林,鋒銳初顯。”
“若往北輔助牛輔將軍剿滅白波,必能事半功倍。”
“屆時再立新功,也不失封侯之位啊~”
漢室老臣們聞言眉頭緊鎖。
馬氏父子及羽林軍乃計劃關鍵,豈能輕易調走?
幾人頭顱低垂,相視頷首。
“咳咳…”
司徒王允輕咳示意,士孫瑞便立馬起身。
“羽林軍荒廢日久,戰力堪憂,若敗於白波賊,恐失天子威嚴,還請太師三思。”
司空淳於嘉亦起身出列。
“中郎將牛輔麾下李傕、郭汜、張濟本就屯兵數萬,皆為相國精銳,關東足以無憂。”
“今韓遂西歸,馬征西當…”
話沒說完,就被董卓喝斷:“腐儒退下!你懂個鳥的兵事?”
“咱家已決!馬騰率部討伐朱儁,馬超領羽林軍助牛輔蕩平白波賊!”
他掃視全場,見無人再敢反駁。
厲聲道:“就這麼定了!三日內,整兵出發!”
眾臣噤聲俯首,無人再敢置喙。
董卓冷哼一聲,甩袖轉身,肥碩身影踏著沉重步伐離殿。
一出大殿,腳步頓時變得急促,好似火燎一般。
李儒緊隨其後,隻剩天子獨坐殿陛之上。
董簧瞪了眼馬超,便轉向眾臣喝道:“退朝!”
原本應當由尚書台官員負責朝議秩序、組織上下朝。
然而,自董卓亂政以來,禮崩樂壞。
朝堂之事,皆由董卓一係獨斷乾坤。
司徒兼尚書令王允閉口不言。
尚書仆射士孫瑞,方才阻止馬超封侯時,聲音倒是頗大。
此刻,卻哪裡還敢出聲?
朝議結束,群臣魚貫而出。
馬超回望一眼天子離去方向,便與馬騰一並出殿。
“我兒征討白波,務必小心行事!”
馬騰拍了拍他胳膊,語氣凝重。
馬超點頭應下。
同時也低聲回了馬騰一句:“老爹當以拖延為主,我看那董賊命不久矣…”
出了未央宮門,目送馬騰離去。
轉身時,正見蔡邕捧著笏板走向一旁馬車。
馬超快步追上,拱手笑道:“蔡師慢行!方才殿外倉促,未能深談。”
“某歸途與師同路,正好請教一二。”
蔡邕腳步微頓,想起馬超在殿上那彪悍勁,不知他究竟是何用意。
遂婉拒道:“將軍莫再稱師…額…且老夫歸家路偏,恐擾將軍行程。”
“無妨無妨!”
馬超亦步亦趨,接過一旁守候親兵遞來的踏雪韁繩。
“同路即是緣分,某正想聽蔡師論樂理詩賦。”
馬超自不會說,前世玩某手遊時,最愛用的便是蔡文姬打輔助…
且蔡氏父女命途多舛,實為漢末諸多意難平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