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二年,十月。
馬騰受董卓招安,馬超隨父赴長安。
這一切無比熟悉,好似一切重演,馬超本已開始麻木。
直到……再次遇見她。
熟悉的呂布攔路,龐德、閻行被擊飛。
這一次,馬超頭腦清明,但他依舊衝了上去!
說不清為何,心跳得厲害,好似久候的期待。
果然,那火紅色的馬駒,如期載著那金甲少女自山巔躍下。
看著那持戟奔來的倩影,他嘴角帶著久彆重逢的笑意,再一次格開她的長戟。
踏雪順勢擺頭,“又一次”將那匹小紅馬撞得趔趄。
這一次,他依舊選擇直麵呂布。
然而,即便他竭儘全力,躲過了那畫戟尾端的撞擊,“有幸”讓呂布眉頭微挑。
下一瞬,卻仍是被一股巨力掀飛。
隻是,這一次,再沒有boss麵板跳出來。
風卷著戰場的塵土,馬超乾脆一屁股坐在荒地上,望著呂布漸漸遠去的背影發愣。
果然,沒有麵板,重來一次結局依舊會是如此。
忽地,他察覺到眼前光線一暗。
那道金甲身影湊到近前,甲裙飄帶隨風拂在他臉上。
少女歪著腦袋,笑問:“喂!傻大個,看有幾分膽色,當我小弟怎麼樣?”
再次回到長安,馬超勒馬立於長安街道上。
看著眼前,這座未經戰亂的巨城。
朱樓連片、車水馬龍,暖風裹著脂粉香漫過衣襟。
不禁想起那“久遠”的記憶:殘肢掛城頭、烽煙遮烈日…
一幅幅血色畫麵在腦中翻湧,喉間不由發緊。
行至太常寺外,他翻身下馬,守在門口良久。
卻始終也沒等到左慈的出現。
隻得在父親馬騰的催促下,推門而入。
一入太常寺,他便悠閒地打量起了四周。
在部分主要梁柱之上,他發現了些許暗紋,細辨之下,竟與城牆防禦符文有些相似。
繼續觀摩,又發現有幾處紋路,與【遁虛破禁符】隱隱相合。
腦中似有靈光閃過。
忽地,肩膀被重重一拍。
“我兒發什麼呆?速與我去尋太史令!”
馬騰聲音傳來,將他雜亂思緒瞬間拍散。
隨行往裡走,經偏廳時,馬超腳步微頓。
隱約聽到簾內,有個年輕張狂的聲音響起:“董卓削了田畝、奪了兵權便想弱我等世家?哈哈,他哪懂,世家根基…”
“命格覺醒……數百年積累,豈是他折騰得動的?”
“到頭來,這天下,終究還不是要依靠我等…”
馬超皺了皺眉,見馬騰回身欲要催促,他立即便快步跟上。
一切與原軌跡再次銜接。
從太常寺出來,馬騰便接到急報,隴西羌亂再起。
馬超臨危受命,返回隴西平亂。
出發前,他繞道去了玉虛觀,卻未能見到那抹素衣道袍。
想來她此時尚未抵達長安,於是隻得作罷。
行至城外,呂玲綺已牽馬等候。
晨間她邀馬超為小弟時,二人便約好城外公平切磋。
誰勝,誰做老大。
小姑娘心比天高,從小被驕縱慣了。
父親又是天下第一呂奉先,她便自認了個天下第二,自是不懼,慨然應約而來。
果然,銀槍與畫戟交擊之際,襲殺再至。
這回馬超沒有一劍梟首,而是留著刺客說了句羌語方才刺死。
呂玲綺得知刺客乃羌人,再受馬超激將法,這“小呂布”便“又一次”被他給拐回了隴西。
如今,馬超熟知後續走向。
自是駕輕就熟地平定了羌亂、覺醒主命格、救下了外祖母。
並且,這一世的他,再也不去壓抑自己內心的真實情感。
順其自然,接受了楊千玉作為命定的伴侶,出現在自己生命中的事實。
同時,在參狼穀外,與呂玲綺亦產生了更深的羈絆。
當高順出現,將她帶走時。
小姑娘昂著腦袋紅著臉道:“哼!你若來長安,需得第一時間便來尋我!聽見沒?馬孟起!”
隻是命運似乎和他開了個玩笑。
就在他以為自己終於戰勝了宿命,一次又一次改變了命運,【天煞孤星】不過如此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