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馬超指尖觸及【神威·玄黃劫】的刹那,忽地眼前一花。
待視線聚焦之時,周遭環境已變成另一番模樣。
此刻,他竟身處一處廣袤草原之上。
抬眼望去,是浩無邊際的匈奴騎兵。
入目粗略估算,少說二十萬之眾,正朝他奔騰而來。
大地在劇烈顫動,回望一眼,他便認出當前所在:涼州,祁連山下!
身後,千餘漢軍騎兵列陣齊整。
從隊列與甲胄來看,皆為當世精銳。
他們人人手持長銷、渾身浴血,臉上雖有泥濘與疲憊,眼中的剽悍之氣卻是儘顯。
“君侯,下令吧!”
其中,一名絡腮胡壯碩甲士吐氣開聲,向他進言。
馬超偏頭看去,對方肩頭扛著杆長槊,眼中儘是狂熱崇拜與戰意。
君侯?我嗎?
正疑惑間,他忽地察覺,自己的身體竟開始不受控製般,自行動了起來。
他靴跟輕叩馬腹,驅動著座下龍駒。
似閒庭信步般,於陣前踱著碎步,他目光掃過一排排士兵的麵孔。
每一張臉,都是那麼的年輕,眼中皆是無儘戰意與狂熱。
“弟兄們。”
他的聲音沙啞,卻穿透了整個戰場,“陛下和大漢的百姓,都在看著我們!”
他調轉馬頭,麵向如潮水般奔湧而來的敵軍,長槍緩緩抬起。
一股無形的氣勢開始以他為中心彙聚,千餘漢軍的呼吸逐漸同步。
戰馬開始不安的刨動蹄子,地麵微微震顫。
“今日,便讓這祁連山,再識我大漢天威!”
話音未落,他一夾馬腹,率先衝出。
千餘漢軍如影隨行,速度在瞬間提升至極限。
詭異的是,馬蹄聲不再雜亂,而是彙聚成一聲聲沉悶如雷的轟鳴。
“咚!咚!咚!”
“馬踏祁連山河動!”
隨著他的怒吼,整片草原開始如波浪般起伏翻滾!
匈奴前鋒的戰馬驚惶人立、栽倒,軍陣瞬間大亂。
這還隻是開始。
他隻覺七竅忽有溫熱流出,伴隨鐵鏽味湧入鼻腔。
那是鮮血的味道。
馬超感受著此刻內心那股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擊敗匈奴的狂熱與決絕。
他明白,這具身體不是他的。
而是……他!
他的眼神如火炬般,燃燒起熊熊烈焰!
喉間發出最終的咆哮:“兵起玄黃…”
“奈何天!”
三字落下,天地驟然失色!
衝鋒中的千餘漢軍騎兵,瞬間被一股玄黃氣息籠罩。
兵鋒所及,仿佛開天辟地的巨神奮力揮出一擊。
所過之處,空間扭曲。
匈奴騎兵如稻草般被撕碎、卷飛。
他們聽到的不再是喊殺聲,而是天地的悲鳴。
是讓人從靈魂深處感到無助的“奈何”之歎。
這一擊,玄黃劫臨,祁山踏破。
硬生生在匈奴二十萬大軍中,犁出了一條血肉通道,將其一分為二!
千餘騎兵,對二十萬大軍!破陣!殺敵!斬將!奪旗!
當者,儘皆披靡!
不過半日,竟是殺得匈奴騎兵抱頭鼠竄!
一路追亡逐北,他!馬踏王庭,封狼居胥山!
光影瞬息變幻,眼前景象再次回到羽林軍,中軍營房內。
體驗過“千古無二”級彆的軍團技後,馬超心頭澎湃之感意猶未儘。
隨後,漸漸從虛假的沉醉中清醒過來。
內心極其複雜。
這技能已如烙印般,刻入了他的神魂之中。
正因如此,他也知道了使用這技能的代價是什麼。
消耗大量氣血,以及…靈炁!
然而,通常武將命格覺醒,都是與氣血相關。
即便是昔西楚霸王、冠軍侯霍去病,抑或如今的呂布皆是如此。
隻有極少數人,能同時擁有武將與謀士雙重命格。
而沒有謀士命格所帶來的靈炁加成,強行使用【神威·玄黃劫】的代價,是燃燒生命!
怪不得,冠軍侯霍去病十七歲領軍,征戰六年,戰無不勝,二十三歲便已隕落。
他是在用生命,為大漢征戰。
謀士命格之事,自己有命格樹,無需擔憂。
隻是想要能夠滿足【神威·玄黃劫】的消耗,最少也需要絕倫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