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嘴角一勾,指著麵前被麹義啃淨的大骨頭、喝空的湯盆。
“主公此計甚妙!”
“其兵敗被擒,非但未受刑罰折辱,反倒一身油腥、肚飽腹鼓而回,兼之其西涼出身~”
“嗬嗬…袁紹焉能容之?”
馬岱、張繡這才恍然大悟,不禁拍腿:“原來如此!讓他飽食而歸,正是留此疑根!”
馬超補充道:“然袁紹初得冀州,人心未定,必不會擅殺麹義,否則賢才再不敢投。”
“依那袁紹性子,麹義便是不死,恐也要脫層皮。”
馬超負手背過身去,小裝一波:“待我大軍至冀州,其必來投!”
聞言,眾皆撫掌笑讚“主公妙計”。
笑畢,馬超轉問張繡:“崔先生何時動身前往長安?”
張繡應聲:“先生言族人遷移需些時日,旬月內,便會動身。”
卻說麹義逃出客舍,隻覺身後似有追兵,不敢稍歇。
直奔出甘陵城後,於官道劫了匹馱馬,便星夜逃回袁軍大營。
然而,等待他的卻並非袁紹的慰問,而是青雀台冰冷的鐐銬與刑具。
從被俘到逃回的細節,被反複盤問。
麹義不堪受辱,審了一夜,亦始終緘口不答。
直至許攸親審,他才怒聲辯解:“我絕無二心,乃趁其不備,拚死逃回!”
然而,他那鼓囊囊的肚腹,以及滿身羊湯油腥,哪裡瞞得過許攸?
他當即持“油腥證物”彈劾麹義,直指其“背主投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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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聽聞,拍案震怒。
龍湊一戰,五千先鋒軍,僅先登死士保全七百餘人,餘者儘皆戰死。
敗軍之罪已定,今又犯辱節之過,遂欲下令將麹義處死。
然,河北諸將紛紛為之求情,以麹義曾破白馬義從之戰功為由,懇請寬宥。
袁紹恐殺之失了河北諸將之心,隻得改口。
斥其:“被俘不效死節,反受敵方酒食款待,已失河北名將風骨。
削去兵權,將先登死士編製劃歸袁尚麾下,並當眾剝去其身上鐵鎧,貶為庶卒?。
令其著粗布衣立於帳外三日,以儆效尤。
郭圖見狀,還欲勸諫:“主公,‘先登死士’乃世之驍銳,當擇一猛將禦之,方能……”
話未說完,卻被袁紹冷酷眼神打斷。
郭圖心頭一凜,餘下之語如鯁在喉,再不敢多言。
帳內諸人皆垂首斂目,眼觀鼻、鼻觀心,一副沒意見的模樣。
誰人不知他們主公袁紹,乃是“顏狗”?
三公子袁尚生得容顏俊美、麵如冠玉,得主公偏愛至極。
甚至有廢長立幼之意,欲立其為繼承人。
這等時候,誰敢觸他逆鱗?
逢紀見狀忙出列,岔開話題:“此番新敗,皆因西涼馬超陷我鋒銳,主公當儘早防備雍涼!”
眾人亦紛紛附和,將罪責推到馬超身上。
袁紹本就記恨馬超壞其謀劃,讓他此番布局淪為笑柄,還損失了數千兵馬。
聞言,不禁拔劍怒道:“豎子勢不兩立!”
袁紹怒視帳外,手中寶劍緩緩收回,以劍杵地。
他沉眸深思片刻,忽然揚聲道:“傳隨軍謁者楊林!”
不多時,楊林快步入帳躬身聽令。
袁紹冷聲下令:“汝再去聯絡南匈奴於夫羅,令其出兵……”
“主公不可!”
張合猛地出列,勸諫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於夫羅前番聯合黑山群匪臨陣倒戈,險陷主公於死地,今豈能再用之?”
袁紹嗤笑一聲,將劍歸鞘:“哼,值此亂世,唯恒利,無恒友。”
“隻需予他許諾,此番若成,助他重回王庭,收複諸部!”
“另,予他鐵鎧三千具,令他即刻發兵關中!”
言罷揚聲:“楊林!速去聯絡!”
“諾!”
楊林躬身領命,持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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