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族的小子......
大祭司開口時,嘴裡吐出的不是氣息,而是一縷縷墨綠色的瘴氣。那些瘴氣在空中凝結成毒蛇的形狀,嘶嘶作響地環繞在他周圍。
“為何幫我?”楚狂聲音嘶啞。
大祭司咧嘴一笑,露出漆黑的牙齒:“因為你和我們一樣,都是被劍宗追殺的獵物。”
他抬手丟來一枚碧綠色的玉符,楚狂一把接住,頓時感覺周圍的毒霧退散,呼吸順暢了許多。
“避毒玉符,能保你在沼澤中暢通無阻。”大祭司低聲道,“但我要的,是你的一滴血。”
楚狂眯起眼睛:“我的血?”
“修羅王血。”大祭司的眼中閃過一絲貪婪,“藥王穀的入口需要它作為鑰匙。”
楚狂沉默片刻,劃破指尖,一滴金色血液滴落在玉符上。玉符瞬間亮起刺目光芒,符文流轉,仿佛活了過來。
大祭司滿意地點頭,隨後壓低聲音:“藥王穀裡鎮壓著‘最後的王血’——也就是你們修羅族真正的王。劍宗和天機閣想用你的戰魂煉化它,打開葬劍淵的封印。”
楚狂瞳孔一縮:“葬劍淵?”
“修羅族的滅族之地。”大祭司陰森一笑,“也是你真正的歸宿。”
遠處,劍宗的號角聲再次響起,伴隨著戰獸的嘶吼。
“他們調動了荒原戰獸!”白芷的聲音帶著震驚。
楚狂眼中寒光一閃,不再遲疑,身形如鬼魅般朝沼澤深處掠去。他手中的避毒玉符驟然綻放出刺目青光,符麵上那些細若發絲的古老紋路仿佛活了過來,在玉質表麵遊走流轉。
隨著他的疾馳,玉符散發出的清光如漣漪般擴散。那些終年不散的濃稠毒霧竟如遇天敵,發出的腐蝕聲急速退避,在楚狂周身三丈內形成一片真空地帶。更驚人的是,他腳下所踏之處,原本腐臭鬆軟的沼澤泥漿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固硬化——先是泛起金屬般的光澤,繼而凝結成布滿天然紋路的青黑色石麵,每一塊石麵上都隱約浮現出與玉符同源的古老符文。
想逃?
身後傳來大祭司沙啞的冷笑,楚狂不用回頭也能感受到那股陰冷的瘴氣正在急速逼近。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玉符上,頓時速度又暴漲三分,在身後留下一串閃爍著青光的堅實石徑。
然而,就在他即將衝出毒沼時,一道血色劍光從天而降!
“轟——!”
大地龜裂,楚狂被震退數步,抬頭望去,隻見血劍尊懸浮於半空,左臂處空空蕩蕩,但右手中握著一柄漆黑如墨的長劍。
“你以為逃得掉?”血劍尊的聲音冰冷刺骨,“你的王血,注定要成為劍宗的祭品!”
楚狂冷笑,修羅心核劇烈跳動,金色紋路爬滿全身:“那就看看,是誰先成為祭品!”
他縱身躍起,魔劍與血劍尊的黑劍碰撞,爆發的衝擊波將方圓百丈的沼澤蒸發成焦土!
然而,就在兩人僵持之際,遠處傳來一聲清冽的劍鳴——
“錚!”
一道赤紅劍光破空而來,直取血劍尊咽喉!
血劍尊被迫後退,楚狂趁機脫身,轉頭望去,隻見一道熟悉的身影立於樹梢——葉紅綾!
她的眼神複雜,手中長劍仍在嗡鳴。
“走!”她隻吐出一個字,隨即轉身消失。
楚狂沒有猶豫,借著這一瞬的機會,衝出了毒沼,踏入荒原。
荒原的風沙撲麵而來,楚狂喘息著停下腳步。白芷的殘魂從魔劍中浮現,臉色蒼白。
“葉紅綾為何救你?”她低聲問。
楚狂搖頭:“不知道,但她不是第一次暗中相助了。”
白芷沉默片刻,隨後指向遠方:“藥王穀的入口在死靈峽穀,我們必須趕在劍宗之前到達。”
楚狂點頭,握緊避毒玉符,感受著修羅心核的脈動。
“走吧。”他低聲道,“該去見見那位‘最後的王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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