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穀密室內,葉紅綾的肩甲被白芷生生撕碎。
“你以為……鎖魂釘能困住我?”白芷的右臂突然紫黑霧氣繚繞,一掌拍碎青蓮醫仙的金針屏障,“這具身體……本就是為容納祭司魂而造的容器!”
記憶碎片如尖刀刺入葉紅綾腦海——
十年前,藥王穀地牢。
幼小的白芷被鐵鏈鎖在祭壇上,天機閣修士將淨魂蓮種入她眉心時輕笑:“閣主算無遺策,修羅族大祭司的殘魂……終於找到完美宿主。”
葉紅綾恍惚的刹那,白芷的利爪已抵住她心口!
“住手!”密室石門轟然炸裂,楚狂渾身是血地撞入,手中獄炎刃架住白芷的致命一擊,“她體內不止大祭司殘魂……還有天魔種子!”
白芷紫黑色的利爪在距離楚狂咽喉寸許處猛然僵住,整條手臂劇烈顫抖起來。她的左眼瞳孔忽大忽小,眼白布滿血絲,像是正在經曆某種可怕的掙紮。突然,她左手死死掐住自己右腕,指甲深深陷入皮肉,黑血順著指縫汩汩流出。
走...快走啊!
原本清冷的聲音衝破喉嚨,帶著撕心裂肺的痛楚。她整個人向前撲倒,額頭重重撞在楚狂肩上,呼吸急促得像條離水的魚:他們...在獄炎刃的劍格...植入了...話未說完,右眼的紫芒突然大盛,左手不受控製地掐住自己脖子,硬生生將後半句話扼在喉間。
就在意識即將再次被吞噬的刹那,她用儘最後力氣咬破舌尖,一口血霧噴在楚狂臉上:王墓...鑰匙...是你......
右眼卻暴凸出血管,大祭司殘魂尖嘯:“閉嘴!”
楚狂的修羅瞳驟然收縮——他看見白芷魂海深處,一顆漆黑的種子正伸出根須,纏繞著她的三魂七魄。更可怕的是,這種子的氣息……竟與獄炎刃劍格豎瞳同源!
“原來如此。”他慘笑,“十二魔劍本就是封印天魔的枷鎖,而持劍者……都是祭品。”
門外傳來赤牙叛軍的喊殺聲。葉紅綾咬牙起身:“我帶白芷從密道走,你斷後!”
楚狂的掌心突然亮起一抹暗金色的光芒,一枚鴿卵大小的血色晶石憑空浮現。晶石內部似有熔岩流動,表麵布滿了細密的修羅族密文,隨著他的呼吸明滅不定。
拿著!
他猛地抓過葉紅綾的手,將晶石重重按入她掌心。晶石接觸皮膚的刹那,竟如活物般滲入血肉,在她手腕處形成一個血色蓮花印記。楚狂的聲音低沉急促:月姬認得這個印記...幽冥裂隙的入口就在...
話音未落,他背後的空間突然扭曲,黑袍人的虛影若隱若現。楚狂猛地將葉紅綾推向密道入口,右臂的魔化骨刺已經暴漲三尺:
葉紅綾踉蹌著站穩,染血的手指死死扣住門框:那你呢?!她的聲音幾乎撕裂,目光落在楚狂已經完全魔化的右半身——那些猙獰的骨甲正在向心臟蔓延。
他轉身麵向湧來的叛軍,右臂徹底魔化成猙獰骨刃:“我來教教這群雜碎……什麼叫修羅之怒。”
赤牙的刀鋒斬至楚狂麵門時,整座藥王穀突然地動山搖!
地底伸出無數血色藤蔓——那是被修羅王血刺激的淨魂蓮根係。它們纏住叛軍,吸食其血肉後綻放出妖豔的蓮花。赤牙驚恐地發現,自己的皮膚正迅速乾枯:“你瘋了……激活淨魂蓮的噬血特性……方圓百裡都會化作死地!”
楚狂的骨刃刺穿他胸膛:“這招……本是留給淩霄子的。”
赤牙染血的手指突然插入懷中,掏出一枚泛著邪光的骨符。他咧開滿是血沫的嘴,露出猙獰的笑容:你以為...這就完了?拇指猛地發力,骨符一聲碎裂。
轟——
符中爆出一團腥臭的血霧,在空中凝結成血劍尊扭曲的麵容。那張臉詭異地蠕動著,發出刺耳的大笑:
哈哈哈...楚狂!聲音如同鈍刀刮骨,你心愛的白芷正在葬劍淵祭壇...血霧突然幻化出景象——白芷被鎖鏈懸在半空,周身纏繞著血色劍氣,看啊!她的魂魄正在被千劍穿心...很快就能煉成最完美的劍靈了!
血霧猛地炸開,化作無數細小的血劍襲向楚狂,卻在觸及他身前寸許時,被突然暴起的魔炎焚燒殆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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