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隕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指尖微微下壓——
三——
第一息——
楚狂的修羅瞳金芒暴漲,視線穿透帛書表層,在背麵發現密密麻麻的隱形符文。那些符文如同活物般蠕動,拚湊出一行觸目驚心的真相:
“魔劍集齊之日,持劍者血肉為引,魂魄為鑰——祭天魔,開王墓。”
更可怕的是,每條符文末端都延伸出細絲,連接著星隕袖中的某種禁術法器。
第二息——
他的魂海突然掀起滔天巨浪,白芷的聲音如泣如訴,直接在他神識深處響起:
“楚狂…他們…在我三魂七魄裡…埋了天魔種!”聲音斷斷續續,夾雜著撕裂般的痛楚,“淨魂蓮…不是壓製…是培養它的容器!”
恍惚間,他“看”到白芷魂海中那顆漆黑種子,正伸出根須纏繞她的魂魄。
第三息——
星隕嘴角的弧度突然僵住。因為他發現——
楚狂的獄炎刃竟自行震碎了鎖靈鏈,劍格豎瞳流下的不是血淚…
而是與白芷眼中如出一轍的紫黑霧氣!
楚狂的獄炎刃竟自行震碎鎖靈鏈,劍格豎瞳流下血淚!
“原來如此。”楚狂握住魔劍,“你們早就把天魔種也種在我劍裡……這才是真正的‘鑰匙’!”
問劍大會瞬間大亂!
楚狂的右臂發出令人牙酸的骨骼爆裂聲,皮膚寸寸龜裂,露出底下森然如白玉的修羅骨刃。刃口處流轉著暗金色的血脈紋路,每一次脈動都引發空氣震顫。他旋身揮斬,骨刃劃出一道完美的血色弧光——
兩根銘刻著鎮魔符文的玄鐵柱應聲斷裂,斷麵處噴湧出粘稠的黑血,仿佛這些柱子本就是活物。被斬斷的柱體尚未落地,蒼冥與黃泉二劍突然劇烈震顫。
蒼冥劍的透明劍身內,無數怨魂發出尖嘯;黃泉劍格的豎瞳更是完全睜開,迸發出妖異的藍光。兩柄魔劍竟自行崩碎玄鐵柱上的封印鎖鏈,化作一白一藍兩道流光,精準落入楚狂左手。劍柄接觸掌心的刹那,他左臂的血管瞬間變成與劍光同色的詭譎紋路。
“攔住他!”星隕暴退,白袍炸裂露出內裡的漆黑戰甲,“啟動鎖靈大陣!”
地麵浮現直徑百丈的陣法,無數光鏈纏向楚狂。他卻將三柄魔劍交叉於胸,劍刃碰撞出刺耳尖嘯——
魔劍共鳴·修羅怒!
氣浪掀翻半個會場,距離最近的十二名天機閣長老直接被震成血霧。星隕的護體罡氣破碎,麵具裂開一道縫隙,露出底下腐爛的半張臉:“你竟能強行催動三劍共鳴?!”
一道幽藍刀光突然從虛空斬出,精準劈在鎖靈大陣的陣眼上!
陰影如潮水般退散,月姬的身影鬼魅般浮現。她手中那柄幽藍短刀墜著血珠,刃口還纏繞著幾縷未散的魂魄殘念——正是星隕身邊最精銳的觀星衛特有的銀白色魂氣。
她低喝一聲,染血的手指從懷中掏出一枚森白骨笛。那笛子通體蒼白,笛身上卻布滿細密的血色紋路,像是用某種生物的脊骨製成。她手腕一抖,骨笛劃過一道精準的弧線飛向楚狂。
葬劍淵的喚魂笛月姬語速極快,聲音卻異常清晰,吹響它,白芷姑娘被抽離的魂魄就會暫時凝聚!她的目光掃過楚狂手中三柄魔劍,瞳孔微縮,但要快...大祭司的殘魂正在吞噬她的意識!
遠處,星隕的怒吼伴隨著靈力震蕩傳來,整艘飛舟開始傾斜。月姬反手一刀劈開撲來的親衛,厲聲道:走!我來斷後!
星隕的表情終於變了:“幽冥裂隙的餘孽?!給我拿下!”
楚狂將骨笛拋入口中,修羅瞳鎖定星隕:“告訴血劍尊——”
笛聲淒厲如泣,整座飛舟的青銅甲板開始龜裂。
“——我親自來取他狗命。”
月姬的指尖突然迸發出一道刺目藍光,符籙上的朱砂紋路如同活物般蠕動,瞬間在她腳下展開一座繁複的傳送陣。符文流轉間,空間開始扭曲,泛起水波般的漣漪——
就在藍光即將吞沒三人的刹那,星隕的指節猛然發力。他掌心的羊脂玉佩發出不堪重負的聲,無數道裂紋中滲出粘稠的黑血。那些血絲如同有生命般鑽入虛空,竟在傳送陣邊緣織成一張血色大網。
想走?星隕的白袍無風自動,玉佩徹底粉碎的瞬間,整個飛舟的甲板突然浮現出與傳送陣截然相反的赤紅陣紋。兩股力量激烈碰撞,爆發的能量亂流將四周的親衛都掀飛出去。
投影中的畫麵突然如水麵般劇烈扭曲,白芷的身影在波紋中時隱時現。她的右眼已經完全被紫黑色侵蝕,瞳孔分裂成三道猙獰的豎紋,眼角不斷滲出粘稠的黑血。原本清麗的麵容此刻扭曲如惡鬼,嘴角撕裂到耳根,露出森白尖利的牙齒。
來啊...楚狂...聲音不再是白芷的清冷,也不完全是大祭司的蒼老,而是混合著某種非人的嘶鳴,讓我看看...她突然用骨爪撕開自己的心口,暗金色的修羅王血噴湧而出,你能為這具軀殼...墮落到什麼地步!
更可怕的是,她傷口處湧出的血液在空中凝結成十二柄微型魔劍的形狀,劍尖全部指向楚狂的心臟。整個葬劍淵的怨氣都在她身後彙聚,化作一張巨大的鬼麵,對著楚狂發出無聲的嘲笑。
聲音戛然而止,傳送符的光芒吞沒楚狂。最後映入他眼簾的,是星隕從廢墟中拾起黃泉劍,將劍尖刺入自己心口的畫麵——
“以閣主之血……喚天魔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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