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劍的佛光突然大盛,將撲來的屍傀暫時逼退。楚狂趁機抓住林小碗的手腕,在她掌心劃出一道血痕。兩人的血交融的刹那,九轉還魂草突然瘋長,草葉上浮現出完整的天機閣地下結構圖。
記住這個位置。楚狂的聲音直接傳入她識海,星隕用你父親的血脈溫養天門鑰匙......
話未說完,整個藥王穀突然地動山搖。那些白骨自動拚合成巨大的手掌,向二人所在的位置拍下。楚狂左手血凰劍、右手菩提光,兩股相克的力量在身前交織成網。最詭異的是,他背上剩餘的七根銀釘正在一點點被擠出體外——每出來一寸,血凰劍的煞氣就暴漲一分!
林小碗突然明白楚狂要做什麼。她猛地將還魂草按在自己靈瞳上,劇痛中嘶喊出聲:以我靈瞳為引,開通天視!
草葉上的倒影突然活了。楚狂的身影在光影中分化萬千,每個分身都擺出不同的起手式——這是修羅族失傳的千劫劍陣。而藥王穀地底沉睡的大長老,此刻竟睜開了與林小碗一模一樣的靈瞳!
魔頭休得猖狂!大長老的暴喝如驚雷炸響。三位藥王穀長老突然身形交錯,袖中飛出的玄鐵鎖鏈在空中織成天羅地網——每節鎖環都刻著與天機閣地牢鎮魂釘相同的符文!
楚狂的血凰劍橫斬而出,劍鋒與鎖鏈相撞迸發出刺目火星。就在這電光火石間,他驚覺菩提佛光竟如風中殘燭般搖曳欲熄。定睛看去,那些鎖鏈表麵泛著詭異的青綠色熒光——正是九轉還魂草汁液特有的色澤。
你們早被收買了......楚狂悶哼一聲,嘴角溢出的黑血中夾雜著細小的內臟碎片。他單膝跪地時,後背七根銀釘又刺入半寸,將脊椎骨頂出可怕的凸起。
血凰劍突然發出淒厲長吟,掙脫主人手掌飛向林小碗。劍尖輕點她懷中那株還魂草的瞬間,草葉上所有露珠同時炸裂,在空中形成一幅清晰的記憶畫麵:
昨夜子時,藥王穀禁地。三位長老將還魂草精華滴在鎖鏈上,而陰影中戴著星隕麵具的身影,正用銀針挑取他們眉心精血。更駭人的是,大長老掀開的衣襟下,心口處嵌著半枚星盤碎片!
叛徒!藥王穀弟子們一片嘩然。年輕醫師們手中的藥鋤紛紛調轉方向,幾位女弟子更是直接捏碎了腰間毒囊。大長老見狀獰笑,枯爪般的右手突然捏碎一枚血色玉符。
轟——
地麵裂開蛛網般的縫隙,無數血色手臂從深淵中探出。那些手臂表麵覆蓋著藥渣般的腐殖質,指縫間還纏繞著未消化的草藥根須。最可怕的是它們抓取的目標——不是楚狂,而是林小碗懷中那株真正的九轉還魂草!
這是......林小碗的靈瞳突然刺痛到流血,她看清那些血手手腕上都係著藥王穀弟子名牌——正是三年來下山遊曆失蹤的同門!
楚狂強撐起身,血凰劍感應到主人危機自行飛回。就在劍柄即將入手的刹那,三道鎖鏈突然纏上他的腳踝。鎖鏈上附著的還魂草汁液腐蝕皮肉,發出的聲響。更詭異的是,他背上的銀釘開始自發旋轉,像鑰匙般擰動著他脊椎裡的某處機關。
沒用的。二長老的拂塵突然解體,三千塵絲化作銀針暴雨,這鎖鏈用的是你三百年前的血......
話音未落,林小碗突然將還魂草塞入口中嚼碎!翠綠的汁液從她嘴角溢出,靈瞳卻綻放出前所未有的金綠色光芒。她雙手結出的根本不是藥王穀法訣,而是修羅族祭祀手勢!
以我靈瞳為祭,喚草木之靈!
整個藥王穀的藥草突然瘋狂生長。那些血手被蒲公英種子侵入,瞬間乾癟風化;鎖鏈上附著的還魂草汁液竟反向流動,變成治愈楚狂傷口的良藥。最驚人的是三位長老——他們體內的淨魂蓮突然盛開到極致,蓮心處浮現出被吞噬的真正長老元神!
原來你們......楚狂咳著血大笑,把藥王穀真長老煉成了淨魂蓮的養料!
大長老的麵皮突然皸裂脫落,露出底下星砂凝聚的假麵。他心口的星盤碎片開始發光,深淵裡爬出的血手突然調轉方向,將十幾名藥王穀弟子拖入地縫!
千鈞一發之際,菩提劍的虛影突然從楚狂天靈蓋衝出。這次劍身上纏繞的不再是純粹佛光,而是融合了血凰煞氣的紫金烈焰。劍光掠過之處,那些血手如烈日下的冰雪般消融。
星隕老賊!楚狂的怒吼震得藥圃泥土翻湧,你連自己人都不放過!
深淵底部突然傳來沉悶的心跳聲。林小碗的靈瞳穿透地層,看到令她魂飛魄散的一幕——地底三百丈處的血池中,浸泡著的不僅是修羅族大長老,還有上百具胸口刻著淨魂蓮的藥王穀弟子屍身!而他們共同供養的,是一朵含苞待放的雙生淨魂蓮!
三位的身體突然融化,變成三股星砂流向深淵。楚狂趁機掙脫鎖鏈,血凰劍劈開地麵直取地底血池。就在劍鋒即將觸及血池表麵的刹那,那株雙生淨魂蓮突然綻放——蓮台上浮現的虛影,赫然是蘇清寒與白芷背對背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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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大哥小心!林小碗的尖叫與記憶中的白芷聲音重疊,那是......
話未說完,整個藥王穀突然天旋地轉。所有草木在瞬間枯萎,它們的生命力化作綠色洪流湧入深淵。楚狂的劍鋒距離蓮台隻剩三寸,卻再也無法前進——因為血池表麵浮現的,是三百年前被星隕親手剜去雙眼的林小碗生母!
血凰劍的赤芒與菩提碎片的金光在空中交織,兩股相克的力量形成直徑十丈的能量旋渦。楚狂雙臂肌肉虯結,十字交叉的雙劍引動地脈靈氣,藥王穀千百年來積累的草木精華被強行抽離,化作漫天翡翠色的光雨傾瀉而下。
嗤——
那些從深淵伸出的血手觸及光雨旋渦的瞬間,如同積雪遇上沸油,在刺耳的腐蝕聲中消融殆儘。林小碗趁機掐訣,靈瞳中迸發的金綠色光束直射地底血池,將雙生淨魂蓮的虛影暫時定住。
就在光芒最熾烈的刹那,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過。林小碗隻覺懷中一輕,低頭時隻見幾片還魂草葉緩緩飄落。懸崖邊緣,黑袍翻飛的淩霄子殘魂手持那株九轉還魂草,乾枯的手指正粗暴地擠壓草莖。
複活白芷?老者虛幻的麵容浮現譏誚,草汁滴入掌心的瞬間竟發出金屬碰撞的脆響,不如成全我的天命。
令人毛骨悚然的變化隨之發生——草木精華在空中凝聚成一顆鴿蛋大小的血珠,珠子內部隱約浮現微型的天門虛影。更可怕的是,那些飄落的草葉突然自燃,灰燼中浮現出星隕閣主親手刻下的符文。
咕咚!
淩霄子殘魂仰頭吞下血珠,原本透明的軀體瞬間凝實三分。他新生出的皮膚上爬滿星軌紋路,對著疾衝而來的楚狂露出猙獰笑容:你以為破局的是菩提劍?枯爪突然指向楚狂後背,真正的好戲......才剛開始!
嗖嗖嗖——
九根深嵌脊椎的銀釘同時離體飛出,帶出的血線在空中交織成殘缺星圖。每滴墜落的血珠都映照出不同場景——天機閣觀星台、藥王穀血池、寒月宮冰塚......而星圖缺失的最後一角,赫然指向北方千裡外的寒月宮!
楚狂悶哼一聲跪地,後背九個血洞噴出的不是鮮血,而是混雜著星砂的金色光點。血凰劍感應到主人危機,竟自行解體成十二道血芒,試圖補全空中星圖。但更驚人的是林小碗——她的靈瞳突然流下血淚,視線所及之處,所有草木瞬間枯萎,生命力化作綠色洪流注入星圖。
原來如此...淩霄子殘魂的身軀已凝實如生人,他撫摸著胸前浮現的星盤烙印,藥王穀的草木靈氣,修羅族的血脈之力,再加上淨魂者的......
話音戛然而止。整個藥王穀突然地動山搖,那些枯萎的草木灰燼中升起無數熒光,在空中組成清晰的路線圖——正是前往寒月宮的地下靈脈走向!而路線儘頭標注的,是一朵被冰封的淨魂蓮圖案。
寒月宮主......楚狂以劍拄地艱難起身,突然明白了一切,她體內藏著白芷的另一半魂魄!
淩霄子突然發出不似人聲的長嘯,殘魂徹底凝成實體。他撕開胸前衣襟,露出心口處旋轉的微型星盤——那上麵刻著的,正是三百年前被星隕抹去的天門開啟咒文!
你以為我在幫星隕?他狂笑著抓向空中星圖,我要的是......
一道雪亮劍光突然從天而降,將淩霄子剛凝實的右臂齊肩斬斷。斷臂墜地後竟化作星砂流回楚狂方向,補全了星圖最後一角。眾人抬頭,隻見雲端立著個戴青銅麵具的身影——正是當初在藥王穀出現過的血煞門首領!
麵具人手中提著的,赫然是已經昏迷的蘇清寒。她額間的淨魂蓮印記正在滲血,而那些血珠墜落後,全部飛向寒月宮方位。
多謝諸位。麵具人的聲音不再是金屬質感,而是變成清冷的女聲,替我集齊了鑰匙。
當她摘下麵具時,林小碗的靈瞳幾乎瞪裂——那竟是寒月宮主冰魄的麵容!更可怕的是,宮主眉心三點朱砂痣的位置,與白芷記憶中的完全一致。
楚狂的血凰劍突然發出悲鳴,十二道血芒不受控製地飛向寒月宮主。而補全的星圖開始緩緩旋轉,投射出的光柱直指北方——寒月宮地底,傳來天門開啟的轟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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