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環顧自己,除了這身破爛衣裳,和一身的傷,他還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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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一無所有……”他的聲音裡帶上了哭腔。
“不,你有。”
馮淵的目光,變得幽深。
“我聽說,你有個十幾歲的女兒?”
邢忠渾身一震,像被雷劈了一樣,呆呆地看著馮淵。
“你……你怎麼知道?”
“你不用管我怎麼知道。”馮淵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讓你女兒,給我做妾。”
“這五百兩,就當是聘禮了。”
“什麼?!”
邢忠如遭五雷轟頂,整個人都懵了。
他寧願被人打斷腿,也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讓他賣女兒?
那可是他唯一的指望!
周圍看熱鬨的人,也炸開了鍋。
“我的天,這是要強買人家的女兒啊!”
“這公子看著人模狗樣的,心怎麼這麼黑!”
“不過話說回來,那賭鬼也是活該,自己造的孽,憑什麼讓女兒來還?
猴三和那兩個管事,也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們終於明白,自家主人不是發善心。
他是在趁火打劫。
而且,劫的是人。
邢忠反應過來,涕淚橫流地爬到馮淵腳下,抱著他的腿。
“公子!公子開恩啊!我什麼都可以給你,求求你,彆打我女兒的主意!我連個兒子都沒有,她是我唯一的命根子啊!”
馮淵厭惡地皺了皺眉,一腳將他踢開。
“命根子?”他冷笑一聲,“你把親戚給你的活命錢拿去豪賭的時候,怎麼沒想起你的命根子?”
“你被人像狗一樣踩在地上打的時候,你的命根子能救你嗎?”
他的話,像刀子一樣,一句一句地剜著邢忠的心。
“我……”邢忠啞口無言,隻剩下絕望的抽泣。
這時,猴三已經取了銀票回來。
五張一百兩的銀票,嶄新,平整。
馮淵接過銀票,在邢忠眼前晃了晃。
“兩條路。”
“一,拿著這筆錢,還了債,你我兩清。我保證,這家賭場,以後再也不會找你麻煩。”
他看向那兩個大漢。
那兩人被他看得心裡發毛,連忙點頭哈腰。
“二,”馮淵的聲音更冷了,“我收回銀票,你,繼續挨打。斷手還是斷腳,你自己選。”
“至於你女兒……沒了你這個爹,你覺得她一個弱女子,在這吃人的世道裡,能有什麼好下場?”
“是被拐子賣進窯子,還是被哪個大戶人家買去做個任人作賤的丫鬟?”
“你自己,好好想想。”
馮淵說完,便不再看他,轉身對猴三說:
“去對麵的茶樓,定個雅間。”
他走到茶樓上,憑欄而坐,慢悠悠地品著茶。
樓下,邢忠還趴在地上。
一邊是唾手可得的活路,一邊是女兒一生的幸福。
他像被架在火上,反複煎熬。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那兩個大漢,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喂!你到底想好了沒有!彆耽誤我們哥倆的功夫!”
邢忠抬起頭,看了一眼樓上那個悠閒喝茶的背影。
那個背影,像一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
他知道,自己沒得選。
他閉上眼,兩行渾濁的淚,流了下來。
最後,他用儘全身力氣,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我……我答應……”
他像被抽乾了所有力氣,癱在地上。
馮淵在樓上聽見了。
他放下茶杯,對猴三說:“去,把人帶上來。再找個代筆,寫份文書。”
很快,失魂落魄的邢忠,被帶到了雅間。
馮淵將那五百兩銀票,推到他麵前。
“這是你的。”
然後,他又將一份剛剛寫好的文書,推了過去。
“這是我的。”
文書上寫得很清楚,邢忠自願將女邢岫煙,送與馮淵為妾,永不反悔。
聘禮,紋銀五百兩。
“按個手印吧。”馮淵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
他用儘最後的力氣,在名字後麵,按下了自己鮮紅的指印。
馮淵拿起那張薄薄的紙,吹了吹上麵的墨跡。
他看著紙上那個名字。
邢岫煙。
薛家,你們的未來媳婦,現在歸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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