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中門,本官要親自審理此案!”
“將那惡霸薛蟠,即刻緝拿歸案!不得有誤!”
神京,榮國府。
賈母的院子裡,暖香襲人。
這位曆經三朝的老太君,正歪在榻上,由丫鬟鴛鴦捶著腿。
王夫人坐在下首,手裡捏著一方帕子,眼圈微紅。
“老太太,您可要為我們蟠兒做主啊。”
“他雖頑劣,可也是被冤枉的。金陵那些窮酸,分明是見我們家有錢,故意訛詐!”
賈母睜開眼,渾濁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精光。
“鬨到這個地步,背後怕是有人在推波助瀾。”
正說著,一個穿著碧色衫子的丫鬟,挑簾進來。
“老太太,寶二爺和姑娘們來了。”
話音剛落,一個錦衣華服的圓臉少年便笑著跑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幾個環肥燕瘦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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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麵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鼻如懸膽,眼若秋波。
項上戴著個赤金的項圈,掛著塊五彩晶瑩的寶玉。
正是賈寶玉。
他身後跟著的,是二姑娘迎春,三姑娘探春,四姑娘惜春。
還有一個,身形嫋娜,氣質若仙,眉梢眼角帶著一抹病態的愁容,卻更添幾分我見猶憐的風情。
正是來賈府兩年的林黛玉。
“老祖宗!”賈寶玉幾步跑到榻前,挨著賈母坐下,抓起桌上的點心就往嘴裡塞。
“剛聽見母親在這兒,聊什麼呢,這麼熱鬨?”
王夫人瞪了他一眼。
“有你什麼事!吃你的東西!”
賈母慈愛地笑道:“你母親啊,是為了你薛家哥哥的事煩心。”
王夫人歎了口氣。
“還不是你那表哥,在金陵惹了禍事。”
“惹了禍事?”賈寶玉來了興趣,“什麼禍事?說來聽聽。”
王夫人便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遍,自然是添油加醋,把自己外甥說得委屈無比。
賈寶玉聽完,卻撇了撇嘴。
“我當是什麼大事。原來是為這個。”
他把點心渣拍了拍。
“薛家哥哥那等人,本就不該和讀書人混在一處。他那一身沾上了蠢祿,熏也把人熏死了,哪裡還用得著動手。”
賈母看著眼前這幾個孫子孫女,歎了口氣。
她對鴛鴦擺了擺手。
“罷了。讓王子騰去處理吧。”
“他如今是九省統製,聖上跟前的紅人。他出麵,總比我們這說話,分量要重些。”
她又看向王夫人。
“你那外甥,也該挪一挪地方了。金陵那地方,怕是容不下他了。”
“讓他帶著你妹妹和寶釵,上京來吧。”
“一來,避避風頭。二來,也讓寶釵陪著姐妹們,熱鬨熱鬨。”
幾日後,一封來自京營的信,送到了賈雨村的案頭。
信是王子騰的親筆。
信中,先是將薛蟠痛罵一頓,言辭懇切,大義凜然。
然後話鋒一轉,說念其年幼無知,又是皇商之子,不宜重罰,以免寒了天下商賈之心。
最後,給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判其發配遼東,充軍三年。”
賈雨村看到這裡,冷笑一聲。
發配遼東?那地方天高皇帝遠,是死是活,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潛規則他自然知道,獄中死囚甚多,尋一形貌相似者,又不難。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那輪清冷的月亮。
他對著門外,揚聲道。
“來人。”
“傳本官之令,提審重犯薛蟠。”
“即日,驗明正身,押赴遼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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