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賢婿!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他的目光落在馮淵身後的賈迎春身上,眼神複雜。
二丫頭,似乎跟以前不一樣了。
那股子怯懦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安靜的,卻不容忽視的存在感。
“赦大爺一個人喝,多沒意思。”
馮淵大馬金刀地在主位坐下,示意迎春去找自己姐妹玩。
“讓下人再添副碗筷。”
酒菜很快上來。
馮淵給賈赦滿了一杯酒。
“赦老爺,最近府裡可是清淨了不少。”
賈赦乾笑著,端起酒杯。
“是……是啊。”
“璉二哥呢?”馮淵狀似無意地問道,“有些日子沒見他了。”
賈赦一口酒差點嗆在喉嚨裡。
他放下酒杯,用袖子擦了擦嘴。
“那小子,被我打發到城外的莊子上去了。”
“這不快過年了嘛,讓他去查查賬,催催租子,省得他整日在外頭胡混。”
“哦?”馮淵夾了一筷子菜,慢慢悠悠地吃著,“哪個莊子,這麼要緊,竟要璉二爺親自跑一趟?”
“就……就是之前跟您提過的,城南那個。”
賈赦的眼神有些躲閃。
“年前就能回來,年前一定回來。”
馮淵不再追問,隻是陪著他喝酒,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閒話。
可賈赦卻如坐針氈,後背的冷汗,濕了又乾,乾了又濕。
榮禧堂,
眾女圍著迎春嬉笑。
聽她講燕國帶她去城外打獵。
探春看向窗外四四方方的天空,高高的院牆將天割裂成一塊。
騎著馬,在山林裡奔馳。
那該是何等的自由與快意。
賈母歪在榻上,聽著迎春的變化,臉上也露出一絲複雜的表情。
“想當年……”
老太太的聲音,帶著一絲悠遠的追憶。
“你們的國公爺,也曾這般,帶著我,在京郊的圍場裡騎馬。”
“那時候,天是藍的,草是綠的,他穿著一身獵裝,在馬上對我笑……”
王熙鳳一股酸意,心中道:“我們家那個,除了往那起子下流胚子身上鑽,還會做什麼!”
“一比,真是把人給比到泥地裡去了!”
薛寶釵低著頭,一言不發。
她的腦海裡,又浮現出運河上的那一幕。
那個將她從冰冷的河水中撈起的男人,那個用寬闊胸膛溫暖她的男人。
他本該是她的英雄。
可現在,他身邊站著一個又一個的女人,卻唯獨沒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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