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容燼這個如同魔神般的存在眼中,他顧硯……從來就不是什麼獨立的人!甚至不是一個生命!
他隻是一個“東西”!一個“玩具”!
一個僅供容燼取樂、不容他人染指的……私有物!
而“玩具”存在的首要職責,就是……讓主人滿意!彆惹主人生氣!尤其是在主人覺得“玩具”被弄臟了、被觸碰了的時候!
求生的本能壓倒了社恐!壓倒了所有的羞恥和尊嚴!
就在容燼指尖那點毀滅性的黑色寒芒即將徹底凝聚成型的千鈞一發之際!
“彆——殺——他——!!!”
一聲嘶啞虛弱、卻用儘了全身力氣、甚至帶著破音的尖叫,猛地從顧硯喉嚨裡爆發出來!
他不知從哪裡湧出一股力氣,竟然拖著劇痛瀕死的身體,猛地從石床上撲了出去!不是撲向容燼,而是撲向了擋在他前麵、正持劍與魔神對峙的淩雲霄!
他用自己的身體,極其笨拙、極其狼狽地,擋在了淩雲霄的身前!如同螳臂當車!
後背對著容燼那足以毀滅一切的指尖,麵對著淩雲霄那雙因驚愕而驟然睜大的眼眸,顧硯臉色慘白如紙,身體因劇痛和恐懼而劇烈顫抖,炸毛的貓耳和尾巴更是僵直得如同石雕。他用儘最後的力氣,對著容燼嘶喊,聲音破碎而急促:
“彆殺他!他……他救了我!我是……我是自己弄傷的!跟他沒關係!”
他指著自己肩胛和腹部的傷口,語無倫次,隻想平息容燼那滔天的怒火:“真的!是……是那些黑衣人!是他……他幫我止了血!他沒有……沒有碰……碰我!”
最後幾個字,顧硯幾乎是帶著哭腔喊出來的,充滿了極致的屈辱和一種認清現實的、卑微的覺悟。
山洞內,死一般的寂靜再次降臨。
容燼那抬起、凝聚著毀滅黑芒的指尖,動作……極其短暫地、微不可查地頓了一下。
他那雙猩紅的、如同深淵漩渦般的眼眸,目光緩緩移動。
從顧硯那張因焦急和恐懼而扭曲的、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
移到他頭頂那對因極度緊張和恐懼而炸立得筆直、微微顫抖的橘色貓耳……
再移到他身後那條同樣炸毛、僵直地豎著的橘色虎斑尾巴……
最後,那冰冷的目光,重新落回顧硯臉上那焦急、絕望、卻又帶著一絲卑微祈求的神情上。
那足以凍結九幽的毀滅性殺意,似乎在這一連串的注視下,出現了極其短暫的凝滯。
但山洞內的寒意,並未有絲毫減弱。
那點懸停在容燼指尖的黑色寒芒,也並未散去。
隻是那鎖定淩雲霄的、如同實質的殺意,似乎……出現了一絲極其微妙的偏移?
冰冷!審視!如同高高在上的神隻,在評估一件損壞的“玩具”的解釋是否值得采信。
空氣依舊凝固得令人窒息。
淩雲霄持劍的手臂在微微顫抖,他看著擋在自己身前、那單薄顫抖卻異常決絕的背影,眼中充滿了極致的複雜!震驚!難以置信!以及一種被弱者保護的、難以言喻的屈辱感!他想說什麼,喉嚨卻被那恐怖的威壓死死扼住。
墨玉伏在顧硯腳邊,對著容燼發出威脅的低吼,但小小的身體也在那無形的壓力下瑟瑟發抖。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僵持,如同繃緊到極限的弓弦,隨時可能徹底斷裂的刹那——
“顧硯——!”
“淩師兄——!”
“裡麵什麼情況?!”
山洞外,遠遠地,傳來了數道焦急而雜亂的呼喊聲!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和兵刃出鞘的鏗鏘聲,由遠及近,迅速朝著洞口方向趕來!
為首一人的聲音,顧硯和淩雲霄都無比熟悉——正是趙管事!
顯然,剛才淩雲霄劍氣暴走造成的巨大動靜和山體震動,以及容燼降臨瞬間那如同深淵降臨般的恐怖威壓,終於驚動了宗門內的高手!趙管事反應最快,立刻帶人趕了過來!
洞口的月光,被迅速接近的火把光芒和人影晃動所取代!
山洞內的死局,似乎在這一刻,迎來了新的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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