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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山練劍,遇此弟子遭三名築基死士襲殺。出手相救。”
他頓了頓,仿佛在斟酌用詞,刻意避開了某些關鍵信息。
“療傷時,他……體內血脈異動,氣息紊亂,意外引動我自身劍氣不穩,方才造成洞內狼藉。”
寥寥數語,將一場驚心動魄、涉及魔神降臨、社死現場、血脈變身的驚天風波,輕描淡寫地歸結為“遇襲救人”和“意外引動劍氣不穩”。絕口不提幼貓形態、不提“靜心”效果、更不提那令人窒息的埋臉行為!
趙管事是何等人物?淩雲霄話語中的刻意回避和未儘之意,他瞬間心領神會。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地上昏迷不醒、顯露著貓耳貓尾的顧硯,又看了一眼強撐傷勢、努力維持形象的淩雲霄,心中念頭急轉。
此事絕不能深究!
涉及顧硯的非人血脈,涉及淩雲霄的傷勢和可能的隱秘,更涉及那瞬間消失、留下恐怖威壓的未知存在趙管事雖未親眼所見,但洞內殘留的寒意絕非淩雲霄的劍氣所能造成)!一旦泄露,必將掀起滔天巨浪,後果不堪設想!
必須快刀斬亂麻!將影響控製在最小範圍!
“原來如此!”趙管事臉上瞬間堆起凝重和“恍然大悟”,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對身後的執法堂弟子下令:
“快!顧硯傷勢過重,危在旦夕!立刻小心抬上擔架,以最快速度送往丹殿,請丹陽長老親自出手救治!不得有誤!”
他指著顧硯,刻意強調了傷勢的嚴重性,轉移眾人對那顯眼貓耳貓尾的注意力。
隨即,他轉向淩雲霄,語氣轉為關切:“淩師侄!你強行壓製劍氣反噬,傷勢不輕!此地不宜久留,立刻返回劍峰,由劍堂長老親自為你疏導劍氣,穩定傷情!萬不可耽擱!”
最後,趙管事銳利的目光掃過所有衝進來的執法堂弟子,聲音陡然變得冰冷肅殺,帶著強大的精神威壓:
“今日之事,涉及遇襲弟子隱私、淩師侄功法反噬之秘,更關乎宗門後山禁地安全!乃宗門機密!所有人聽令:所見所聞,一律爛在肚子裡!膽敢泄露半字,以叛宗論處!嚴懲不貸!”
“弟子遵命!”執法堂弟子們心中一凜,齊聲應諾。他們雖然心中驚疑不定尤其是看到顧硯的貓耳),但在趙管事強大的威壓和“宗門機密”的大帽子下,無人敢有異議,立刻行動起來。兩人迅速拿出簡易擔架,小心翼翼地抬起昏迷的顧硯。
趙管事親自上前,俯身,動作異常輕柔地將擔架上那虛弱不堪、貓耳蔫耷、貓尾無力垂落、渾身血汙的顧硯,小心地調整了一下姿勢,讓他躺得更安穩些。他的目光在顧硯那對顯眼的貓耳上停留了一瞬,眼中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複雜,隨即化為更深的凝重。
就在擔架被抬起,即將離開山洞的刹那——
昏迷中的顧硯,似乎因顛簸而恢複了一絲極其微弱的意識。他艱難地、極其輕微地轉動了一下沉重的眼皮。
模糊的視線中,他看到了那個拄著劍、背對著洞口火光、身影顯得有些孤寂和踉蹌的銀白身影——淩雲霄。
而淩雲霄,仿佛心有所感,也在此刻,極其僵硬地、緩緩轉過了頭。
兩道視線,在昏暗搖曳的火光中,短暫地交彙。
淩雲霄那雙深邃如寒潭的眼眸中,此刻沒有了冰冷孤高,沒有了羞憤崩潰,隻剩下一種極其複雜、難以名狀的情緒:震驚?困惑?一絲被弱者保護的屈辱?還有……一種連他自己都無法理解的、微弱的……擔憂?
他的嘴唇,極其輕微地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
最終,沒有聲音發出。
但顧硯那因重傷而異常敏感的貓耳雖然蔫耷著),卻清晰地捕捉到了一道冰冷、生硬、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彆扭的傳音,直接在他意識中響起:
“...今日之事...忘掉。”
顧硯:“......”
忘掉?
社死現場?埋臉?被當成“靜心丹”?還是最後擋劍的屈辱?
他內心瞬間刷過無數彈幕般的吐槽,最終隻化為一個虛弱到極點的念頭:
“求之不得……”
隨即,意識再次沉入無邊的黑暗。
墨玉焦急地跟在擔架旁,小小的身影在火把光芒下拉得很長。
淩雲霄看著擔架消失在洞口的光影中,聽著外麵迅速遠去的腳步聲,拄著劍的手微微用力,指節泛白。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翻騰的複雜心緒和再次蠢蠢欲動的劍氣,也邁著有些虛浮的步子,在執法堂弟子的護送下,離開了這片給他留下畢生難忘心理陰影)記憶的山洞。
山洞內,隻留下滿壁的劍痕、遍地的碎石、染血的泥土,以及那件被遺棄在角落、沾滿血汙的銀白劍袍,無聲地訴說著剛才那場荒誕、凶險又充滿戲劇性的……修羅場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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