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兩股截然相反、卻同樣恐怖的氣息在狹小的病房內轟然對撞!
一邊是冰封萬物的極寒劍域,牆壁地麵凝結厚霜,空氣仿佛都要被凍結成冰晶!
一邊是焚儘八荒的灼熱丹火,空氣扭曲沸騰,藥浴桶裡的墨綠色液體表麵冰霜融化,再次翻滾起氣泡,散發出更濃鬱的惡臭!
冰火兩重天!
病房內的溫度在冰點與沸點之間瘋狂跳躍!無辜的家具擺設在這恐怖的氣場對衝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牆壁上的裂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
而夾在這冰與火地獄中心的顧硯,則承受著雙倍的痛苦!
藥浴的滾燙腐蝕和惡臭熏蒸從未停止!
現在又疊加了刺骨的冰寒劍氣切割皮膚,以及灼熱的丹火氣浪灼烤傷口!
冷熱交替,如同無數把鋼銼在反複折磨他破碎的身體和神經!
身體不受控製地在粘稠的藥液裡劇烈地顫抖、痙攣!喉嚨裡發出痛苦到極致的嗚咽!
“……我……”他用儘全身力氣,從被藥膏糊住的喉嚨裡擠出微弱到幾乎聽不見的氣音,帶著濃重的哭腔和絕望的哀求,“……想……回……自己……院子……”
這微弱的抗議,在這兩位大佬驚天動地的氣場對撞中,如同蚊蚋。
但顧硯那被動接收心聲的能力,卻在這極致的痛苦和混亂中,異常清晰地捕捉到了兩個讓他如墜冰窟的念頭:
淩雲霄的心聲,冰冷刺骨,帶著凍結靈魂的殺意:
【...綁爐子?】
【...找死!】
赤炎的心聲,則充滿了躍躍欲試的瘋狂和研究的狂熱:
【...小兔崽子...劍氣還挺衝...】
【...正好...試試老子新研製的‘斷劍散’!】
【...看是你的劍硬...還是老子的藥猛!】
綁爐子?斷劍散?
顧硯眼前陣陣發黑,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在哀嚎。一個想把他當活祭品綁在炸爐上,另一個想拿他當試藥對象對付劍修……這日子沒法過了!
就在這冰火對衝、殺氣彌漫、病房搖搖欲墜、顧硯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被這雙重壓力碾成齏粉的關鍵時刻——
“哎呀呀!兩位師侄!息怒!息怒啊!”
一個圓滑世故、帶著恰到好處的焦急和勸解意味的聲音,如同及時雨般插了進來。
趙管事那胖乎乎的身影,靈活地擠進了破碎的門口,巧妙地站在了冰火氣息交鋒的薄弱處。他臉上堆滿了職業化的笑容,額角卻滲著細密的汗珠,顯然也是被這恐怖的場麵驚得不輕。他一邊用手帕擦著汗,一邊對著劍拔弩張的兩人連連作揖:
“誤會!都是誤會!赤炎師侄是心疼顧執事傷勢,想用最好的丹藥和條件給他療傷!淩師侄是關心則亂,擔心顧執事的安危!都是為了顧執事好嘛!”
他笑眯眯地看了看臉色陰沉如水的淩雲霄,又看了看怒氣衝衝、丹火跳躍的赤炎,搓著手,慢悠悠地拋出了那個他早已準備好的、自以為兩全其美的“折中”方案:
“你看,顧執事傷得這麼重,確實不宜挪動。赤炎師侄這裡的靈藥和丹師資源,對療傷也最是有利。”
“但是呢,顧執事畢竟也是靈獸苑的執事,更是……嗯,淩師侄‘看重’的人。一直待在丹殿也不合適。”
“不如這樣——”
趙管事臉上的笑容加深,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拍板意味:
“白日裡,顧執事就在丹殿,安心接受赤炎師侄的‘精心’治療和……嗯,‘休養’。”
“待到申時之後嘛……”他意味深長地看向淩雲霄,“就由淩師侄親自來接人,回劍峰‘靜養’,如何?這樣兩邊都不耽誤,對顧執事的傷勢恢複也最有利!兩位師侄,意下如何?”
白日煉丹當“鎮爐吉祥物”兼試藥小白鼠!
晚上去劍峰當“靜心抱枕”!
顧硯躺在滾燙惡臭的藥液裡,聽著這比直接殺了他還殘忍的“折中方案”,看著趙管事那如同笑麵佛般的臉,再感受著身邊冰火地獄般的恐怖威壓……
他眼前徹底一黑,意識如同斷線的風箏,再次沉入了無邊的黑暗。
這一次,他連哀嚎的力氣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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