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麻煩,唯一的...」
最後的幾個字,音量驟然降低,化作一聲近乎無聲、卻蘊含著滔天執念的低語,狠狠烙印在顧硯的靈魂深處:
「...值得的麻煩。...不許有事。」
顧硯的腳步猛地一頓。
他僵在原地,沒有回頭。
但那原本微微抿緊的、透露著緊張和不安的嘴唇,卻極其細微地、不受控製地向上彎起了一個幾乎無法察覺的弧度。
一直因為緊張和擔憂而緊緊貼在身後的、無形的貓尾巴情緒具象化),也在此刻難以自抑地、極其輕微地、放鬆地…左右掃動了一下。
心底那片冰封的、混雜著恐懼的湖麵,仿佛被投入了一顆燒紅的石子,瞬間騰起無數複雜難言的氣泡。
麻煩?唯一的?值得的?不許有事?
這些詞彙組合在一起,從那個男人的意識中傳來,帶來的衝擊力,遠比任何直白的言語更加強烈。
他依舊沒有回頭,也沒有再說話。
隻是再次深吸一口氣,將懷中玄墨抱得更穩了些,然後邁開了腳步,堅定不移地、向著那散發著浩瀚光芒與悲愴呼喚的水晶之塔入口走去。
他的背影依舊單薄,卻在此刻多了一絲難以摧毀的堅定。仿佛無論前方是何等未知的險境,他都知道,自己並非孤身一人。
就在顧硯的身影徹底融入核心入口那片璀璨而扭曲的光幕之中,消失不見的下一刻——
廣場邊緣,那根巨大石柱最深沉的陰影裡。
空間的波紋如同水紋般輕輕蕩漾了一下。
一道修長挺拔、卻明顯透著幾分隱忍與虛弱的玄色身影,緩緩地、依靠著冰冷粗糙的石壁顯現出輪廓。
容燼的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比往日更甚,緊抿的薄唇邊緣殘留著一絲未曾擦拭乾淨的血跡。他的一隻手正死死地按在自己的胸口位置,玄色的衣袍在那裡顏色更深,隱隱有濕意滲出,顯然是傷勢不輕。
他那雙深邃如同血潭的眼眸,此刻卻不再是萬年不化的冰封,而是燃燒著某種壓抑到極致的、複雜難明的火焰,緊緊地、一瞬不瞬地追隨著入口處那已然消散的光芒。
許久,一聲極低極低的、幾乎融在風裡的自語,從他蒼白的唇間逸出:
“…蠢貓。”
然而,這兩個字以往所攜帶的冰冷、厭棄與不耐煩,此刻卻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其罕見的、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近乎無奈的喑啞,以及一絲深藏其下的、極淡極淡的…或許是稱之為“牽掛”的情緒。
顧硯那複雜難平的心緒,在踏入核心的這一刻,悄然沉澱。
而陰影之中,那雙終於顯露片刻的眼眸,則預示著,某種更加直接、更加洶湧的互動與情感風暴,正在無聲地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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