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意未消與歸途陰影
在貓神雕像那溫養神魂的微光中又休憩調養了片刻,直到神識的疲憊感徹底消退,甚至因那傳承碎片而變得更加凝練敏銳,顧硯才抱著玄墨,帶著雪團,有些不舍地離開了這片神聖而安寧的核心洞窟。
穿過那條依舊不穩定、卻已被他運用【天道法則淺悟·初級】勉強記下能量脈絡的“縫隙”小徑,重新回到遺跡核心的外圍區域。雖然隻是隔著一道能量屏障,卻仿佛從溫暖的母體重新墜入了冰冷而危機四伏的現實。
懷中玄墨的氣息明顯強健了不少,額間那銀色神紋流轉,愈發顯得神秘不凡。它似乎很喜歡待在顧硯肩上,用小腦袋親昵地蹭了蹭顧硯的臉頰,然後找了個舒適的位置蹲坐下來,熔金色的眼瞳好奇地打量著這片它從未接觸過的、廣闊而破敗的世界。雪團則亦步亦趨地跟在顧硯腳邊,警惕著四周。
顧硯的心情是複雜而充實的。雖然被容燼追殺得狼狽不堪,但此行收獲之豐,遠超他的想象。不僅成功契約了上古聖獸玄墨,【貓瞳幻視】和【天道法則淺悟·初級】雙雙獲得突破,更是得到了貓神雕像的傳承碎片,對自身血脈和力量有了更深認知。
然而,這份難得的輕鬆與收獲感,並未持續太久。
就在他踏出核心區域,辨認了一下方向,準備尋找離開這片核心地帶、與淩雲霄等人可能彙合的路徑時——
那股熟悉的、冰冷刺骨、仿佛能將靈魂都凍結的陰寒氣息,如同早已等候多時的毒蛇,驟然再次降臨,死死將他鎖定!
容燼並沒有現身。
但他那無處不在的、充滿了極致不悅和濃烈占有欲的“注視”,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清晰,都要具有壓迫感!仿佛一片沉重粘稠的黑暗,無聲無息地籠罩下來,空氣再次變得凝滯,連呼吸都帶著冰碴。
緊接著,那冰冷而充滿戾氣的心聲,如同密集的冰雹,毫不留情地砸進顧硯的腦海,每一個字都淬著冰冷的殺意:
「...該死的野貓!...」對玄墨的存在本身進行否定)
「...趴那麼高!...滾下去!」對玄墨蹲在顧硯肩頭的位置極度不滿)
「...爪子收回去!...碰到他了!」對玄墨偶爾用爪子勾住顧硯衣領的細微動作感到暴怒)
「...那是什麼眼神?!...挖出來!」對玄墨好奇打量周圍的金瞳充滿厭惡)
「...真想捏死...碾碎...灰都揚了...」持續不斷的、各種關於如何處置玄墨的暴力幻想)
這心聲不再是短暫的爆發,而是一種持續的低氣壓,如同背景音般縈繞不去,充分展現了其主人那極度糟糕的心情和對某隻“黑毛團子”毫不掩飾的、錙銖必較的殺意。
顧硯:“......”
他身體瞬間僵硬,後背寒毛倒豎,剛剛放鬆下來的神經再次緊繃到極致。他能感覺到肩上的玄墨也猛地炸了一下毛,喉嚨裡發出極其警惕的低嗚,顯然也感受到了那針對它的、純粹而恐怖的惡意。
社恐的本能讓他恨不得立刻縮成一團,但護崽的意誌卻讓他強行站直了身體,下意識地抬起手,輕輕護住了肩上的玄墨,試圖隔絕那無形的、冰冷的視線。
他艱難地吞咽了一下,感覺自己像是抱著一顆隨時會爆炸的炸彈在走路。
然而,禍不單行。
就在他頂著這令人窒息的無形“死亡凝視”,硬著頭皮試圖加快腳步離開時,他那剛剛提升的、對能量和法則波動異常敏銳的感知,卻捕捉到了另一絲不同尋常的跡象。
遺跡空間中,那原本雖然混亂卻相對“穩定”的洪荒氣息,似乎…變得活躍了起來?不,不僅僅是活躍,更像是一種隱隱的…躁動不安?
就像一鍋即將煮沸的水,表麵看似平靜,底部卻已有無數氣泡在暗流湧動。遠方,那片被列為禁地區域的方向,傳來一陣陣極其隱晦、卻足以讓他心悸的…空間波動!
那波動並非人為,更像是什麼龐大的東西即將蘇醒,或是某種平衡被打破後引發的連鎖反應,帶著一種不祥的、毀滅性的預兆。
前有醋王虎視眈眈,恨不得用眼神殺死他的新夥伴;後有遺跡深處莫名躁動,散發著未知的危險氣息。
顧硯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他歎了口氣,偏過頭,用指尖輕輕碰了碰肩上依舊炸著毛、卻努力表現出勇敢姿態的玄墨的小腦袋,語氣充滿了無奈和一絲認命般的調侃:
“玄墨啊玄墨,你可是給我找了個天大的麻煩…”
但他頓了頓,目光警惕地掃過遠方那傳來不祥波動的地平線,眉頭微微蹙起,低聲道:
“…不過,這遺跡本身,好像也開始不太對勁了?”
不敢再多做停留,他立刻加快了腳步,幾乎是小跑著,朝著記憶中來時的方向奔去。
肩上是需要他保護的新夥伴,身後是醋意滔天、殺心未泯的“監護者”,而整個遺跡的背景深處,則回蕩著愈發清晰的不祥嗡鳴。
歸途,從未如此“熱鬨”,也從未如此令人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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