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仙師”之名初響
戰爭如同一台巨大而殘酷的磨盤,無情地碾磨著生命與意誌。然而,在這片血腥與混亂的戰場上,一些極其不合常理、卻又效果驚人的畫麵,如同投入灰暗畫麵的亮色油彩,以驚人的速度傳播開來,極大地影響著戰局的氛圍與士氣。
青梧宗守軍一方,原本被強敵壓境的絕望和恐懼,正在被一種越來越熾烈的興奮和難以置信的振奮所取代。
“快看東南角!那邊!那群石頭疙瘩又開始了!對對對!就是那個扭屁股的!哈哈哈!顧師兄這手段真是絕了!”一名剛包紮好傷口的弟子,指著遠處光幕外再次陷入詭異集體舞的石靈族殘兵,笑得差點扯裂傷口,卻毫不在意。
另一處垛口,幾名弟子興奮地交頭接耳:“聽說了嗎?剛才有一大群靈貓,起碼好幾十隻!跟成了精似的,把敵軍側翼的糧草點了,攻城弩拆了,連妖獸坐騎都給弄炸營了!”
“真的假的?!”
“千真萬確!王師兄親眼所見!領頭的就是總跟在顧師弟身邊的那隻小黑貓!肯定是顧師弟的禦獸秘法!”
“我的天!顧師弟還有這本事?!我以前還以為他隻會…呃…摸魚呢…”
空中,偶爾還有零星的羽族試圖重整隊形,但隻要他們稍微聚集,下方的弟子就會下意識地尋找某個身影,並充滿期待地議論:
“誒?羽族又湊一塊了,你們說顧師兄會不會再……”
“說不定哦!上次那個領頭的自己人打自己人,笑死我了!”
“噓!小聲點!給顧師兄創造機會!”
而當指揮高台被一道毀滅光束精準擊中、轟然炸裂的消息伴隨著衝天的火光傳來時,守軍的士氣瞬間達到了頂峰!
“陣旗!我的天!顧師兄弟把那個元嬰妖將的陣旗給偷了!”
“他怎麼做到的?!那可是元嬰啊!”
“冰璃長老趁機就把那高台給轟沒了!太厲害了!”
“有顧師兄弟在,我們好像…真的能守住!”
“顧師兄弟”這個稱呼,被越來越多的弟子由衷地喊出,充滿了敬佩、感激以及一種與有榮焉的激動。他那些看似奇葩、不按常理出牌的手段,在血與火的檢驗下,變成了讓人安心和振奮的傳奇。
而與青梧宗高昂士氣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聯軍陣營中彌漫開的困惑、憤怒以及一絲難以言喻的…驚恐。
“小心!都小心那個青梧宗的弟子!就是那個看起來不怎麼起眼、身邊總跟著隻黑貓的那個!”一名從毒火中僥幸逃生的重甲士兵,心有餘悸地對同伴嘶吼,“他會邪法!能讓石頭跳舞,能讓毒霧變成鬼火!”
“靈貓!注意那些貓!它們不是普通的貓!是那個人的爪牙!專門破壞器械和糧草!”後勤軍官看著一片狼藉的營地,氣得跳腳,卻又無可奈何。
“羽族那邊傳回消息,說是中了極其詭異的幻術,自己人打自己人!肯定也是那個帶貓的家夥乾的!”
“還有指揮台!狼牙將軍的陣旗被奪了!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根本沒人看清是怎麼做到的!”
恐慌如同瘟疫般在聯軍士兵中蔓延。他們不怕刀劍相加的正麵搏殺,也不懼法術對轟的絢麗殘酷,但對於這種完全無法理解、防不勝防的“邪門”手段,卻從心底感到發毛。
“鹹魚仙師!情報裡不是說青梧宗有個叫顧硯的弟子,外號‘鹹魚’,隻會混日子摸魚嗎?這他娘叫隻會摸魚?!騙鬼呢!”一名小隊長憤怒地摔了手中的情報玉簡,聲音帶著崩潰。
“對!就是他!‘鹹魚仙師’!這名號絕對是他!以後都給我盯緊了!一旦發現他靠近,立刻預警!絕對不要讓他接近陣型核心!”更高的將領下達了帶著恐懼的命令。
“鹹魚仙師”這個原本帶著些許內部調侃、甚至有一絲輕視的稱呼,第一次被敵軍如此鄭重其事、甚至帶著驚恐地呼喊出來。
它不再僅僅代表一條“鹹魚”,而是在血與火的淬煉中,被硬生生鍍上了一層令人忌憚的詭異、神秘和傳奇的色彩!
顧硯本人,剛剛從一次成功的乾擾行動中撤回安全區域,正靠著牆壁微微喘息,恢複著消耗過度的精神力。恰好聽到遠處風中隱約傳來的、敵軍士兵驚恐的呼喊——“小心!‘鹹魚仙師’在那邊!”
他微微一怔,臉上浮現出一種極其微妙的表情。
有愕然,有無奈,有幾分哭笑不得,但最終,卻都化為一絲淡淡的、混合著疲憊與堅定的光芒。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依舊有些顫抖的手,輕聲自語,仿佛在回應那遙遠而驚恐的呼喊,也仿佛在對自己宣告:
“…鹹魚?”
“好吧。”
“鹹魚……也能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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