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拳的威懾:萌與力的交響
死寂。
仿佛連風都刻意繞開了這片剛剛經曆了一場微小卻極致反差衝突的區域。
濃鬱的血腥味和能量對撞後產生的奇異焦糊味彌漫在空氣中,混合著靈獸棚特有的草料和……某種仿佛被烈日暴曬過的、暖烘烘的皮毛氣息?或許是那巨大貓爪虛影殘留的錯覺)
幸存的幾名雜役弟子,依舊保持著癱坐或蜷縮的姿勢,呆呆地仰望著那個擋在他們身前的、並不寬闊卻仿佛能撐起整片天空的背影。
他們的臉上,淚痕和汙漬尚未乾涸,驚恐尚未完全褪去,卻又被一種極致的茫然和難以置信所覆蓋。目光下意識地追尋著空中那正在緩緩消散、還隱約殘留著一點粉嫩肉墊輪廓和柔軟絨毛紋路的巨大能量殘影,大腦徹底宕機。
剛剛……發生了什麼?
那個不可一世、隨手屠殺靈獸和同伴的凶惡敵人……
被一個……巨大的、看起來甚至有點可愛的……貓爪子……
一拳……打沒了?
連灰都沒剩下?
這比最荒誕的夢境還要離奇!若非空氣中那刺鼻的血腥味和飄散的血霧真實不虛,他們幾乎要以為自己是驚嚇過度產生了幻覺。
幾隻僥幸存活下來的靈獸幼崽,似乎感知不到那能量的恐怖,反而對那殘留的、帶著某種讓它們安心又親近的氣息的貓爪虛影發出了細微的、依賴般的嗚咽聲,試圖朝著顧硯的方向爬去。
而突入進來的那支敵軍精銳小隊,剩餘的七八人,此刻更是如同集體石化了般,僵立在原地。
他們的目光,死死地釘在那片緩緩飄散、逐漸變淡的血霧之上,又猛地轉向那個緩緩收回拳頭的少年,眼神裡充滿了驚駭、恐懼、以及一種世界觀受到劇烈衝擊的荒謬感!
“那…那到底是什麼鬼東西?!”一名手持彎刀、臉上帶著疤痕的士兵,聲音乾澀發顫,幾乎不成調子。他握刀的手在微微發抖,剛才那一刻,他感覺自己離死亡隻有毫厘之遙。
“貓…貓爪子?!我是不是眼花了?!一拳…一拳就把鐵屠夫給……”旁邊一個身材瘦小、擅長隱匿的斥候,使勁揉了揉眼睛,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被稱為“鐵屠夫”的同伴,是他們小隊中防禦最強、力量最大的重斧手,竟然……竟然連一下都沒扛住?!
“邪門!太邪門了!這青梧宗到底養的什麼怪物?!”另一人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喉結滾動,吞咽著恐懼的口水。
顧硯自己也有些發愣。
他緩緩低下頭,看著自己那依舊微微發紅、甚至還有些顫抖的拳頭。皮膚表麵似乎還殘留著剛才那股毀天滅地般力量奔湧而過的灼熱感和微微的刺痛。
體內,那兩股原本衝突劇烈、幾乎要將他撕裂的力量,在共同宣泄出去之後,似乎找到了一種奇異的、暫時的平衡點,雖然依舊澎湃洶湧,如同暗流湧動的海麵,卻不再像之前那般瘋狂對衝,帶來的劇痛也減輕了許多。
一種前所未有的力量感,混合著些許的虛脫和茫然,充斥著他的四肢百骸。
“喵~”腿邊傳來柔軟的觸感和細微的呼嚕聲。
玄墨不知何時已經跑了回來,正用它毛茸茸的小腦袋,親昵而驕傲地蹭著他的褲腿。小家夥仰起頭,那雙熔金般的貓兒瞳亮晶晶地看著他,仿佛在說:“主人好厲害!打得好!”
顧硯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下體內依舊有些翻騰的氣血和那絲不真實感。
現在不是發呆的時候。
他抬起頭,目光越過那飄散的血霧,冰冷地、如同實質般掃向剩餘的那幾名敵軍精銳。
他的臉色依舊有些蒼白,氣息也並非十分平穩,但那雙眼睛,卻因為剛才極致的憤怒和此刻體內奔騰的力量,而顯得異常明亮、銳利,甚至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緩緩開口,聲音並不如何響亮,卻清晰地傳入每一個敵軍耳中,帶著一種冰冷的、斬釘截鐵的命令意味:
“滾。”
簡簡單單一個字。
配合著他身後那尚未完全散去的、帶著點萌感卻更顯恐怖的能量餘波,配合著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配合著腳邊那隻看似人畜無害、卻剛剛統領過貓群製造混亂、此刻正發出威脅性低吼的小黑貓。
竟讓那幾名身經百戰、修為不俗的敵軍精銳,心臟猛地一縮,頭皮發麻,下意識地齊齊後退了一步!
這一步,仿佛是一個信號,徹底擊垮了他們本就搖搖欲墜的戰鬥意誌。
眼前的這個少年,和他那隻詭異的貓,根本不能用常理度之!那看似可笑的“貓貓拳”,蘊含著的是他們無法理解、也無法抵抗的恐怖力量!
留下來,隻有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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