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神小築的時光,在一種微妙的平衡中緩緩流淌。靈泉的滋養,加上自身九命玄貓血脈的強韌,讓玄墨幼貓態)恢複了些許精神,不再像初醒時那般萎靡。它開始更多地觀察這個臨時的棲身之所,以及那對讓它心情複雜的“組合”。
它的目光,大部分時候都落在那個光芒稀薄、近乎透明、卻依舊固執地維持著虛影,緊張萬分地守護在小白貓身邊的容燼身上。看著對方那因能量匱乏而閃爍不定、卻依舊為了小白貓一次微小的趔趄或是對一片落葉的好奇而如臨大敵、手忙腳亂的樣子,玄墨那雙暗金色的瞳孔裡,不禁流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嫌棄。
真是……蠢透了。連隻幼崽都照顧得如此笨拙狼狽。)——當然,這念頭它隻藏在心裡,並且選擇性忽略了自己也時常被那小白團子當成固定暖爐使用的事實。
這日,陽光正好,小白貓在庭院裡撒歡跑了一圈後,帶著一身暖洋洋的氣息,又習慣性地、目標明確地朝著趴在斷柱下打盹的玄墨蹭了過去。它熟練地尋找著那黑色皮毛覆蓋下最溫暖柔軟的位置,準備將自己再次埋進去。
然而,今天的玄墨似乎心情不算太好,或者說,它恢複了些精力,便想稍稍維護一下自己作為自認的)前輩和九命玄貓的微末尊嚴。
就在小白貓的腦袋即將貼上它身側的刹那,玄墨抬起了前爪,用那軟乎乎的深色肉墊,並不用力地、卻帶著明確拒絕意味地,輕輕推在了小白貓湊過來的小臉上。
同時,它喉嚨裡發出一聲帶著點不耐煩的、短促的叫聲:“咪嗷!”大意:走開,熱!彆貼這麼近!)
被柔軟的肉墊推開,小白貓愣了一下,停住了動作。
反向讀心術開啟容燼視角)
小貓)咪?帶著一絲困惑,似乎不明白為什麼這次被推開了)黑乎乎推我?認知到是玄墨的拒絕行為)還要貼!固執的念頭立刻升起,並未因被推開而氣餒,反而再次堅定了想法)
於是,在玄墨和容燼尤其是容燼)的注視下,小白貓隻是停頓了那麼一瞬,便再次鍥而不舍地、甚至帶著點不屈不撓的勁兒,把自己的小腦袋,乃至半個身子,頑強地往玄墨身上擠去,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
容燼的反應,堪稱瞬息萬變。
在玄墨抬起爪子推開小白貓的瞬間,他那本就因能量匱乏而顯得不穩定的虛影,內部灰燼光芒驟然變得銳利而危險,一股冰冷的意念瞬間鎖定了玄墨,仿佛隻要它再敢有進一步“傷害”或“拒絕”小貓的舉動,就會迎來雷霆般的打擊儘管他現在可能已經沒多少“雷霆”了)。
但緊接著,他“聽”到了小白貓那固執的“還要貼!”的心聲,看到了小家夥非但不退縮,反而更加積極地往上湊的行為。
容燼:“……”
那剛剛升騰起的危險氣息,如同被戳破的氣球,猛地一滯。他不能違背小家夥的意願強行把它帶走,更不能在它明顯想要親近對方的時候,對那個黑色的“暖爐”動手——那隻會惹小家夥不高興。
於是,那股凜冽的殺氣硬生生地被他自己憋了回去,轉化成了另一種更加憋屈的情緒。他那虛幻的“目光”死死盯住玄墨,灰燼光芒劇烈閃爍著,傳遞出清晰無比的、混合著警告和命令的意念,仿佛在無聲地咆哮:“讓它貼!不準推!乖乖當你的暖爐!”
玄墨被這一人一貓弄得沒了脾氣。
玄墨內心,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如果貓能做出這個表情的話)
“…麻煩!”既指小白貓的黏人,也指容燼那毫無道理的威脅)
它看著那顆還在自己身上堅持不懈拱來拱去的白色小腦袋,感受著那同源血脈帶來的、讓它無法真正狠心拒絕的親近氣息,最終還是認命了。
它重新放鬆了身體,徹底趴伏下來,放棄了抵抗,任由那團溫熱柔軟的小身體緊貼著自己,履行它作為“暖爐”的職責。隻是那條玄黑色的尾巴尖,有些不耐煩地、帶著點情緒地在地上甩了甩,表達著它最後的、微不足道的抗議。
小白貓終於如願以償,找到了熟悉的位置和溫度,滿足地發出細微的呼嚕聲,安心地趴了下來。
容燼的虛影依舊死死盯著玄墨,尤其是那甩動的尾巴尖,仿佛在判斷這是否是一種新的挑釁。直到確認玄墨確實安分下來,隻是充當一個合格的哪怕不情不願的)靠墊後,他那劇烈的光芒波動才稍稍平複了一些,但那份戒備,絲毫未減。
一場因小白貓固執的親近欲而引發的、介於傲嬌黑貓與醋王奶爸之間的微小“衝突”,再次以小白貓的勝利和玄墨的無奈妥協)而告終。
小築內,陽光靜謐。
小白貓靠著玄墨,睡得香甜。
玄墨趴著當暖爐,尾巴尖偶爾鬱悶地輕拍地麵。
容燼虛影籠罩在上方,光芒黯淡,卻依舊堅守崗位,防賊般地盯著那隻黑色的“暖爐”。
這奇妙的共存,仍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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