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社畜變公主,冷香殿等死_凰圖霸業:重生後我登基了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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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社畜變公主,冷香殿等死(1 / 2)

大周朝永昌三年,深秋。

風從宮牆外卷進來,帶著枯葉和塵土的氣息,刮過冷香殿那扇隻剩半片窗紙的破窗,發出“嗚嗚”的低響,像誰在夜裡哭。殿裡黑得厲害,隻有角落那盞油燈還在苟延殘喘,火苗忽明忽暗,映得四壁斑駁,仿佛牆上爬滿了鬼影。我躺在一張塌了邊的破榻上,身下墊的褥子硬得像石板,蓋的被子又薄又糙,冷氣從四麵八方鑽進來,凍得我牙關打顫。這地方,彆說公主,連個掃地的雜役都不願住。

我叫李圓圓,今年二十,名義上是當朝嫡長公主,金枝玉葉,母儀天下預備役。可現在呢?我就是個等死的囚犯,三天後,父皇要賜我一壺毒酒,全京城都知道了。菜市場賣豆腐的老張、修鞋的老李、就連宮門口賣糖葫蘆的老王都聽說了。昨天他見我被押著去冷香殿,還特意多塞了我半串糖葫蘆,紅豔豔的山楂裹著糖漿,亮晶晶的,像血凝成的珠子。可那是我上輩子的事了。這輩子,我根本沒機會吃。

我現在這具身子,瘦得脫了形,顴骨高高凸起,眼窩深陷,頭發亂糟糟地披著,隻彆了根破木簪,臉上沒半點血色,活脫脫一個被關瘋了的村姑。我抬手摸了摸臉,指尖冰涼,皮膚緊貼著骨頭,一掐就疼。這哪是公主?這分明是冷宮棄子,連太監宮女路過都要繞道走的那種。

我上一秒還在寫字樓裡,加班到淩晨三點,ppt改了八遍,老板端著咖啡杯站我身後,淡淡一句:“這版還是不行。”我當場翻白眼,心裡罵了句“老子不乾了”,下一秒,眼前一黑,再睜眼,就在這具身體裡了。腦子裡全是原主的記憶碎片,像被人粗暴地塞進了一堆發黴的老照片——母後難產而死,穩婆說孩子卡住了,可她明明生出來了,就是我。可她沒撐住,血崩而亡。父皇當場摔了茶杯,指著我鼻子說:“此女克母,不祥之兆!”從那天起,我就成了宮裡的禁忌。

後來國師跳出來,說我命格帶煞,克親克友克天下,八字一出,滿朝文武都避我如蛇蠍。兄弟姐妹們更是巴不得我消失,三皇子在父皇耳邊吹風,說我在佛前詛咒他早夭;四公主告發我夜觀天象,意圖窺探國運;就連最小的六皇子,才七歲,都能指著我說:“姐姐眼神凶,像狼。”最後乾脆給我安了個謀反的罪名,私藏兵器、勾結外臣,證據“確鑿”,直接廢黜封號,打入冷香殿,等死。

我一個二十八歲的社畜,天天寫周報、做彙報、背鍋裁員、996福報,穿越第一天就要替人背這麼大的鍋?這劇本誰寫的?導演出來聊聊,我保證不打死你。

我試著運氣,想看看這具身體有沒有點修真底子,結果體內空蕩蕩的,靈脈乾涸得像旱季的河床,彆說施法,連站久點都腿軟。原身被關了半個月,飯都吃不飽,天天喝涼水啃冷饅頭,能活著真是奇跡。這身子,廢得徹底,連“苟延殘喘”四個字都嫌它撐得太久。

門口站著兩個守衛,刑部看押司的人,黑袍黑甲,腰間佩劍,麵無表情,像兩尊石雕。他們輪班守著,眼神都不往我這邊瞟一下,仿佛我隻是個快死的物件,連情緒都懶得浪費。我盯著他們看了半天,心裡盤算:裝瘋?試試?

我猛地從榻上彈起來,動作太急,腦袋“嗡”地一響,差點栽倒。我強撐著衝到門口,頭發散下來遮住半張臉,一把拍在門框上,嗓門拉得賊大:“本宮中邪了!快叫道士來!驅邪!退退退!邪祟快滾!”我一邊喊一邊原地轉圈,手舞足蹈,嘴裡胡亂念著“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動作誇張得跟跳大神似的,連自己都快信了。

守衛甲“唰”地拔出半截劍,眼神一凜,警惕地盯著我。守衛乙也站直了身子,手按在劍柄上,顯然被我嚇了一跳。

我心裡一喜:有戲!

結果守衛甲看了我兩秒,忽然笑了:“又開始了?這瘋公主每日都要演一出。”

守衛乙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裝瘋也逃不過賜死,三天後一壺毒酒,乾淨利落,省得麻煩。”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一個靠回牆邊繼續打盹,另一個乾脆坐下了,還翹起了二郎腿,連眼皮都懶得抬。

我站在門口,喘著粗氣,腿都快軟了。心裡罵了句:封建社會真不吃精神異常這套啊!我演得這麼拚,連“退退退”都喊出來了,居然沒人信?這年頭,連發瘋都卷成這樣,我一個穿越者,連瘋都瘋得不夠專業?

我背靠著門框,慢慢滑坐在地上,手撐著膝蓋,腦子裡亂成一團。這招不行,沒用。他們根本不在乎我瘋不瘋,反正三天後就得死,瘋的也好,傻的也罷,毒酒一灌,全劇終。我閉上眼,把原主的記憶再理一遍——母後死得冤,穩婆後來偷偷告訴我,那天產房裡有人動了手腳,藥被換了,血止不住。可她不敢說,說了就得死。國師那老頭,早跟三皇子勾結,就等著我出事。兄弟姐妹們,沒一個真心的,全是踩著我往上爬的豺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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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眼,冷笑一聲:“我一個天天加班寫周報的社畜,穿越過來第一天就要背鍋?這劇本誰寫的?導演出來聊聊,我保證隻罵不死你。”

我靠在牆角,手摸進袖子裡,掏出一根銀簪。鏽得厲害,尖頭都發黑了,看著像從垃圾堆裡撿的。這是我醒來時唯一能拿到的東西,估計是原主藏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用。我攥緊它,指節有點發麻。這玩意兒彆說殺人,紮豆腐都費勁。但總比空手強。至少,它還在。

我盯著窗外,天灰蒙蒙的,快入夜了。窗框是木頭的,年頭久了,有些地方已經鬆動。我腦子裡冒出個念頭:撬窗跑?可門外有兩個守衛,我這身子,走兩步都喘,真跑出去,估計沒出宮門就被抓回來,還得挨頓打。但我不能坐等毒酒。死可以,但不能死得這麼窩囊。我好歹是二十八歲的社畜,經曆過裁員、背鍋、996,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現在讓我安靜等死?門都沒有。

我盯著那扇破窗,心想:先試試。

我慢慢爬起來,扶著牆,一步步往窗邊挪。動作儘量輕,生怕驚動門口的守衛。走到窗前,我蹲下身,用銀簪插進窗框的縫隙裡,用力一撬。

“哢”一聲,木頭裂了條縫。

我心跳快了一拍,繼續撬。又一下,縫隙更大了。

可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守衛乙的聲音:“喂,裡頭那個,你搞什麼鬼?”

我手一抖,銀簪差點掉地上。

我沒答話,也沒停手,繼續撬。再一下,窗框“啪”地鬆了一角。

“嘿,還真敢動?”守衛乙站起來,朝門裡看了一眼,“你以為這破窗能跑出去?外頭可是三丈高牆,還有禁製陣法,你連門檻都邁不出去。”

我咬著牙,沒理他,繼續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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