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把腳從門檻上收回來,就聽見王嬤嬤在背後說:“彆愣著,外頭風大,門關嚴實了。”
顧清言已經蹲在石桌邊,手裡靈筆點著那把鏽鑰匙,一圈圈泛起淡青色的光紋。他眉頭微皺,像是在數什麼。
“拓印得差不多了。”他抬頭,“這鎖芯裡的陣法比我想的複雜,不是普通機關,倒像是……用龍氣養過的老物件。”
我走過去,伸手摸了摸鑰匙表麵。指尖一觸,那層鏽跡突然微微發燙,像被什麼東西輕輕咬了一下。
“嘶——”我縮回手,“還挺有脾氣。”
“三十年沒人動過的東西,能沒點反應?”王嬤嬤遞來一塊布巾,“當年這鑰匙插進井底石槽時,整條密道都亮過一次。現在嘛……能不能通,還得看它認不認主。”
我哼了一聲:“我是嫡公主,血統純正,祖宗牌位前燒香都排第一,它要敢不認我,我就把它掛鹹魚網上拍賣。”
話音剛落,腦子裡“叮”地一聲。
【梗力值+35,當前進度條:60.1】
我愣了下,低頭看自己手掌。剛才那一瞬間,好像有股熱流順著指尖竄上來,直奔心口,又迅速散開。
“你又觸發係統了?”顧清言瞥我一眼。
“廢話,我說話哪句不帶梗?”我活動了下手腕,“不過這次不一樣,感覺……像是打通了某個通道。”
王嬤嬤盯著我看了兩秒,忽然轉身從布包裡掏出一塊玉佩——灰撲撲的,邊緣磨損嚴重,看著像誰家祖傳的壓箱底貨。
“拿著。”她塞進我手裡,“這是你娘留下的,說是‘引龍信物’,我一直沒敢讓你碰。現在看來,是時候了。”
玉佩一入手,溫度立刻變了。不像剛才鑰匙那種刺痛感,而是溫潤地貼著皮膚,像冬天裡被人悄悄捂熱的手套。
我翻過來一看,背麵刻著四個小字:承天啟運。
“聽著挺牛。”我說,“就是不知道是啟動龍脈還是啟動拖拉機。”
顧清言嘴角一抽:“你要真能開拖拉機撞皇宮,我也算長見識了。”
我捏著玉佩,試著往體內引了一絲靈力。剛送進去,眼前忽然閃過一道金線,像是從地底深處拉出來的信號線,一路通向皇宮方向。
“臥槽。”我猛地鬆手,“這玩意兒真連ifi!”
顧清言差點嗆住:“你說啥?”
“我不是說真的ifi啊!”我拍了下桌子,“我是說……它能感應到龍氣流動的路徑!咱們不用硬闖,隻要順著這條‘網線’走,就能避開鎖龍陣的監控節點!”
王嬤嬤眯起眼:“你是想借玉佩當信號中轉,讓你們的氣息混進龍脈波動裡?”
“對!”我一拍大腿,“就像蹭鄰居家ifi看電影,神不知鬼不覺。反正皇帝都被關了,龍氣也沒人管,咱借兩天不過分吧?”
顧清言沉吟片刻:“理論上可行。但龍氣流動有規律,快慢錯開一步就會暴露。我們需要一個精準的時間窗口。”
“時間我有。”我從乾坤袋裡抽出那卷玉簡,翻到寫著“己亥夜”的那頁,“他們明天子時要對外宣布新皇病重,說明在此之前必須維持封鎖狀態。也就是說,今晚到明晨之前,是他們最不敢輕舉妄動的時候。”
“防守最嚴的時候,反而最容易鑽空子。”王嬤嬤點點頭,“就跟熬藥一樣,火候太緊,鍋蓋都壓不住氣。”
“那就這麼定了。”我把玉佩重新攥緊,“計劃分三步——第一步,我和顧清言走密道潛入,用玉佩掩形,繞過巡防;第二步,靠近紫宸殿東閣後,我用火焰扇製造小範圍混亂,吸引守衛注意;第三步,趁機破鎖救人,原路撤退。”
顧清言抬手打斷:“等等。你怎麼保證救出來的人真是你弟弟?萬一是替身呢?”
我一頓。
這個問題我沒想過。
王嬤嬤緩緩開口:“有個辦法。你弟弟小時候左耳後有個紅痣,三歲時摔了一跤,留下一道月牙形疤。隻有貼身宮女和我知道。”
我點頭:“行,見到人先驗標記。不對勁立刻撤。”
顧清言這才鬆口:“我可以提前畫匿形圖,標注出三條備用路線。萬一密道有埋伏,我們還能換道。”
“那你趕緊畫。”我催他,“我要趁著係統剛充能,多攢點梗力。”
他沒動,反而看著我:“你打算怎麼攢?現場講脫口秀?”
“你不懂。”我清清嗓子,對著空氣來了句:“尊嘟假嘟?這劇本拿錯了吧!”
“叮。”
【梗力值+1】
我又來一句:“離譜!退退退!”
“叮。”
【梗力值+1】
顧清言扶額:“你跟個複讀機似的,還好意思說我凡爾賽。”
“我這是高效利用資源。”我理直氣壯,“彆人打坐練功,我動嘴就行。這叫低碳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