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難怪王嬤嬤臨行前讓我彆輕易用地聽術——不是怕我聽見雪裡的聲音,是怕我發出的聲音,被雪裡的東西聽見。
下午,邊關守將終於來了。
是個滿臉風霜的中年漢子,盔甲都磨出了毛邊。他一進門就抱拳:“末將秦烈,奉命鎮守北境七哨。”
我沒起身,隻抬了抬眼皮:“黑石哨的人呢?”
他臉色一沉:“三天前失聯,派去查探的兄弟……也沒回來。”
“你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嗎?”我問。
“不知道。”他咬牙,“但昨夜東嶺哨也熄了火,恐怕……”
“恐怕個屁。”我站起來,一把抓起玉佩按在桌案上,“你們還在等‘恐怕’?異族已經踩著前朝祭道往裡鑽了,他們的目標不是城池,是龍脈!你們現在每一個遲疑,都是在給對方遞鑰匙!”
帳內一片死寂。
秦烈臉色漲紅:“公主此言差矣!我等戍邊多年,從未見過你說的什麼祭道、魂傀!你一個京城來的貴人,憑什麼指揮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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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懶得廢話,指尖凝聚一絲龍氣,往玉佩上一引。金光乍現,空中浮現出七道虛線,正是“雪狼祭道”的走向,最後一道直指黑石哨下方的地脈節點。
“看清楚了?”我冷笑,“這是你們祖宗都沒挖出來的路,現在被人走得明明白白。你們是打算列隊鼓掌歡迎,還是先把防線給我立起來?”
秦烈瞪著那金光,嘴唇哆嗦了一下,沒說話。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騷動。一名士兵跌跌撞撞衝進來:“將軍!西坡發現動靜,雪地自己裂開了!”
我抓起噬靈劍就往外走。
營地外,西坡的雪麵確實裂了條縫,寬約半尺,深不見底。我蹲下身,剛想伸手探一下,顧清言一把拽住我:“彆碰,有詐。”
話音剛落,那裂縫裡猛地彈出一道白影——又是那種畸形雪傀,嘴巴咧到耳根,直撲我麵門。
我側身一閃,噬靈劍順勢劈下,砍中它肩膀。可這次劍刃剛入肉,整把劍突然發燙,玉佩在我懷裡劇烈震動,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拉扯。
“不對!”顧清言大喊,“它不是來攻擊的!是來觸碰你的!”
我猛然後撤,雪傀撲空,摔進雪坑,身體迅速結冰,化作一座小小的冰雕。而我的玉佩,還在嗡嗡作響,裂縫裡的光,比之前亮了一倍。
我低頭看著它,嗓子有點乾:“它剛才……是在認親?”
顧清言臉色難看:“它們知道你是誰。或者說,知道你身上這東西是誰的。”
我慢慢把玉佩攥緊,掌心被邊緣割得生疼。
“行吧。”我吐出一口白氣,“既然想認祖歸宗,那我就去墳頭蹦個科目三,看看誰先瘋。”
夜裡,我跟顧清言在地圖上劃了三十裡警戒圈。他負責布靈寶節點,我用龍氣做源點,兩人合力啟動“雙極預警陣”。陣法成型時,地麵浮起一圈淡金色紋路,像蛛網般蔓延開去。
“隻要敵軍主力移動,這裡就會亮。”他指著陣盤,“但前提是,你的龍氣能穩住。”
我靠在帳角,手裡捏著半包奶茶粉,沒拆封。
“你說……”我忽然問,“如果我不是來滅火的,而是來點火的呢?”
他抬眼看我。
“如果這玉佩根本不是鑰匙,是引信呢?我每說一句梗,每漲一點靈力,其實都在給北邊那個陣……充電?”
他沒回答,隻是默默把靈筆插回腰間,順手往我手裡塞了杯熱水。
我低頭看著水麵映出的臉,有點模糊。
可掌心裡的玉佩,燙得像是要燒穿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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