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也可能……換個方式再來。”
我沒接這話。道理我都懂，可現在讓我繼續繃著神經熬夜盯防，我是真扛不住。
“算了。”我擺擺手，“天都快亮了，先喘口氣不行嗎？再說了，打了勝仗不慶祝一下，多對不起自己。”
他挑眉：“你打算怎麼慶祝？”
“我請客。”我從乾坤袋裡掏出一個小酒壺，晃了晃，“王嬤嬤藏了三年的梅子酒，說關鍵時刻才能喝。”
“你確定這是關鍵時刻？”
“這不是打完收工了嗎？”我擰開蓋子灌了一口，酸甜帶烈，嗆得我直咳嗽，“咳咳……家人們誰懂啊，冷香殿的存貨比邊關軍糧還難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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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說話，但嘴角抽了一下，大概是想笑又忍住了。
我抹了把嘴，站起身，走到那座塌了一半的祭台前，一腳踩上去，舉起噬靈劍。
“喂！都聽著！”我衝著四周喊，“今天這頓慶功宴，我請！雖然沒奶茶，但有酒！誰敢說自己沒出力，彆怪我不認賬！”
遠處幾個士兵愣了下，隨即哄笑起來，有人跟著起哄：“公主威武！退退退！”
我笑了，舉著劍大聲道：“他們想搶我們的地，喝我們的水，踩我們的界碑？現在我告訴他們——退退退！這兒不是荒原，是大周的北門！”
話音落下，腦子裡“叮”地一聲。
【團隊buff激活，範圍內靈力恢複速度+60】
我愣了下，低頭看玉佩，它居然開始緩緩發暖，不再是那種燙手的灼熱，而是像曬過太陽的石頭，溫溫的，舒服。
“喲？”我樂了，“係統還帶群體充電的？”
顧清言走上來，站我旁邊，看著遠處漸漸亮起的天色，“看來你這張嘴，不止能惹事，還能聚氣。”
“那可不。”我得意地揚了揚下巴，“我可是靠吐槽修仙的男人。”
他沒接話，隻是抬頭看向山脊線。那邊已經開始動工了，幾個工匠模樣的人正搬著石料，在山腰處劃標記。
“我畫了三十六座符塔的圖。”他說，“以龍氣為引，連成護盾網，至少能撐十年。”
“凡爾賽式護盾？”我問。
“差不多。”
“行啊，那你施工，我監工。”我拍拍他肩膀，“記得給我留個打卡點，以後路過好簽到。”
他瞥我一眼：“你就不怕這盾網哪天也被人用奶茶粉炸了？”
“那說明對手跟我一樣懂生活。”我聳聳肩，“再說了，真到那天——”
我抬起手，指尖貼上玉佩。
“我就再吼一句‘退退退’。”
太陽終於爬上山頂，雪原一片金光。符塔的第一根基座已經立起，靈筆畫下的紋路在石麵上緩緩going，像是呼吸一樣明滅。
我站在主峰上，鬥篷被風吹得獵獵作響，發間的木簪歪了也沒管。乾坤袋裡那個空奶茶袋被我折成小方塊，塞進了最裡層。
“這次是真的……暫時安全了。”
顧清言站在我身側半步，靈筆歸鞘，左耳那顆朱砂痣不再泛紅。他望著遠方，忽然說：
“你有沒有覺得，剛才那九聲鐘，像是在回應你？”
我正要答，腳下地麵突然輕輕一震。
不是裂開，也不是晃動，就是一下輕微的跳動，像是地底有什麼東西，輕輕地——
回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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