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個族老也紛紛附和,言辭懇切,仿佛李大山家從來就是族裡的頂梁柱,從未有過“上門女婿後代不配入譜”這回事。
李大山蹲在還沒清理乾淨的舊門檻上,手裡捏著旱煙杆,吧嗒吧嗒地抽著。煙霧繚繞裡,他眼神有些飄忽,似乎在看著很遠的地方。
等族老們七嘴八舌說得差不多了,他才慢悠悠地在鞋底上磕了磕煙灰,抬起眼,渾濁的眼裡帶著一種莊稼漢特有的、近乎木訥的實在:
“叔公們的好意,大山心領了。重修祠堂是好事,編族譜也是好事。老大青山,老二青林,老四青河,都是好孩子,能入族譜,是他們的福氣,也是我這當爹的臉麵。”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幾位族老殷切的臉,話鋒一轉:
“至於青鋒……孩子大了,翅膀硬了,飛出去了。他現在是仙師,是宗門的內門弟子。他的名,他的字,該落在哪兒……我這當爹的,一個凡夫俗子,做不了這個主。
得等他……等他哪天修行有成了,能下山回來,讓他自己拿主意。他說進,咱就進,他說不進,咱也不能強求。仙家的事,咱不懂規矩,不敢亂摻和。”
這話說得滴水不漏,既給了族老麵子讓三個兒子入了譜),又牢牢把住了最關鍵的李青鋒的名分。
把決定權推給了“仙師”本人和“未來”,堵得七叔公和族老們麵麵相覷,一時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隻能乾笑著附和:“是是是,大山考慮得周全!周全!那就……那就等青鋒仙師回來再議!再議!”
族老們訕訕地又說了幾句場麵話,便匆匆告辭,背影顯得有些狼狽。
李大山看著他們走遠,狠狠吸了口煙,煙霧從鼻孔裡噴出,帶著一聲幾不可聞的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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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頭,看向旁邊默默劈柴的李青河,眼神複雜。
青鋒的名字,是他親自取的,用的是“刀鋒”的鋒!這名字,從生下來,就帶著他這當爹的、深埋心底的不甘和期盼!
如今,這“鋒”字,終於有了它該有的分量!豈能再輕易掛回那曾將他們拒之門外的“李”字族譜上?
李青河感受到了父親的目光,抬起頭,平靜地回望了一眼。
父子倆眼神交彙,一切儘在不言中,啟明脈門在眉心深處無聲流轉,清涼的靈力讓他心如止水,他知道父親在保護什麼。
銀子有了,名頭有了,新房子自然要蓋得又大又敞亮,李大山蓋房子的手筆,徹底放開了。
新宅基地選在了村東頭一塊向陽的高坡上,視野開闊。不再是幾間低矮的瓦房,而是規劃了一個三進的大院子!
清一水的青磚到頂,正房五間,東西廂房各三間,青磚灰瓦,高高的馬頭牆,連院牆都用青石壘了基腳!請的泥瓦匠、木匠都是黑山鎮最好的師傅,工錢給得足,頓頓有肉。
工地上熱火朝天,拉磚的牛車、運木料的板車絡繹不絕,吆喝聲、斧鑿聲響成一片。
李大山背著手在工地上轉悠,指點著哪裡該留門,哪裡該砌牆,腰杆挺得筆直。
那箱鎮守賞賜的白銀,被他換成了蓋著官印的銀票,貼身藏著,剩下的現銀鎖進了新打的樟木箱,鑰匙隻有他和張氏有。
他還一口氣買下了村後靠近水源、土質最肥厚的三十畝上等水田!又添了兩頭正值壯年的黃牛!
李家的日子,如同那拔地而起的新房,紅紅火火。
而更大的“熱鬨”,也隨之而來——老大李青山,十五歲了,該說媳婦了!
這消息不知怎麼傳出去的。
仿佛一夜之間,李家那還沒完全修好的新院門,就成了十裡八鄉媒婆們的必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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