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裡瞬間死寂!瓜子皮都忘了吐!”
“然後,你爺爺‘噌’的從懷裡掏出一把磨得鋥亮的殺豬刀!那刀鋒寒光閃閃!他幾步就躥到族長麵前,刀尖直直指著那老東西的鼻子!嗓子啞得像砂紙在磨:
“分我地!借我糧!我一家活不了,他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裡往外蹦,‘你們,一個都彆想活!”
“殺人!那真是要殺人的眼神!”李大山的聲音帶著一絲快意:
“老族長那張老臉,‘唰’地一下白了!手裡的茶碗‘哐當’掉地上,摔得粉碎!他哆嗦著,終於知道怕了!知道眼前這個被逼到絕路的‘雜種’,是真敢豁出命拉他們墊背的!”
“彆…彆衝動!大侄子!有話好說!好說!”老族長嚇得舌頭都打結了,那幾個剛才還談笑風生的族老,也縮著脖子,臉都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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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地是真沒了啊!”老族長哭喪著臉,眼珠子急轉:
“這樣…你這樣!族裡南坡,還有十畝荒地!那地…那地是差點,亂石坡子,灌木叢生,你要不嫌棄…你開出來!開多少都算你的!不過…”
他咽了口唾沫,瞥著那寒光閃閃的刀尖,這算是族裡租給你的!收成…收成你得交族裡…五…五成…”
“看著你爺爺那刀尖又往前遞了半分,老族長魂飛魄散:‘三成!三成!剩下的七成全歸你!我再借給你一百斤糧食隻要你開得出來!隻要你點頭,我立馬立字據!幾位族叔作證!簽字畫押!”
“就這樣,李大山的聲音陡然低下去,充滿了無儘的疲憊,靠著你們爺爺奶奶豁出命去爭來的那十畝石頭地,靠著你們爺爺奶奶起早貪黑、累死累活的操持,我們一家三口,像石頭縫裡掙紮的草,總算熬過了那十來年。”
“我跟你們說,我小時候……”他眼神飄遠,帶著孩童的委屈和成年後的苦澀:
“跟我一塊兒光屁股長大的小子,頭一天還跟我玩得好好的,第二天就不跟我玩了,我問為啥,他說:‘我爹娘說了,不讓我跟你玩,這算好的!”
“那些個心腸壞透了的崽子!當著眾人的麵就敢罵:李大山!你個小雜種!比你爹那個老雜種還雜!”
“我那時候個子高啊!比他們都高一頭!他們罵我,罵我爹娘,老子撲上去就揍!拳頭專往臉上招呼!打得他們鼻青臉腫,鬼哭狼嚎!”
李大山的胸膛劇烈起伏,仿佛又回到了那屈辱又痛快的少年時光:
“怪不怪?挨揍的沒哭,我這打人的,倒常常是打完了,自己跑到沒人的野地裡,哭得稀裡嘩啦,一路跑回家,撲到你們爺爺懷裡,眼淚鼻涕糊一臉。”
“你們爺爺呢?”他看向兒子們,眼神複雜:
“他總是沉默的笑笑,用那雙布滿老繭、裂著口子的手,輕輕摸摸我的頭,拍拍我的背:傻小子,他聲音沙啞,哭啥?打贏了還哭?”
“他粗糙的手指擦掉我的眼淚,記住了,你是打贏的那個!打贏了,就是贏家!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委屈算什麼?不許哭!”
“再後來…”李大山長長歎了口氣,煙霧彌漫了他的臉:
“你們爺爺奶奶,像兩頭被榨乾的老牛,一個累死在開荒的地裡,一個病死在冰冷的炕上,那十畝用命開出來、勉強能養活人的荒地,最終還是被族裡收了回去。理由?說當初是租的,人沒了,地自然收回去!連那幾畝薄田,也被他們變著法子盤剝得差不多!”
等我長到十七八歲,又成了孤零零一個人,光溜溜一條漢子,就像當年我爹一樣,李大山的語氣卻輕鬆了些許:
“嘿,老天爺總算開了回眼!這回,我比你們爺爺強點!為啥?”
他臉上終於開心的笑了出來,帶著點得意,看向一旁安靜坐著的張氏:
“你娘!你娘她…不嫌我!哈哈!”
“你娘那時也慘,”他語氣轉柔,“年紀輕輕,爹娘都沒了,不過她命好點,她家祖上是逃荒來的外來戶,在李家村邊上自己墾了八九畝地,算是個小門戶的孤女。”
“族裡那幫老東西,還有他們那些不成器的兒子侄子,眼珠子都盯著你娘這點家當,想方設法要‘吃絕戶’!嘿嘿…”李大山得意地晃了晃腦袋,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
“你爹我,下手快啊!哈哈哈!”他暢快的大笑起來,笑聲在寂靜的夜裡回蕩,衝散了之前沉重的陰霾:
“老子先把你娘的心給‘占’了!讓他們乾瞪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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