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草廬沒多久,便見遠處一道煙塵滾滾而起,如同一條土龍般迅猛逼近!來人身法極快,氣勢磅礴,每一步踏出都地動山搖,顯是內力已至化境,且心情極為激蕩,未能完美收斂氣息。
眨眼間,那人已至近前,身形高大魁梧,麵容剛毅,不是那名震天下的長安鏢局總鏢頭、“破壞六字訣”的郭岩,又是誰?
郭岩一眼便看到了靜立路中的周易,臉上瞬間湧現出巨大的驚喜與激動,竟不管不顧周圍還有旁人,大步上前,“噗通”一聲就單膝跪地,抱拳洪聲道:“郭岩拜見公子!果然……果然是您老人家出來了!”
他聲音洪亮,帶著發自內心的孺慕與敬畏。獨孤求敗和龍雲對此早已見怪不怪,甘寧真卻嚇了一跳,瞪大了美眸看著這位傳聞中的“天下第一”高手,竟對公子如此恭敬跪拜,心中對公子的崇拜又深了一層。
周易微微一笑,抬手虛扶:“起來吧。不在你的長安鏢局享福,跑這江南之地來作甚?還如此火急火燎的。”
郭岩被一股柔和卻不可抗拒的力量托起,嘿嘿一笑,撓了撓頭,在周易麵前,他那“天下第一”的架子蕩然無存,反倒像個見到了長輩的憨厚小子:“公子您就彆取笑我了。近來江湖上都在瘋傳,一位神秘的‘易公子’橫空出世,連敗煙雨閣主、獅吼門主、慕容家主、明月宮主、天刀宋昊、六和寺二位大師還有忘機居士文先生……這一個個可都是跺跺腳江湖亂顫的人物!”
他眼神發亮,語氣興奮:“我一聽這消息,再一聽那行事風格和描述,一猜就知道,肯定是公子您靜極思動,遊戲人間來了!普天之下,除了您,誰還有這般能耐和閒情雅致?”
周易笑而不語,算是默認。
郭岩接著道:“我琢磨著,公子您既然一路挑戰過來,那接下來的目標,八成就是最後那兩位了——隱居在祁連山深處的‘撼山斧’拓跋老爺子,還有盤踞在東海絕島上的那個老魔頭‘赤精子’!”
提到“拓跋老爺子”時,郭岩那粗豪的臉上竟下意識地閃過一絲心有餘悸的表情,語氣也變得鄭重起來:“公子您要去挑戰拓跋老爺子,郭岩……郭岩想跟著去觀戰!當年我初出茅廬,仗著‘破壞六字訣’剛猛無比,打遍天下難逢敵手,自覺天下無敵,便不知天高地厚地去祁連山找了拓跋老爺子切磋……”
他老臉一紅,顯得有些不好意思:“結果……老爺子那柄開山斧,真是……真是猛得不像話!純粹的力量與剛猛,簡直非人力所能及!我那點剛猛勁道,在老爺子麵前就跟小孩子耍木棍一樣!不到十招,就被震得氣血翻騰,差點連‘滅’字訣都沒機會使出來就敗了!要不是老爺子手下留情,我估計得躺上半年……那之後,我才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是那一次,讓我真正沉下心來,打磨自身武功。”
他眼中流露出強烈的期待:“如今能親眼見到公子您與老爺子交手,這等曠世之戰,若是錯過,郭岩這輩子都會後悔!”
周易聽著郭岩滔滔不絕,目光卻在他那看似豪爽興奮的表情下,捕捉到了一絲隱藏極深的不自然與欲言又止。尤其是提到拓跋老爺子時,那眼神深處掠過的一絲複雜,絕非僅僅是當年敗績的感慨那麼簡單。
以周易對郭岩的了解,這小子雖然敬重自己,但絕非如此毛躁衝動之人。僅僅為了觀戰一場比武,便放下長安鏢局偌大基業,如此火急火燎、精準地一路追尋自己行蹤而來?這不像他的風格。
定然還有彆的原因。而且這原因可能跟接下來的比武有關。
不過,周易並未立刻點破。既然郭岩此刻不願明說,自有他的道理,或許時機未到,或許另有隱情。
他隻是淡淡一笑,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拓跋老爺子的‘撼山勁’乃天下剛猛第一,你能在他手下走過十招,已足見修為。想去觀戰,便一同來吧。”
郭岩聞言大喜:“多謝公子!”他暗自鬆了口氣,似乎生怕周易追問下去。
然而,他眼底那一閃而逝的憂慮,又如何能瞞過周易的眼睛?
周易心中了然,卻不露聲色,袖袍一拂:“事不宜遲,走吧。去祁連山,會一會那位力能撼山的拓跋老爺子。”
他當先而行,身影飄忽,速度卻絲毫不慢。
郭岩連忙跟上,與獨孤求敗、龍雲點頭示意,雲霧山莊的五年,郭岩也去過一兩次,跟他倆算是老相識,又好奇地看了一眼陌生的甘寧真,便緊緊跟在周易身後。
一行人不再耽擱,朝著西北方向的祁連山疾行而去。
一路上,郭岩雖依舊與周易說著話,彙報些江湖近況和長安鏢局的事務,但那份隱藏的心事,卻如同一個無形的影子,伴隨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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