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與紫兒正駐足觀賞那妖異而美麗的情花,紫兒全神貫注於辨析其藥性,周易則靜感此地獨特的孤絕意境。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山穀的幽靜。
隻見十餘名身著綠袍、手持刀劍漁網的漢子從四周圍攏過來,動作迅捷,隱隱結成陣勢。為首一人,年約三十上下,麵容原本算得上英俊,但眉眼間卻帶著一股揮之不去的陰鷙與傲慢之色。他目光掃過周易,見其衣著普通、氣息內斂,並未放在心上,但當他的視線落到紫兒身上時,頓時兩眼放光,被她那絕世的容顏和溫婉靈動的氣質所震撼,一絲淫邪貪婪之色在眼底一閃而逝。
他強自鎮定,上前一步,故作姿態地拱手道:“二位請了。在下公孫止,乃是這絕情穀的穀主。此地方圓百裡皆是我公孫家世代所有,向不接待外客。不知二位是何方高人,駕臨我這僻靜山穀,有何指教?”語氣看似客氣,實則帶著明顯的排外與質問之意。
周易神色淡然,仿佛未曾察覺到對方的敵意和那瞬間的邪念,隻平靜道:“原來閣下便是此間主人。我等二人隻是雲遊路過,見穀中情花開得奇異,故而駐足觀賞片刻,並無他意。既然穀主不喜外人打擾,我這便告辭。”說著,便欲帶著紫兒離去。
他本無意與這等人物糾纏,世間美景無數,絕情穀雖奇,卻也不值得他駐足。
不料,公孫止見紫兒欲走,心中貪念大起,哪裡肯放?他好不容易見到如此絕色,豈能讓她從眼前溜走?當下把臉一沉,冷笑道:“哼!我這絕情穀,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窺探我穀中機密,豈能容你輕易離去!”他竟倒打一耙,直接將“觀賞情花”說成了“窺探機密”。
話音未落,他手一揮,厲聲喝道:“布漁網陣!給我拿下他們!尤其那女子,要活捉!”
周圍那十餘名綠衣漢子齊聲應喝,瞬間甩出幾張特製的大漁網。那漁網上綴滿了明晃晃的利刃倒鉤,網上還浸染著情花之毒,一旦被罩住,便是武功高強之人也極難掙脫,還會中毒受製。幾張漁網從不同方向罩向周易與紫兒,配合默契,封死了所有退路。
紫兒眉頭微蹙,正待出手。卻見周易甚至連眼神都未曾變動一下,隻是袖袍看似隨意地輕輕一揮。
一股無形無質、卻磅礴浩瀚到了極點的氣勁悄然湧出。沒有驚天動地的聲響,那幾張堅韌無比、布滿利刃毒鉤的漁網,就如同遇到了烈陽的冰雪,寸寸斷裂!那些手持漁網的綠衣漢子更是如遭重擊,慘叫著倒飛出去,手中兵器脫手,摔得七葷八素,半晌爬不起來。
漁網陣,瞬間告破!
公孫止臉上的獰笑瞬間僵住,轉化為極度的震驚與駭然!他自負武功不俗,家傳的陰陽倒亂刃法也堪稱絕學,但從未見過甚至聽說過有人能如此輕描淡寫、不動聲色地就破去他精心訓練的漁網陣!這簡直是神仙手段!
他心中頓時生起強烈的恐懼,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但隨即,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眼中的恐懼又被一股強烈的底氣所取代。他想到了此刻正在莊中做客的那位大舅哥——那可是武功極高、名震江湖的人物!有他在,自己何必怕這來曆不明的兩人?
公孫止強行壓下心中的驚悸,臉上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語氣陡然變得“客氣”起來:“原……原來是兩位絕世高人駕臨!公孫止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多有得罪!方才隻是……隻是一場誤會,想試試二位的武功,哈哈,真是驚世駭俗,令人佩服!”
他話鋒一轉,繼續說道:“正所謂不打不相識。明日正是鄙莊的大喜之日,在下要迎娶新夫人。二位武功通神,能駕臨絕情穀,實乃蓬蓽生輝。若是二位不嫌棄,不如就在莊中歇下,明日喝一杯水酒,讓在下聊表歉意與敬意,如何?”
他嘴上說得漂亮,心中卻暗忖:先將這二人穩住,尤其是那絕色女子,絕不能放走。等到了穀中見到大舅哥裘千仞,合二人之力,設法對付這青衫人,那美人終究還是我的囊中之物!
周易何等人物,公孫止這點齷齪心思和瞬間的情緒變化,在他感知中如同掌上觀紋,清晰無比。他本欲直接離去,但聽到“大喜之日”、“迎娶新夫人”,又感知到公孫止心術不正,其所謂“喜事”恐怕另有隱情,再聯想到此穀名為“絕情”,倒是生出一點微末的興趣。
他淡淡地瞥了公孫止一眼,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肺腑。公孫止隻覺得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幾乎要維持不住臉上的假笑。
半晌,周易才緩緩開口,語氣依舊平淡無波:“哦?喜酒?也好。便叨擾穀主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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