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休實在是沒料到在這裡竟然能吃到螺螄粉,酸臭酸臭的,所以還特地加了鴨爪、炸蛋、螺肉。
一碗炫完,又點了瓶冰豆奶。
“不得不說,麥浪鎮物資就是比酒泉鎮的豐富,單憑一碗粉就看出端倪了。酒泉鎮的牛肉麵竟然沒有牛肉!”
謝休不禁為酒泉鎮的百姓哀歎。
“老板,結賬。”
“來嘞。”
一個肥胖的中年男子小跑出來,才幾步路已經有些氣喘了。
“多少錢?”
“一碗20,豆奶送您了。您吃了兩碗,40。”
“多少?”
“40。”
“我是問吃了幾碗。”
“兩碗啊。”
“桌麵上幾個碗?”
“一個啊,另外一個已經收進去了。”
謝休:“調監控。”
“不好意思,我這誠信經營,不裝監控,再說,也沒這物資呀。”胖老板麵目含笑。
“嗬嗬,訛詐到我頭上來了。”謝休微眯眼睛。
胖老板立馬收起笑容,手一拍桌子,瞪著大眼睛,“咋,想吃霸王餐?告訴你,我這可不是彆家茶樓,不是你這個阿貓阿狗可以隨便碰瓷的。”
“來人,請胡爺!”
他的聲音從茶樓裡麵傳到了外邊,不隻是裡麵的客人,就連外邊路過的行人都跑進來吃瓜。
“誰啊,要出動胡爺。”
“咦,讓子彈飛會茶樓,怎麼回事,裡麵出什麼事了,走,進去看看。”
一下子擠滿了人。
謝休嗬嗬一笑,叫人?人多我就怕?
三十秒後,一個尖下巴的乾瘦青年人走了進來,來人正是胡爺,號稱公平秤。是治安隊的一員,歸屬鐵錘黨。
胡爺一來就坐下了。
“這位爺怎麼稱呼?”他挑了挑眉,邪魅一笑。
不遠處還有人在偷看,正是魏建安。
“免貴姓武。”謝休道。
“武爺麵生,應該不是本鎮的人吧。所以不知道這裡的規矩,您吃了兩碗粉,就應該給兩碗粉的錢。而不是兩碗粉給一碗的錢,這不合規矩。”胡爺笑眯眯道,一來就給謝休定性了。
“放屁,我就吃了一碗粉,憑什麼給兩碗錢!”謝休道。
“他吃了幾碗?”胡爺問胖老板。
“他吃了兩碗。”胖老板道。
“您看。”胡爺轉向謝休。
吃瓜群眾已經竊竊私語。
“原來不是我們鎮上的人,難怪那麼豪橫。”
“對啊,外地人就是粗鄙,吃兩碗粉給一碗錢,這不是欺負人嘛。”
“你看他長得斯斯文文的,做的事卻不地道,唉。”
胡爺倏爾站了起來,靠近謝休,眼睛直直盯著他,“一碗就是一碗,兩碗就是兩碗,說一不二。你吃了兩碗就應該給兩碗錢,現在卻隻給了一碗。”
“你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語調瞬間拔高了幾度。
冤枉你的人比你還知道你有多冤枉,所以不要辯論。
謝休嘴角上揚冷漠的弧度,眼睛透出狡黠的目光,嚇唬我,當我廈大的嘛!
“其實,有個方法可以確定我吃了幾碗。”
“你不是號稱公平秤嗎?你不是要為老板出頭嗎?這樣吧,你親自看看我吃了幾碗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