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小時,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高健推開專案組辦公室大門的瞬間,臉上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神情,既有任務完成後的興奮,也有一絲對陳淨近乎預言般判斷的敬畏。
“書記,您料事如神!”他將兩份厚厚的報告放在陳淨桌上,聲音裡透著沙啞,“我們動用了省廳所有的數據資源,將二零零一年到二零零二年荊州所有在冊的女性學生信息,包括夜校、函授,全部篩查了一遍。結果是……查無此人!那個所謂的與王立私奔的女大學生,根本就是個憑空捏造的幽靈!”
會議室裡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在場的都是老紀檢、老政法,他們瞬間就明白了這意味著什麼。一個精心編織了十幾年的謊言,在陳淨的指揮下,僅僅兩天就被戳了個對穿!
“另一份報告呢?”陳淨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仿佛一切儘在掌握。
“王立失蹤前的社會關係也查清楚了。”高健翻開另一份文件,“根據當年的通訊記錄和走訪,他失蹤前接觸的最後一個人,是時任百業集團辦公室主任的張承誌。二人曾在失蹤當晚,一起去過城東正在施工的‘荊江三號橋’項目工地視察,而那裡,正是李雲亭起家的第一個政府工程項目。那之後,王立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所有線索,都如同百川歸海,指向了同一個陰森可怖的真相。
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陣脊背發涼。如果推測是真的,那意味著李雲亭和張承誌不僅是巨貪,更是背負著命案的亡命之徒!
陳淨站起身,目光如刀:“高廳長,封鎖荊江三號橋,調集最好的技術專家和設備,給我一寸一寸地查!尤其是當年的橋墩,我要知道裡麵除了鋼筋水泥,還藏著什麼!”
“是!”高健轟然應諾,帶著人轉身離去。
整個專案組的氣氛,在這一刻壓抑到了極點。每個人都知道,他們即將撬開的,是一個埋藏了十幾年的潘多拉魔盒。
就在此時,陳淨辦公桌上那部紅色的保密電話,突兀地響了起來。
他示意其他人暫時回避,接起了電話。
“陳淨同誌,我是周海東。”電話那頭,傳來省委書記沉穩的聲音。
“周書記好。”
“荊州的工作,搞得不錯。雷厲風行,切中要害,中央有領導同誌都注意到你了。”周海東的語氣裡帶著一絲讚許,但話鋒一轉,“這個案子,你要儘快辦結,辦成鐵案。荊州這塊膿瘡,需要你這把快刀來割。但是,割完之後,這把刀,中央還有更大的用處。”
陳淨心中一動,靜靜地聽著。
“我今天接到京城一個電話。”周海東的聲音壓低了幾分,“甘江省的情況,你有所耳聞嗎?”
甘江省。
陳淨的瞳孔微微一縮。他當然知道,那個位於國家中西部交界處的資源大省,近年來經濟發展遲緩,官場生態更是出了名地複雜,山頭林立,各種勢力盤根錯節,被戲稱為“針插不進,水潑不進”的獨立王國。
“甘江省的天門市,最近出了一些問題,班子幾乎爛掉了。中央的意思,是需要派一個有魄力、有能力、沒有本地派係牽扯的同誌過去,快刀斬亂麻,把局麵徹底打開。”
周海東頓了頓,一字一句地說道:“有領導提了你的名字。初步的意向是,等你處理完北湖的收尾工作,就調任甘江省委副書記,兼任天門市市委書記。”
省委副書記兼省會城市或重要地級市)市委書記,這是真正意義上的一方諸侯,權柄之重,遠超他現在的位置。更重要的是,這代表著他將從北湖這個已經打下基礎的“舒適區”,跳入一個更加波譎雲詭的全新棋局。
這也意味著,京城裡的某些大人物,已經將他視為了一枚可以處理複雜棘手問題的關鍵棋子。
“我明白,謝謝書記提點。我堅決服從組織安排。”陳淨的聲音沒有絲毫波瀾。
掛斷電話,他走到窗邊,望著遠方的天際線,眼神深邃。
甘江省,天門市……
上一世,他就是在正廳級的位置上蹉跎了近十年,才得到一個去邊緣省份擔任副省級乾部的機會。而這一世,他提前了整整十五年!
他知道,這不僅僅是機遇,更是挑戰。一個全新的環境,意味著他現在在北湖省積累下的人脈和根基都將清零。他需要一支真正屬於自己的、信得過、能打硬仗的隊伍。
他腦海中,緩緩浮現出幾個名字:在湖洪市被他一手提拔起來,如今已是常務副市長的趙立東;在荊州公安係統裡敢打敢拚的年輕局長錢峰;還有那個心思縝密、忠心耿耿的秘書小劉……
是時候,為他們規劃一下未來的道路了。
就在他沉思之際,桌上的手機瘋狂震動起來。是高健打來的。
“書記!”高健的聲音無比急促,甚至帶著一絲顫抖,“找到了!在三號橋的七號橋墩裡,用生命探測儀和聲波探測儀檢測出了異常!裡麵……裡麵有東西!”
陳淨的目光瞬間收緊,所有的思緒都被拉回了眼前這樁驚天大案。
“控製好現場,封鎖一切消息。”他的聲音冷得像冰,“我現在就過去。”
他抓起外套,大步向外走去,眼神中殺機畢現。
“準備破拆。我倒要看看,這水泥裡澆築的,究竟是怎樣的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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