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紀委調查組要“暫時撤離”湖洪縣的消息,像一陣風,迅速傳遍了縣委大院。
官方的說法是,案情初步核查完畢,調查組需要返回省城,進行中期案情研判和彙報。
這套官樣文章,卻在不同的人耳中,解讀出了截然不同的味道。
在絕大多數人看來,這是調查進行不下去的信號。查了這麼久,沒把陳淨帶走,反而自己先撤了,說明什麼?說明陳淨要麼是真的清白,要麼就是背景通天,連王建國這種“鐵麵判官”都啃不動。
而那些原本就對陳淨心懷不滿,或是與羅氏集團有千絲萬縷聯係的人,則認為這是暴風雨來臨前最後的寧靜。調查組回去彙報,下一步,可能就是省委直接下決定,派來更高級彆的人,將陳淨一舉拿下。
一時間,湖洪縣的官場上空,疑雲密布。
縣委書記辦公室裡,陳淨卻仿佛置身事外。他正戴著安全帽,站在辦公室的窗前,用望遠鏡眺望著遠處熱火朝天的大橋施工現場。
“書記,調查組的車隊已經走了。”秘書小張走進來,語氣複雜地說道,“他們……什麼也沒說。”
“不說,就是最好的消息。”陳淨放下望遠鏡,轉過身,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棋子已經送到了棋手的手裡,接下來,就不是我們該操心的事了。通知下去,下午兩點召開縣委常委會,專題研究大橋合龍後的經濟帶發展規劃。彆讓這些雜音,影響了我們乾正事。”
小張看著陳淨那沉穩如山的背影,心中的不安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崇拜的敬畏。這位年輕的書記,似乎永遠都能在驚濤駭浪之中,找到最穩固的航向。
與此同時,省城,省紀委大樓。
一間安保級彆最高的會議室裡,煙霧繚繞。
省委常委、省紀委書記魏宏,正靜靜地聽著王建國的彙報。他年近六十,兩鬢微霜,但一雙眼睛卻依舊銳利如鷹,仿佛能洞穿人心。
王建國將那份“案中案”的調查報告,以及關鍵證據的複印件,輕輕推到了魏宏的麵前。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王建國沉聲說道,“魏書記,我個人判斷,這是一起性質極其惡劣的,有預謀、有組織的誣告陷害案件。其目的,不僅僅是打擊報複陳淨同誌個人,更是為了乾預湖洪縣的正常招商引資工作,背後很可能隱藏著巨大的利益輸送鏈條和官商勾結網絡。”
他頓了頓,抬起頭,直視著魏宏的眼睛:“陳淨同誌,是以他個人的政治前途為棋子,為我們紀檢部門,下了一封‘投名狀’。他賭我們這把刀,敢不敢斬向那些看似untouce的人。現在,輪到我們接招了。”
魏宏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他隻是拿起那份薄薄的報告,一頁一頁,看得極為仔細。
會議室裡,隻剩下紙張翻動的沙沙聲。
許久,魏宏才將報告放下,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浮沫,說了一句似乎毫不相乾的話:“湖洪縣那座橋,快修好了吧?”
“是,預計下個月就能合龍通車。”王建國雖然有些意外,但還是立刻回答。
“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在那麼窮的一個縣,又是抗洪,又是修橋,還要跟這些魑魅魍魎鬥智鬥勇……不容易啊。”魏宏感慨了一句,眼神卻陡然變得淩厲起來,“我們黨的乾部,不能既流血流汗,又流淚寒心!”
他將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發出一聲脆響。
“這個案子,不能再叫‘陳淨案’了。性質變了!”魏宏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立刻成立‘6·12專案組’,由你王建國擔任常務副組長,我親自掛帥!調查對象,羅氏集團,以及所有與之相關的公職人員!授權你們,可以使用一切必要的技術偵查手段!”
“我隻有一個要求。”魏宏站起身,走到窗邊,俯瞰著這座繁華的城市,“既然羅啟盛喜歡請君入甕,那我們這次,就給他來個關門打狗!要快,要準,要狠!務必一網打儘,不留後患!”
“是!”王建國猛地站了起來,挺直了胸膛,眼中戰意沸騰!
他知道,一場席卷全省的打黑反腐風暴,由陳淨點燃引線,由他遞交火種,現在,終於由魏書記親自引爆了!
羅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羅啟盛也接到了調查組撤離的消息。電話裡,他的那位“老劉”用一種輕鬆的語氣告訴他,王建國無功而返,事情已經過去了。
“哈哈哈……”羅啟盛掛掉電話,忍不住放聲大笑。
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腳下川流不息的城市,感覺自己就是這座城市的主宰。
“陳淨啊陳淨,到底還是太年輕了。”他端起一杯紅酒,得意地自語道,“跟我鬥?你還嫩了點!等你再修煉二十年吧!”
他完全沒有意識到,一張由省級紀委親自織就的天羅地網,已經悄然張開。
他更不會知道,他此刻品嘗的這杯慶功酒,將是他自由人生裡的最後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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