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荊州的天空被洗刷得一片澄淨,仿佛昨夜那場席卷全城的風暴從未發生。
陳淨站在市委大樓的頂層,俯瞰著這座開始蘇醒的城市。他的手機裡,剛剛收到一條來自秘密渠道的加密信息,隻有簡短的四個字:“魚已入網。”
這意味著,張偉明在省城機場被成功截留。
而就在半小時前,根據羅霸天吐露的位置,周正國親自帶隊,在荊州郊區一處廢棄的防空洞內,起獲了一個用防水油布層層包裹的金屬箱。箱子裡,沒有金銀珠寶,隻有十幾本厚厚的賬冊和數個加密硬盤。
——“麒麟計劃”的全部原始罪證,到手了。
至此,陳淨手中已經握住了四張王牌:羅霸天的完整供述、被活捉的刺客、主掌洗錢命脈的張偉明,以及這份足以將李雲亭和張承誌釘死在恥辱柱上的鐵證。
所有的棋子,都已歸位。這張他從重生之初就開始編織的大網,終於到了收口的時刻。
“書記,現在……是不是該向省紀委彙報了?”周正國站在陳淨身後,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扳倒一省的一、二把手,這是他連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
“向省紀委彙報?”陳淨轉過身,搖了搖頭,目光深邃如海,“周書記,如果漁夫發現魚塘裡有兩條最大的鱷魚,他是會向魚塘主人彙報,還是會直接聯係更上級的猛獸管理局?”
周正國瞬間愣住,隨即冷汗涔涔,他明白了陳淨的意思。向被李雲亭掌控的省紀委彙報,無異於把證據送進碎紙機。
陳淨沒有再多解釋,他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拿起那部紅色的加密電話,撥通了一個他前世直到官至正廳,才有資格存下的號碼。這個號碼,越過了省城,越過了所有中間層級,直接通往權力的心臟——京城,中樞紀律檢查委員會。
電話響了三聲後被接起,一個沉穩威嚴的男中音傳來,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哪位?”
“王書記,我是荊州,陳淨。”陳淨的聲音平靜而有力,“我這裡,發現了一起可能動搖漢南省根基的重大案件,線索直指省委主要領導同誌。證據確鑿,人贓並獲。我擔心證據在省內流轉會出現意外,特向您直接彙報。”
電話那頭沉默了足足十秒鐘。這十秒,對旁邊聽著的周正國來說,漫長得如同一個世紀。他甚至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終於,那個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語氣中多了一絲凝重:“陳淨同誌,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知道你這通電話的份量嗎?”
“我知道。”陳淨的回答斬釘截鐵,“我以我的政治生命和身家性命擔保,所有彙報,句句屬實。相關物證、人證,均已在我方絕對控製之下。”
“好!”電話那頭的聲音陡然變得淩厲起來,“原地待命,封鎖全部消息!確保人證、物證萬無一失!我們會直接派人下來接手。記住,從現在開始,除了我,不要相信任何人!”
“是!”
掛斷電話,陳淨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知道,從這一刻起,李雲亭的政治生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
同一時刻,省委大院。
省長張承誌一夜未眠,眼眶深陷,如同驚弓之鳥。當他接到親信從機場打來的電話,得知張偉明被市局以“航班技術故障”為由帶走,並且再也聯係不上時,他一屁股癱坐在了椅子上。
完了。
他失魂落魄地衝進李雲亭的辦公室,聲音都在發抖:“書記……偉明……偉明被扣了!我們的動作晚了一步!”
李雲亭的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他剛剛才接到另一個更壞的消息——派去處理羅霸天的殺手,失手了,而且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大概率落在了陳淨手裡。
兩個致命的失誤,如同兩把重錘,將他所有的鎮定和偽裝砸得粉碎。
“陷阱……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陷阱……”李雲亭喃喃自語,他終於明白,從a標段項目開始,他就一步步走進了那個年輕人為他精心挖掘的墳墓。陳淨根本不是在第五步、第六步等著他,而是在第一步落子時,就已經算好了第一百步的結局!
他輸了,輸得一敗塗地。
辦公室裡的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張承誌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書記,我們……我們去找老領導!隻有他能保住我們!”
李雲亭慘然一笑,笑容比哭還難看:“找他?我們現在是沾滿汙泥的破鞋,誰會撿?誰敢撿?”
就在這時,他辦公桌上那部紅色的電話,發出了刺耳的鈴聲。
李雲亭和張承誌渾身一震,如同被驚雷劈中。他們死死地盯著那部電話,仿佛那不是通訊工具,而是催命的符咒。
鈴聲固執地響著,一遍又一遍。
最終,李雲亭伸出顫抖的手,按下了免提鍵。
一個他再熟悉不過的、來自京城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平靜,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雲亭同誌,有幾個問題需要你來京城說明一下。組織上已經派了專機,一個小時後到。”
“啪嗒。”
張承誌雙腿一軟,徹底癱倒在地。
李雲亭則緩緩閉上了眼睛,滿臉死灰。他知道,他的政治生涯,他的一切,都在這一刻,畫上了句號。
窗外,陽光明媚,一個新的時代,正拉開序幕。而這一切的締造者陳淨,已經將目光,投向了更高的山峰。荊州,隻是他萬裡征途的又一個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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