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朝陽剛漫過京華市第一看守所的鐵閘門,黑色賓利慕尚就穩穩停在門口。沈明哲穿著量身定製的深灰色西裝,袖口彆著枚暗紋玉扣,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絲毫看不出剛出獄的落魄——他剛跨出閘門,圍堵的記者就蜂擁而上,話筒幾乎遞到他鼻尖。
“沈先生,您此次保釋出獄,是否意味著之前的‘盛世集團財務造假案’有反轉?”
“有消息稱您要奪回盛世集團,會對現任ceo林硯采取行動嗎?”
沈明哲抬手推開麵前的話筒,嘴角勾起一抹冷硬的笑,聲音透過擴音設備傳遍街頭:“我沈明哲從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當年林硯靠耍手段奪走盛世,還構陷我入獄,這筆賬,我會連本帶利討回來。”他眼神掃過鏡頭,帶著赤裸裸的威脅,“一周之內,我會讓盛世集團回到真正的主人手裡,至於林硯——他欠我的,我會讓他用代價償還。”
話音剛落,賓利的車門打開,一個穿黑色西裝的保鏢撐開黑傘,護著沈明哲上車。車子駛離時,沈明哲搖下車窗,朝鏡頭比了個“拭目以待”的手勢,車窗緩緩升起,隔絕了記者的追問。
此時的盛世集團頂樓辦公室,蘇清媛正將平板遞給林硯,屏幕上循環播放著沈明哲出獄的直播畫麵。“保釋手續辦得太快了,”她指尖劃過屏幕上的保釋文件截圖,“沈明哲因‘職務侵占’‘財務造假’被判三年,才服刑一年半就保釋,保釋金高達500萬,繳納人是一家叫‘啟盛投資’的空殼公司,背後資金來源查不到。”
林硯盯著屏幕裡沈明哲的臉,指尖輕輕敲擊桌麵——他試著感知沈明哲的情緒,卻隻捕捉到一團混亂的“怨毒”與“急躁”,像被什麼東西裹著,看不透深層的念頭。“不是他自己的本事,”林硯抬眼,“他背後有人,而且勢力不小,不然不可能這麼快出來,還敢一出來就公開叫板。”
蘇清媛點頭,調出盛世集團的內部通訊錄:“沈明哲在盛世任職十年,當過執行總裁,手裡有不少老部下。我剛收到消息,他出獄後第一時間聯係了集團供應鏈的總監張誠,還有幾個分公司的經理,應該是想拉攏人手,架空你的權力。”
林硯拿起手機,撥通了集團安保部的電話:“加強總部和各分公司的安保,尤其是財務室和數據中心,防止有人搞破壞。另外,盯著張誠他們幾個,記錄他們的行蹤。”
掛了電話,他走到落地窗前,看著樓下川流不息的車流——盛世集團是他父親當年和“東方聖人”一起扶持起來的企業,後來父親失蹤,他接手時集團已被沈明哲掏空大半,好不容易才穩住局麵,沈明哲現在回來,絕不會隻滿足於奪回權力,背後的人恐怕還想通過盛世集團,繼續玄門盟未完成的洗錢計劃。
“我去查‘啟盛投資’的底,”蘇清媛合上平板,拿起外套,“你在公司盯著,有情況隨時聯係。沈明哲剛出來,肯定會有動作,你彆單獨見他,我怕他玩陰的。”
林硯轉身,看著她眼底的擔憂,伸手幫她理了理衣領:“放心,我有分寸。你查線索時也注意安全,沈明哲的人說不定會盯著你。”他指尖劃過她的手腕,那裡戴著他送的護身玉佩——是之前李老給的聖人遺物,能稍微屏蔽惡意情緒的乾擾,“遇到危險,就捏碎玉佩,我能感知到。”
蘇清媛點頭,攥緊玉佩,轉身走出辦公室。她剛進電梯,就收到一條匿名短信:“張誠今晚八點在‘望江閣’見沈明哲,帶了盛世集團的供應鏈數據。”發件人未知,但內容的可信度很高——蘇清媛立刻將消息轉發給林硯,同時聯係技術隊,讓他們定位“望江閣”的監控。
傍晚的“望江閣”臨江而建,包廂裡能看到整片江景。沈明哲坐在靠窗的位置,麵前放著一杯威士忌,張誠坐在他對麵,手裡攥著個u盤,臉色發白。
“林硯現在對供應鏈管得嚴,我隻能拿到部分數據,”張誠的聲音發顫,“而且安保部最近盯得緊,再往下查,我怕會被發現。”
沈明哲把玩著酒杯,眼神冷得像冰:“怕被發現?你當年跟著我貪的錢,夠你坐十年牢了。現在要麼幫我把供應鏈的漏洞找出來,讓盛世的項目停擺,要麼等著林硯把你送進去,自己選。”
張誠的手猛地一抖,u盤差點掉在地上——他剛要說話,包廂門突然被推開,林硯帶著兩個安保人員走了進來。“沈總倒是好興致,”林硯的目光落在u盤上,“剛出獄就忙著偷公司數據,就不怕再進去一次?”
沈明哲站起身,絲毫沒有慌亂,反而笑了:“林硯,你以為憑這點事就能抓我?張誠是自願給我數據的,頂多算內部交流,構不成犯罪。”他走近林硯,壓低聲音,“而且我提醒你,彆以為副市長倒了,你就高枕無憂了——我背後的人,比你想的更厲害。”
林硯盯著他的眼睛,集中精神感知他的情緒——“恐懼”!沈明哲看似囂張,眼底卻藏著深深的恐懼,不是怕他,是怕背後的人。“你背後的人,是玄門盟的殘餘?”林硯故意問,觀察他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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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哲的臉色瞬間變了,雖然很快恢複正常,但林硯已經捕捉到他“慌亂”的情緒——猜對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沈明哲後退一步,拿起外套,“今天的事沒完,我們走著瞧。”說完,他快步走出包廂,連張誠都沒帶。
張誠癱坐在椅子上,冷汗濕透了襯衫。林硯走過去,拿起桌上的u盤:“你應該知道,沈明哲背後的人是什麼來頭。現在配合我們,還能爭取寬大處理。”
張誠抬頭,眼中滿是絕望:“他們抓了我女兒,逼我幫沈明哲做事……他們說,要是我敢泄密,就殺了我女兒。”
林硯的眉峰沉了下去——玄門盟的殘餘竟然用家人威脅,手段比之前更狠。“你先彆急,”林硯拿出手機,“我讓警方保護你的家人,隻要你提供沈明哲和玄門盟的線索,我們一定能救回你女兒。”
與此同時,蘇清媛正在“啟盛投資”的注冊地址——京郊的一個廢棄工廠。她拿著手電筒,在布滿灰塵的辦公室裡翻找,突然發現牆角的保險櫃沒鎖,裡麵放著一疊文件。她翻開一看,瞳孔驟然收縮——文件上記錄著“啟盛投資”的資金流向,最終指向海外的一個賬戶,賬戶名是“洪門分會”,還有一行小字:“用於支持沈明哲奪取盛世集團,配合‘聖人遺物’的尋找計劃。”
“洪門?”蘇清媛立刻拿出手機拍照,同時給林硯打電話,“林硯,沈明哲的保釋金來自洪門,他們還想通過盛世集團找‘聖人遺物’!”
電話那頭,林硯剛安排好警方去保護張誠的家人,聽到“洪門”兩個字,心頭一震——之前張書記提過,玄門盟和海外洪門有聯係,沒想到他們現在直接插手京華的事。“你先離開工廠,那裡不安全,”林硯的聲音很急促,“我讓保鏢過去接你,我們見麵再說。”
蘇清媛剛掛電話,就聽見工廠門口傳來腳步聲。她立刻關掉手電筒,躲到保險櫃後麵,透過縫隙看見幾個穿黑色夾克的男人走進來,手裡拿著鐵棍,嘴裡罵著:“沈明哲說有人來查,找到直接廢了!”
蘇清媛攥緊手裡的玉佩,剛想捏碎,突然聽見外麵傳來汽車喇叭聲——是保鏢來了!黑色夾克的男人愣了一下,朝門口跑去,卻被守在外麵的保鏢按在地上。蘇清媛鬆了口氣,從保險櫃後麵走出來,手裡還攥著那疊文件。
回到安全屋時,林硯已經在等著了。蘇清媛將文件遞給她,臉色還有些蒼白:“洪門想通過盛世集團找聖人遺物,沈明哲隻是他們的棋子。而且我在工廠裡發現,他們還在盛世集團的幾個項目裡埋了‘雷’,比如城西的商業綜合體,建材用的是劣質品,要是建成,肯定會出安全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