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個廉價的小酒館裡,淩天宇死死地盯著桌子上一個小小的透明酒杯,心中苦惱異常。他的任務失敗了,而天盾保鏢公司是絕對不允許員工失敗的,如果有一次被投訴的經曆,那麼就會失去這份高危險也是高回報的工作,顯然那個雲曼莎已經投訴了他,屬於他的賬號已經被係統刪除了。想到自己通過嚴格的考察才得到了這份工作,就這樣因為一個簡單的保鏢任務而失去了,淩天宇實在有些難以接受。不過他並沒有因此而萎靡不振,而是有些哭笑不得。
“好吧,就這樣吧!明天還是新的一天!”淩天宇端起酒杯一飲而儘,站了起來。
“大哥哥!”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走了過來,輕輕地拉了拉他的衣角。
“小妹妹,你有什麼事嗎?”淩天宇彎下腰笑著問道。他進來的時候這個小女孩正對著桌子上一碗小吃吃的不亦樂乎。
“大哥哥,你能不能送我回家?”小女孩眨巴著大而明亮的眼睛,嫩嫩地問道。
淩天宇問道:“你父母呢?你怎麼一個人跑出來了?”
“我討厭他們,我就想一個人出來玩,可是他們總是讓我做這做那!這裡的小吃真的很好吃,我都吃了兩碗了,他們也沒有來找我,現在我要回家了,可是我一個人回去又很害怕!”小女孩說道。
“好!大哥哥送你回家!”淩天宇笑道。
小女孩顯然對這裡的地形非常的熟悉,一路是嘰嘰喳喳,不斷地向淩天宇介紹著周圍的一切,淩天宇不時說上一兩句,大多數情況下都隻是在傾聽。
正是午後時分,寬闊的大街上行人並不是很多,即使一輛輛汽車似乎也慵懶了許多,有氣無力地向前挪動著,太陽炙熱的光線籠罩大地,整個城市都有些昏昏欲睡。
“抓小偷呀!”陡然一聲尖利的驚叫,震醒了周圍的人群。就在前方十幾米處,一個撐著遮陽傘,打扮時髦的貴婦人本來牽著一條名貴的白色長毛狗在遛街,從街道的一側突然竄出來三個人,其中一人一把抓起她懷中寵物犬的脖頸,向淩天宇的方向跑了過來,婦人踉踉蹌蹌地追了上去,足有十厘米高的的鞋跟似乎難以承受突然的邁步,貴婦人趔趄著坐在了地上,卻依然殺豬一般向著逃走的三人咆哮著。
淩天宇沒有絲毫的猶豫,閃身擋在了三個青年的麵前。
“又是你?”淩天宇不由驚道。其中抱著狗的青年停了下來,正是那個令他任務失敗的青年。
“緣分呀兄弟,有本事追上我再說!”青年閃身而過。淩天宇心中湧起了一股怒氣,就是因為這個青年,他的工作丟了,現在又被對方如此鄙視,又怎麼能夠忍下去?他急忙道:“小妹妹,在這裡等我一會,不要離開呀!”說著,轉身追了過去。
這三個青年似乎有意和淩天宇過不去,竟然並沒有遠離,圍繞著那個在地上嘶聲大叫的貴婦人一百米左右的範圍之內玩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
“呦嗬!”一個青年猴子一般爬到了路燈杆的半腰,腳尖一點,一個漂亮的後空翻,雙手在路邊的垃圾箱上一撐,已經飛躍出去十幾米遠。這三人身手矯健,大街上一切可以借助的地方都成為他們展示自己靈活技巧的物體,而且那隻可憐的小狗在吱吱的叫聲中被三人不斷地拋來拋去。
淩天宇右腳在牆壁上一蹬,身體騰躍而起,右手在一輛汽車的頂部一借力,已經到了大街的另外一側。
“快點,再快點!”淩天宇的耳畔傳來了回憶中的聲音,是他高中畢業後那一年的假期,鬼使神差一般去到少林寺遊覽,就在那時,他學習到了傳說中的少林古武。
隨著科技的不斷發展,人類一切活動的伴生輔助工具越來越繁多廉價,這是文明的進步,可是由此導致的是人們對一些傳統的不斷遺忘,武技就是其中之一,在更多的時候,傳統古武技已經淪為表演的陪襯品。但是淩天宇卻對古武非常感興趣,他的師父智戰大師是少林寺的一個普通僧人,在小樹林中,這句話就成為智戰大師那個假期充斥在他耳畔最多的聲音,以後他每年假期都會去少林寺,即使退學以後也還是去學習了半年。
“五行迷蹤步!”淩天宇腳步一錯,身形一晃,身體騰空而起,在一輛汽車的車頂點了一下,右手成爪,抓向另外一輛車頂抱著小狗的青年。
“抓住我,算你贏!”青年站在車頂一動也不動。
“伏虎爪!”淩天宇大吼一聲,右爪帶起一股風聲,抓向青年的脖子,青年腳下不動,身體向後仰去,淩天宇的右爪陡然在空中轉折,淩空抓下。
“不錯,力道控製的還不錯!”青年笑著說道,他的身體猶如風中飄蕩不定的柳枝,以雙腳為圓點,身體竟然擺動自如,圓轉如意,這樣的動作完全顛覆了人們對常規定律的認知。淩天宇的右爪如影隨形,但卻總是差之毫厘,無法抓住青年。
“吱!”刺耳的刹車聲傳來,淩天宇猝不及防之下,身體陡然向前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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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青年仿佛並不受慣性影響,右手輕輕地拂過淩天宇的腰部,一股大力湧來,淩天宇的身體在慣性的作用下不受控製地飛向車前,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他的腳尖在車頂點了一下,身體去勢更快,在空中一個漂亮的空翻,穩穩地落在了地麵上。
“大哥哥,加油,抓住壞人!”小女孩稚嫩的聲音遠遠地傳了過來。
“天濮,沒意思,我們不玩了,走吧!聽說炎祖山出現了野人,要不我們去抓一隻來一次巡回展覽?”遠處一個青年大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