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霖絲毫不以為意,從桌子上的煙盒中抽出一根細長的香煙,輕輕地點燃了,緩緩地吐出一個小小的煙圈,笑著說道:“對了,忘了告訴你,我能記起的大概是經曆了十幾次針對我的刺殺,你想知道那些刺殺者的下場嗎?”
“他們都死了?”淩天宇的心中不由得湧現出一絲絕望,這一次他的判斷失誤了,原本以為月霖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子,但是從她的表現可以看出,對方絕對不簡單。
“死有很多種方法!”月霖輕輕地說道。“古風櫟可以說是死不瞑目,這樣的死最沒有價值,因為他的野心和貪婪正在不斷的實現過程中,當然,這樣的死也最憋屈。還有一種是心滿意足的死,那些刺殺過我的人都是心滿意足地死在我的手上,因為在臨死前我給予了他們人世間最美妙的享受。不知道你想選擇怎樣的死法?”
“殺了你,我就會投案自首!”淩天宇淡淡地說道。
“殺我?你有沒有搞錯?”月霖誇張地大笑起來,抖動起身上的大紅色睡衣蕩漾起一圈圈血色的波紋。“你是實力最弱小的一個,憑什麼殺我?對了,我記得古風櫟的老婆有一個弟弟,應該就是你吧?我想想,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就是淩天宇,不錯,很好聽的一個名字!”
淩天宇緊握的雙拳中已經沁出了汗漬,但是他沒有動,不是他不想動,而是他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機會,月霖看似毫不經意地站在那裡,卻似乎封死了他所有出手的可能。
“是不是感覺到很難受?感覺無法出手?這樣就對了,好好努力吧,距離這樣的境界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可惜你卻遇到了我,再也沒有路走了!”月霖的臉上浮現出嬌媚的笑意,慢慢地走了過來。
淩天宇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一步一步地向後退去。月霖的雙眼仿佛是具有無窮魔力的一潭深水,吐氣如蘭地說道:“好了,該是到選擇的時候了,真是沒有想到,二十多歲了竟然還沒有和異性交往過,不如姐姐替你選擇吧,讓你在臨死之前圓了自己的夢想!”說著,她迷離的雙目中好似閃現出一絲詭異的光華,好像是某種無形的衝擊,瞬間擊中了淩天宇的心臟。
“轟!”淩天宇的腦海中仿佛掀起了滔天的海浪,一片熊熊燃燒的火焰在海浪中翻卷而起,瞬間將他的身體和靈魂燃燒起來。月霖的雙眼仿似燃燒起了炙熱的烈焰,燃燒了他的所有意誌。
月霖已經站在淩天宇的麵前,揚起長長的頭發輕輕拂過淩天宇的臉頰,輕聲道:“來吧,好弟弟,姐姐已經準備好了!該去和你姐姐團聚了!”
“姐姐!”兩個字猶如洪鐘大呂震響在淩天宇的腦海深處,被衝昏的頭腦瞬間恢複了清明,他握手成拳,毫不猶豫地一拳砸出。
月霖本身天賦異稟,具有魅惑之術,她自信在自己的魅惑之下,沒有一個男人可以抗拒,卻沒有想到淩天宇突然發難。
“啊!”拳頭重重地砸在了月霖的小腹,這一拳淩天宇全力而發,暗含少林寺伏魔拳的威能,月霖猝不及防之下,嬌軀淩空而起,狠狠地向牆壁撞去。她身在空中,身體一轉,輕輕地落在了地毯上。淩天宇再不停留,毫不留情地向月霖的腦袋踢去。
月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冷笑,身體突兀地消失了,淩天宇來不及變招,背後仿佛被千斤巨石撞擊,重重地撞在了牆壁上,全身的骨頭猶如散架一般,癱軟在地毯上,再也掙紮不起來。
月琳身如鬼魅,手指張開,閃爍著寒光的長長指甲狠狠地刺向淩天宇的咽喉,看著閃爍著寒光的長長指甲狠狠地刺向自己咽喉,淩天宇喃喃道:“姐姐,你的仇我隻能報一半了,等著我!”
月霖的手指在距離淩天宇咽喉不足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她的俏臉上突然湧現出一片濃濃的血色紅暈,眼睛中的光彩逐漸一片散亂,手臂也輕微地顫抖了起來。
“淩天宇,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一聲嬌喝,月霖轉身衝出了房門。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淩天宇也沒有更多考慮的時間,他迅速收拾了房間,按照既定的計劃,離開了中雲市,轉乘飛機,直飛豫州。
下午,一大批守護衛士封鎖了現場,在古長畊的不斷催促下,一張無形的大網悄然張開,雖然現場中沒有留下任何可供破案的痕跡,但是因為淩天宇和古風櫟的特殊關係,他被鎖定為第一嫌疑人,接著,一連串有關淩天宇行蹤的消息源源不斷地彙聚到中雲市守護局局長武璋彥的辦公桌上,一般性質上的凶殺案大部分情況下都不需要武璋彥親自出手,他手下令犯罪分子聞名喪膽的守護支隊完全有能力獨立解決。不過,因為古長畊父子在中雲市的地位和他們的身份,這個案件有很大的壓力,必須限期破案。
“武局,這件案子很簡單,這個淩天宇為了替姐姐報仇,殺死了古風櫟後畏罪潛逃,可以下逮捕令了!”武璋彥的辦公室裡,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子穿著守護製服筆挺地站立著。她是武玉菱,武璋彥的親生女兒,同時也是中雲市守護支隊的隊長,雖然她年紀很輕,卻已經是兩屆大夏比武冠軍,以行事雷厲風行而著稱。論長相,用武璋彥的話說:我女兒如果穿上紅妝,絕對不會遜色於任何一個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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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璋彥皺了皺眉頭道:“小武,這件案子你隻看到了表麵,從性質上來分析確實如你所說,不過你卻忽略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人!”
“月霖!”武玉菱輕聲道。在守護局裡,二人從來都是以隸屬關係而稱呼,已經成為習慣。
“不錯,月霖,這個月霖在全世界各地都有過犯案的記錄,從國際守護組織傳過來的消息中,近幾年至少有十個以上的頂尖殺手是因為她而消失的,不過卻從來沒有找到絲毫能夠定罪的直接證據!”武璋彥輕聲道。
武玉菱道:“從我們掌握的情況中來看,月霖是古風櫟的情人,已經有兩年多沒有見麵了,按理說她並沒有殺人的動機。武局,按照我的意思,我們應該儘快逮捕淩天宇,也許從他身上可以打開突破口!”
“好,這件事就由你全權負責!”
“是,一定完成任務!”武玉菱大聲道。
武璋彥暗歎了口氣道:“小武,雖然有關淩天宇的記錄不是很多,不過直覺告訴我,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現場殺人的手法乾淨利索,而且能夠在月霖麵前逃脫,必然是有過人之處。你一定要小心!”
“叮鈴鈴!”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放下電話,武璋彥笑著說道:“小武,你先去一趟淩天宇曾經上學的地方,也許會有什麼收獲!”
剛一走出守護局大門,一個笑容滿麵的青年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大聲道:“玉菱,我終於等到你了!”
武玉菱眉頭一皺,讓身後的兩人離開了,不耐煩地說道:“雲天歌,你怎麼又來了?”
雲天歌長相斯文,本來和武玉菱是同一期的守護直屬學院畢業生,後來因為家裡不同意,他最終與守護無緣,進入外國深造,學習營銷管理。
“玉菱,看在我這樣鍥而不舍、永不言棄的努力下,你是不是應該賞臉讓我請你吃一頓飯呢?”雲天歌嬉皮笑臉地說道,如果讓其他認識他的人看見,絕對不相信這就是他們印象中的雲天歌。
“我的時間很緊,現在還要去取證,隻有改日了!”武玉菱說著就走下了台階。
雲天歌搶先一步拉開了自己的車門,彎下腰伸手道:“今天我就做一回好市民,請尊敬的守護衛士上車,我免費當司機!”
看著這輛略顯破舊,在飛車普及的現今已經逐漸被淘汰的老式汽車,武玉菱奇怪地問道:“雲天歌,你在搞什麼?你不是很自重身份嗎?怎麼這樣的車你也開得出來?”
雲天歌笑道:“自重身份那是給彆人看的,開這樣的車自在一點!”
青春煥彩養護店,處於一個街角旮旯裡,但是裝修的卻極為豪華,主要的對象就是城市裡的潮流青年,生意一直非常的紅火。
對於從事這一行業的人來說,武玉菱天生就沒有什麼好感,但是當她看到老板娘的時候,還是感到有些意外,雖然打扮的頗為時髦,穿著更是略顯暴露,但是卻掩不住自有的一股清新脫俗的氣質。
“淩天宇呀,他是一個比較特殊的人,來我這個養護店的都是一些小青年,大多是幾百塊的生意,他第一次上門就是二十塊的寸頭,氣的我差點將他掃地出門了,不過顧客是上帝,一來二去也就熟了!什麼,他殺了人?這不可能,噢,你說的是古風櫟,聽人說起過,是個花花公子?他早就該死了,活著也隻能禍害更多的女人,我這裡並沒有更多的消息,他就是一個顧客,愛在我這裡養護頭發,僅此而已!”老板娘挺會說,武玉菱連插嘴的機會也沒有。
坐在小車裡,武玉菱眉頭緊皺,默然不語,雲天歌笑道:“玉菱,沒什麼不開心的,抓到了那個淩天宇不就什麼都知道了!淩天宇,聽名字好像很有誌向的樣子!改個姓就和我差不多了!”
武玉菱點了點頭歎道:“看來隻有如此了,他念書的學院也沒有必要去了,這個淩天宇的背景太單純了,對了,天歌,你認識的人多,知不知道一個叫月霖的女人?”
“月霖?這個女魔頭!”雲天歌低聲咕噥著。
“你在說什麼?”武玉菱急忙道。
雲天歌笑了笑道:“月霖?很好聽的一個名字,不過我怎麼會認識這種私生活極不檢點的女人呢?”
“不對,既然你不認識她,怎麼知道她生活不檢點?”武玉菱疑惑地問道。
“這個…不說了,反正如果她牽扯到這個案子裡,我看你就省省心吧,既然殺人的人你們已經確定了是淩天宇,抓了他不就結案了嗎?”
武玉菱奇怪地看著雲天歌,顯然他一定知道這個月霖,隻是不願意說罷了。不過,她也明白雲天歌的性格,並沒有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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