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宇,你是不是應該發揚一下風格,幫一下我呀?”身後的吳默之有些生氣地叫道。
淩天宇搖了搖頭,走了過來,接過她手裡的一個小包和拉著的行李箱。
“你好像沒有和女孩子真正的交往過!”吳默之笑著說道。
“為什麼這麼說?”淩天宇問道。
“一般有女朋友的男人都知道如何去討好一個異性,而你有時候連一個男士最基本的禮節似乎都忘記了!”吳默之笑著說道。
淩天宇無奈地說道:“可能是習慣使然吧,對於和我一樣的很多人而言,有時候禮節也是一種奢望。而且從小我就不太喜歡有人乾涉我的行動,或者說我喜歡一個人獨來獨往吧!”
“放心,不用你趕我,到了雪龍山你就自由行動吧!”吳默之俏臉一變,搶過淩天宇手中的行李箱,向前走去。
“女人真是麻煩,說變就變!”淩天宇有些惱怒,如果不是因為智戰大師的原因,他也許真的就一個人走了。
這裡曾經是頗具傳奇色彩的姬江貴胄林氏家族的宗族所在地,被稱之為姬江第一家族。
遙想在這片充滿神秘的地方曾經發生過多少的風雲變幻,淩天宇不由感到有些唏噓。無論一個家族多麼的輝煌、一個人多麼的英雄,在時間無情的衝擊下最終隻會淪為供後人憑吊的厚重記憶。
當然,淩天宇來到姬江並不是為了遊山玩水,他隻有三個月的時間,在這三個月中他必須找到可以讓自己獲得特赦希望,或者永遠留在這片神秘的土地上。
已是傍晚時分,大街上的遊人依然興味不減,或獨自慨歎,或三五結夥,嬉笑之聲不絕於耳,而且作為浩罕文化最富有代表性的白雲鎮,也是很多外國遊客必來之地,時而有或金發碧眼、或膚黑齒白的外國人徜徉而過。一切顯得是那樣的安謐祥和,令人的心情也漸漸趨於寧靜。
隨著旅遊事業的不斷發展,浩罕族人的生活習慣也在潛移默化中漸漸發生了改變,在白雲鎮,旅遊收入是改善當地浩罕人民生活的一個重要來源。
月拉閣坐北朝南,是浩罕族建築風格中典型的坊壁格局。進入大門十幾米後有一座寬三米,高約五六米的巨大照壁,斑駁陸離的照壁上刻畫著許多稀奇古怪的動物和植物,照壁的頂端雕刻著許多交織在一起的線條,有白雲悠悠的感覺,亦有水波蕩漾的錯覺。在照壁上已經有多處出現了破損,顯然有些年代了。
浩罕族人崇尚大自然,他們認為是大自然創造了天地萬物,所以一草一木都是造物的子孫,都是神聖的,因此萬物非物,萬物有靈,甚至會將某種動物和植物具化為神一樣的存在。
和很多少數民族一般,早期的浩罕族人並沒有形成自己的文明,而是以圖形的方式來記載大小事件,稱之為圖畫文字。
“尊敬的客人,歡迎您來到白雲鎮,在這裡您一定會感覺到自己回到了家裡!”身後一個穿著浩罕服飾的中年婦女笑容滿麵地說道,她是這間月拉閣的老板娘。
在照壁的後方是一個人工堆砌的小小池塘,水麵上飄動著幾片仿佛荷葉一般的巨大葉片,十數條紅色的錦鯉在葉片下鑽進鑽出。越過池塘,是一座正南正北的高大堂屋,堂屋的兩邊有兩排略微低矮的廂房。
這是一個家庭式經營的飯店,能在白雲鎮擁有這樣一座典型的照壁格局的寬敞住宅,也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不過為了容納更多的客人,明顯經過了大的改動,但是整體的布局依然沒有變。
“月拉,帶這兩位客人去東邊的廂房!”老板娘大聲叫道。
“知道了!”在正麵堂屋的西側有一個小門,聲音正是從那裡傳出來的。
稍頃,一個姑娘風風火火地從小門中走了出來,她並沒有穿浩罕的傳統服飾,而是一身短小的服飾,衣服的下擺紮在腰間,赤裸著雙腳,膚色略顯黝黑,而讓淩天宇有些驚恐的是她的右手竟然提著一把鮮血淋淋的殺豬刀。
“哦,對不起!”月拉急忙轉身跑進了小屋,屋裡傳來嘩嘩的水聲,老板娘已經出門去招呼其他的客人了。
淩天宇不由啞然,早就聽聞浩罕是男人的天堂,這裡被傳的神乎其神,甚至網絡上有人說過,如果一個男人娶到一個真正的浩罕女子,他這一生就不需要做很多男人需要做的事情,因為浩罕女子會比你做的更好。
雖然也許有些誇大,但是現在也可見一斑,月拉的年齡和吳默之差不多,但是已經乾起了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工作。
至於月拉這個名字,淩天宇並沒有什麼意外,在浩罕,月拉是女神的象征,很久以前,每個村很都會選出一名月拉,演變到現在,父母也會親昵地稱呼自己的女兒為月拉而忽略了她的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