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等就是兩個多小時,吳默之才慢慢地站起身來。就在這一刹那,淩天宇的眼前一陣恍惚,吳默之變了,至於什麼地方發生了變化他卻說不出來。古人曾經說過一朝悟道,難道吳默之竟然也有這樣的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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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穀幽深,兩人時而涉水而行,時而踩石而過,其間偶爾談笑兩聲,但是更多的卻是感受著這種人與自然親密接觸的完美融合。
行有五六裡之後,河道中已經很難看到身影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願意將自己的雙腳長時間的泡在越來越冰涼的水裡。
“淩天宇,快來看,那是什麼東西?”剛轉過一個彎,吳默之突然驚喜地叫道。這裡的河道距離公路已經有五六十米,顯得空曠寂靜。
河邊,是一座陡峭山壁,在五六米高的地方,密密麻麻的灌木叢中生長著許多紅豔豔的小果實。
淩天宇笑著說道:“這是一種山果,叫檬子,味道很好的!”
“我要吃,淩天宇你能不能摘下來?”吳默之急切地說道。
“沒問題!”山壁距離吳默之坐著的巨石尚有三米多遠,其間水流較緩,有一米多深,一直深入到山壁下方凹陷進去的縫隙中。淩天宇放下背包,涉水來到山壁下,抓住垂下來的胳膊粗細的藤條,雙臂用力,雙腳出水,已經蹬在了山壁上。
本來他想過控製寒光劍來采摘檬子,不過他控製的並不嫻熟,生怕當場出醜。雙臂交替用力,很快就爬到了五六米的高處。
檬子是一種生長在陡壁上的草本植物,一般情況下與荊棘類灌木長在一起。果實大概有小拇指大小,並不是一個整體,而是由米粒大小的小顆粒組合而成,顏色鮮豔紅潤。
“接住了!”淩天宇小心地撥開了眼前的荊棘,折斷了小小的根莖,連同上麵的十幾顆檬子扔向了吳默之身後淺淺的河流中。
五六顆成熟的檬子脫離的根莖,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曲線,落在了河水中,吳默之驚喜地歡呼一聲,跳下了石塊,在水流中來回撿著檬子。
淩天宇又扔下去了幾段根莖,看著在河水中猶如小孩子一般的吳默之,滿足和感動在心中油然而生,原來自己隻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一些山裡常見的檬子,竟然能夠讓吳默之這樣的高興。
因為認識的時間太短,淩天宇根本不知道神秘的吳默之是什麼想法,所以他不敢表露出太直白的態度,可是曾經也有人這樣說過,愛一個人不一定要長相廝守,甚至也不必理會她是否知道,隻是默默地注視就是一切。
一條細如手指的暗紅色小蛇悄無聲息地從灌木叢中遊了出來,在淩天宇依然抓著檬子根莖的左手上輕輕地咬了一口。
“啊!”淩天宇大叫一聲,右手一鬆,“噗通!”整個人落入水中。
“淩天宇!”吳默之驚叫一聲,急忙跑了過來。
“彆過來!”淩天宇直起上半身大聲喊道,接著他又沉入了水中。按理說一米多深的水,根本不能將淩天宇的身體淹沒,可是現在他整個人都浸在水裡,水花飛濺,劇烈的水聲不斷響起。
幾分鐘後,淩天宇雙手抓著一條猶如小孩手臂粗細的東西站了起來,他的腰上竟然纏著兩圈滑溜溜的蛇一般的軀體。
“淩天宇,那是什麼東西?”吳默之站在石頭上,驚恐地說道。
淩天宇一步一步從水中走了出來,身上滑溜溜的物體無力地垂了下去,竟然有兩米多長,但是並不是蛇,身上沒有細密的鱗片,而是一片錦緞一般的光華皮膚。是泥鰍,一條幾乎成精了的泥鰍。
淩天宇狠狠地將泥鰍摔在了石頭上,笑道:“我們的午飯有著落了!”突然,他的笑容凝結在了臉上,直挺挺地摔倒在二十多公分深的水裡。
看著淩天宇左手上兩個細小的傷口和腫脹起來的左臂,吳默之俏眉微皺,將一粒玉米粒大小的藥丸輕輕地捏碎了,藥丸中流出一滴粘稠的透明液體,輕輕地滴在了他手背的傷口上。
“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躺在這裡?”半個多小時以後,淩天宇搖了搖稍微有些昏眩的腦袋,莫名其妙的問道。
“沒事,剛剛你掉到水裡的時候,都嚇著我了!”吳默之笑著說道。
“掉下來?對了,是有一條蛇咬了我一口,!”說著他抬起手臂,笑道:“幸好不是一條毒蛇!”似乎他絲毫不記得昏迷時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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