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璐,是你?”淩天宇驚訝地說道。
何璐,青雲縣青雲莊人,是淩天宇當初的學院同學,彆看她身材有些矮小,在學校裡可是名副其實的散打冠軍,雖然兩人不在一個係裡,不過當時熱衷於鍛煉身體的淩天宇還是學了一段時間的散打,嚴格說來,何璐還算得上他的半個老師。
“幾年都沒有你的消息,我還以為你早就發達了,忘了老同學了!”何璐是一個心直口快,頗有些豪爽氣質的女子。
淩天宇苦笑道:“什麼發達呀,畢業證都沒有拿到,混日子唄!”
“等著,我賣了這幾張票,和你好好聊聊!”何璐笑著說。
“林子,這是我大學同學淩天宇!”何璐大聲道。
司機轉過身,笑著說道:“淩兄弟好,你和璐璐先聊著!”他是一個身高有一米八的青年,給人一種樸實而精明的感覺。
“說說,你離開學校以後乾什麼了?我們都認為以你的身體素質如果能夠稍加訓練,一定是一個優秀的運動員!”何璐坐在他的身邊,笑著問。
淩天宇無奈地說:“你就彆損我了,沒有文憑,就相當於文盲,能混個囫圇肚子圓就不錯了!”
“少來,我可不這樣認為,如果不是因為那個王東煦和林燕,否則你一定會成為我們學院的驕傲了!”何璐有些不忿地說道。
王東煦是淩天宇的那個校友,而林燕就是被欺侮的對象,淩天宇打斷了王東煦的鼻子,林燕卻沒有出來指證,所以學院給了他一個很大的處分。這兩人是他離開隻剩下半年就能畢業的學院,走上了社會的一部分原因。
淩天宇笑道:“過去的就不說了,對了,我聽說當時你也想進散打隊,怎麼現在變成了一個小老板?”
“什麼小老板,說好聽一點就是服務員,難聽一點就是跑車的!”
“不可能吧,我可是聽說這條線路是黃金線路,日進鬥金呀!”
何璐歎了口氣:“馬馬虎虎,現在客車越來越多,生意沒有以前好了!”說話之間,客車已經發動了,慢慢地駛離了青雲車站。
一路上,兩人聊的頗為開心,不時傳出爽朗的笑聲,淩天宇的心中的怒火和痛苦也減輕了不少。
一個多小時以後,到達了終點——青雲山腳下的汽車站,在何璐的一再挽留下,淩天宇和他們一起來到了青雲莊。
青雲莊就在青雲山腳下,鄰近青雲福地,幾十年前,這裡本來是窮山惡水的僻遠之地,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塊寸土寸金的生財寶地。
原有的青雲莊大麵積改遷,在原址上建起了一百多戶統一規劃的獨家獨院,人們雖然失去了土地,但是依靠在青雲福地和清源峪中乾零活也比以前要好得多。
一些有眼光和有魄力的人辦起了農家小院,生活更是錦上添花。無疑,何璐和向勇林就是這樣的人,他們不僅開了一家名為青雲雅築的農家小院,同時早早就承包了一輛黃金線路的客車。
向勇林是清源峪的搬遷戶,在一所中等學院草草畢業後,就在青雲縣開了一家土特產專賣店,與何璐結婚後,將小店交給了何璐的弟弟打理,二人專心跑車,而幾位老人和他的弟弟妹妹則經營著青雲雅築。
“何璐,不錯呀,真是看不出來,散打冠軍改行經商也是這樣的出色!”淩天宇看著六間四層小樓,笑著說。
何璐笑道:“算是過得去,老同學,你和林子喝幾杯,我讓小妹準備幾樣菜!”說著,走到了屋後,夜幕已然悄然降臨了。
“來,天宇兄弟,我們喝幾杯!”向勇林豪爽地笑道。淩天宇對他的印象不錯,至少他沒有因為何璐對自己表現的太過熱情而有什麼不悅。
“勇林大哥是哪裡人呀?似乎不是本地人?”兩人喝了一杯,淩天宇問道。
向勇林笑道:“我祖上是山南人,家裡鬨了饑荒,逃難來到這裡,住在清源峪百裡彎村,是十幾年前第一批搬出來的!兄弟現在在乾什麼?”他看上去明顯比淩天宇大幾歲,故以兄弟相稱。
“四處漂泊,居無定所,我家就在清源河東麵的通衢縣,在首府做一點小生意!”
“不錯呀,能在首府紮下根可是很不容易的!”向勇林笑道。他是一個豪爽而熱情的人,很有一些自來熟的味道。
一頓晚飯整整吃了一個多小時,席間向勇林和淩天宇已經熟絡的好像很久不見的老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