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沛銘淡淡地說:“這世界永遠有天,隻是有些人的心裡已經沒有天了!對了,在你離開之前記得子債父還!”
鐵雲扔下一百塊錢,滿腹懊喪地離開了。梁沛銘轉過身笑道:“年輕人,做的不錯!”
淩天宇笑道:“應該的,有些事總要有人管的!”梁沛銘點了點頭,轉身上了車離開了。
“梁沛銘?梁主官,他是青雲縣新的縣主官!”人群中有人驚呼出聲。
淩天宇搖了搖頭,獨自一人向山裡走去,整整一個下午,他就這樣不停地走著,漫無目的,率性而為,當夜幕降臨時才離開了清源峪。
晚風習習,彎月悠悠,正是花前月下,風醉月迷之時。一道黑影猶如風中落葉,輕飄飄地掠上了樹梢,悄無聲息地在林間樹枝上穿行而過。
自從在清月穀吳默之教給他縱躍之法後,現在他早已遠勝當日吳默之的境界,再加上將在少林習得的五行步融入其中,身形更加的飄忽不定,頗有一些雲天璞雲起無定身法的感覺。
這是一種玄奧而美妙的感覺,天地萬物清晰地展現在自己的麵前,即使在暗夜之中,視線竟然也沒有太大的阻隔,這是從古恒大澤歸來以後他漸漸地發現的一個能力,暗夜視物。
在路過元穎居住的彆墅時,白日裡那種詭異的感應又出現了,而且濃重了很多。他略一猶豫,身形一轉,輕輕地飄了過去。他的目的是尋找花五哥,一切有可疑的地方都不會放過。
元穎從不認為自己是一個意誌力脆弱的女人,可是麵對巴天恕她卻有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她想成為巴天恕的妻子,在對方第一次為她逆天改命的時候。
“巴天恕,你是一個魔鬼,一個不折不扣的魔鬼!”元穎靜靜地躺在床上,隨著巴天恕的指尖在她身體上輕輕地的移動,全身一陣陣神經質的悸動。
巴天恕的指尖乾淨無比,可是卻在元穎的皮膚上畫出了一道道細細的血紋,他喃喃道:
“本來我還想著要怎樣在這青雲福地找到一個能夠容身的地方,穎穎,你真是我的天賜福星,知道我為什麼會冒著極大的風險為你逆天改命嗎?那是因為我們前世糾纏的孽緣,注定了要在今世了結。放心吧,等到這裡的事情結束了,我就會永遠的離開,再也不會打擾你幸福而平靜的生活!”
元穎臉色微微發紅,兩行清淚緩緩地流了下來,喃喃道:“巴天恕,為什麼你不能對我再好一點,再溫柔一點,哪怕是一點點,我也會為你付出我全部的愛!”
巴天恕指尖一顫,在元穎白皙的皮膚上劃開了一道細細的血痕,他的眼中浮現出複雜的光芒,輕聲道:
“親愛的穎穎,我注定隻能是一個過客,可是我卻不由自主地想要擁有你,所以我必須離開,我這樣的人是不會對任何人生出感情的!放心,馬上就好了,等到十天之後,這血紋融入你的身體,你就可以永遠躲過厄運的懲罰!”
突然,他臉色一變,元穎隻感覺臥室裡突然卷起了一縷微風,巴天恕已經消失不見了。
淩天宇剛剛從樹上飄落在柔軟的草地上,眼前黑影一閃,一個全身裹在黑衣服中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他的身前。
“好高明的隱藏之術,直到現在我才發現你來了!”巴天恕隻露出兩隻黑漆漆的眼睛,笑著說道。
淩天宇在震驚於對方速度的同時,並沒有太過慌張,輕聲道:“無意闖入,隻為尋人,敢問兄弟是不是花五哥?”
“花五哥?哪個神棍?”巴天恕顯然也知道花五哥。
“既然兄弟不是,打擾了,告辭!”淩天宇身形一閃,已經飄到了空中。
“這麼容易就走嗎?”巴天恕冷哼一聲,一條漆黑的物體蛇一般卷向了空中的淩天宇。
心中出現了一絲警兆,體內天地之力迅速流轉,雙腳湧泉穴似乎突然之間豁然貫通,他的身體竟然淩空轉了一圈,繼續拔高了幾米,斜斜地飛到了樹林中。
“沒想到普通人類中竟然會有這樣的存在?他是什麼人?找那個欺世盜名的神棍做什麼?”巴天恕喃喃自語,身體已經消失在黑暗中。
看著院子中燃起的一堆熊熊燃燒的篝火,在篝火旁邊正有二十多人大喊大叫,淩天宇不由皺了皺眉頭,他沒有想到僅僅一天之間這個死寂之地竟然會住進這麼多人,而且白天那種奇妙的感應竟然也消失了。
他心中一動,正要轉身離開,黑暗中,一個嬌小的身影鬼魅一般飄到了彆墅的屋頂。
從背影上看,淩天宇心中出現了一絲淡淡的熟悉之感,這個人他一定認識。
身影沒有任何的猶豫,在彆墅裡穿堂過室,片刻之間已經來到了頂樓一個小小的儲物間。
儲物間的門上以鮮血刻畫著一個奇怪的圖案,驟然出現在暗夜中,讓淩天宇暗吃了一驚,門前的身影已經伸手在圖案上輕輕地撫摸起來,一點點綠油油的火光從她的手掌中湧現而出,撫摸之後,門上的圖案已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