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慧兒的右臉輕微腫起,有幾個淡淡的指印,她坐在樹林裡,氣憤地罵著:“淩天宇,你這個懦夫。你是怎麼當守護衛士的,你是怎麼履行自己職責的?”
淩天宇淡淡地說:“慧兒,有些事情我不想解釋,我們還是儘快趕到齊家莊吧!”他的心裡總有一絲不安的感覺。
“休想,我不會帶你這樣的人去見我爺爺的,我還要檢舉你,將你永遠趕出守護衛士的隊伍!”齊慧兒顯然對他剛才無動於衷,甚至是懦弱的表現恨到了極點。
“好了,不管你怎樣做都可以,不過,如果我們不儘快趕回去,也許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淩天宇道。
公路上偶有小車經過,卻是沒有一輛車在乎他們的招手,風馳電掣地飛速而過。
終於,一輛看上去略顯破舊的灰色越野車慢慢地停在了他們的身邊。真的很破舊,屬於被淘汰的類型,車蓋上竟然還有兩個很明顯的凹痕。
如果淩天宇有印象,他就會發現,開車的正是在快餐店裡那個文質彬彬的青年人。
“兄弟,是不是小兩口吵架了?作為男人最忌諱的就是打女人!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青年一邊開車,一邊笑著說。
“閉嘴,你在說什麼?誰是小兩口?你眼睛瞎了!”齊慧兒厲聲喝道。
“好,好,我不說,夫妻之間床頭吵架床尾和,沒什麼大不了的。”青年笑道。
“停車,我要下車!”齊慧兒厲聲道。
“好了,就當我沒說!這裡距離齊家莊還有幾十裡路,我本來是想發揚精神,助人為樂的!”青年笑道。
淩天宇一臉的苦笑,急忙轉移了話題,問道:“兄弟,多謝了!你叫什麼名字?”
“月上柳梢,取人約黃昏後,月上柳梢頭的意境,是不是很有文化的底蘊?”青年笑著說。
對於這個拗口的名字淩天宇並沒有多想,畢竟現在的人起名字已經越來越挑戰人類認知的極限。
月上柳梢去的並不是齊家莊,在一個岔路口讓兩人下了車。看著兩人的背影,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古怪的笑意,喃喃道:“竟然有一絲天地之力的感覺,看來這件事越來越有趣了!”
一路上,齊慧兒一句話也不說,淩天宇也樂得清閒,遊目四顧,欣賞著田園風光。
“慧兒,怎麼是你?”後麵一輛黑色的公務飛車停在了他們的身側。
“二叔,是你!今天不是禮拜,你怎麼回來了?”齊慧兒驚喜地叫道。
“好了,快快上車吧!你爺爺出事了!”中年人有些焦急地說。
淩天宇心中一沉,他的預感終於出現了,齊長明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了。
齊長明有兩個兒子,齊慧兒的父親齊君宇和二兒子齊君廣,兩人都在縣府裡有公職。
因為老伴早逝,現在隻有他一人在家,和四鄰的一些老頭整天漁釣棋樂,生活上有兩個兒子請的保姆照顧,倒也其樂融融。和平時一樣,保姆早上按時做好了早餐,就乾其它事情去了,直到上午十點左右,看見早餐一點沒動,才發現齊長明已經死在了屋裡。
齊君廣因為在中雲市,趕回來的時間比較晚,剛好碰上了路上的齊慧兒和淩天宇。
聽到爺爺死亡的消息後,齊慧兒就昏了過去,到家的時候才慢慢地清醒過來。
“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爸的身體不是一直很好嗎?”齊君廣悲痛地問道。
齊君宇身材略顯高大,不過卻有些瘦弱,他眼圈發紅,喃喃道:“守護已經檢查過了,排除了他殺的可能,爸是心肌梗塞而猝死!”
隨著科學技術的不斷發展,醫學上的研究也取得了很大的進步,一個最為直觀的表現就是人類的壽命普遍得到了延長,一百多歲相當於幾十年前的八十歲。
當然,如果想活得更久,就必須借助昂貴的藥物了。齊長明已經八十多歲了,達到了平均年齡,因這樣的病而死亡本是無可厚非,淩天宇的心卻輕輕一動,他想起了花五哥曾經說過,薑雨菲也是死於心肌梗塞,難道這僅僅隻是巧合?
齊慧兒沒有說,淩天宇自然沒有將自己假冒的守護衛士的身份擺出來,因為現在這裡可是有幾個真正的守護衛士,而是以齊慧兒朋友的身份留了下來。
照片裡的齊長明頭發花白,長長的胡須,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意蘊,雖然顯得蒼老,但是兩隻眼睛依然炯炯有神。
齊慧兒因為爺爺的驟然離世,心痛無比,一直顯得昏昏沉沉,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自然沒有將淩天宇的身份說出來。
齊長明權力不是很大,但是他在青雲縣卻頗有名望,三天來,縣府裡大大小小的政務人員紛紛前來吊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