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的事情是由呂華說出來的,十幾年前,那個淒迷的雨夜,一個人的冷漠,四個人的瘋狂,令一個正值青春年少的女子含恨而死。也許這樣的事情曾經發生過,但是陶心蘭卻複活了。
死寂的沉默之後,淩天宇輕輕地歎了口氣,淡淡地說:“呂華,你可以走了!”
“我…我真的可以走了?”呂華惶恐地看向一旁的衣姍姍。
衣姍姍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變化,看不出她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淩天宇點了點頭:“是的,你可以離開了!即使你要死,你們四個人也必須一起死!”
看著呂華連滾帶爬地鑽進了櫻花林,衣姍姍淡淡地說:“現在我有能力將你們四個人瞬間殺死!”
她的聲音蘊含著一絲冰冷和一抹玩味的意味。
“也許吧,煞是有這樣的力量,不過我們也有能力在一瞬間令你魂飛魄散!”花五哥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衣姍姍搖了搖頭,轉過身,看著緩緩流淌的落訖河,不再說話。
“真的不知道我們這樣做是好是壞?”月上柳梢有些無奈地說。
“既然真正的衣姍姍已經在陶心蘭占據身體的時候消失了,這樣做也無可厚非,至少我們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隻是有一個問題卻有些說不通!”
月上柳梢點了點頭,沉吟道:“是的,既然呂華知道陶心蘭是流花聖女,在楚黎族的傳說中,流花聖女是絕對不會對世俗的男子生出愛慕之心的,為什麼她會喜歡上曲雷阿?而且懷了他的孩子?”
“因為在陶心蘭的心中,曲雷阿就是河神!”衣姍姍麵無表情地說道。
“流花蠱!”月上柳梢不由驚呼出聲。
“流花蠱是什麼?”淩天宇奇怪地問道。
“這個五哥也聽說過,是一種比較邪惡的蠱毒,能夠讓中蠱者產生類似於傳說中流花聖女一般的幻覺和行為表現,當然,她們幻覺中的河神是施蠱者按照現實中的原型而投影的!”
“你說陶心蘭是中了流花蠱?”衣姍姍轉過身,輕輕地問道。
月上柳梢點了點頭:“如果陶心蘭真的曾經是流花聖女,那就八九不離十了!”
花五哥笑了笑說:“現在你是衣姍姍,陶心蘭隻是你的前生,不過不要怪五哥多嘴,現在的你還沒有真正的複活,依然無法躲過衣姍姍三十歲絕陰之體的死劫!”
衣姍姍轉過身盯著他們:“我要去一個地方,你們陪我一起去!”
淩天宇有些無奈地說:“無論你是衣姍姍還是陶心蘭,現在我唯一後悔的不是你完全出現了,而是你的感情和天真也隨之消失了!”
“我本來是一個很天真的人,相信一切的美好都是真實存在的,卻因此而付出了自己卑微而渺小的生命,現在的我隻有仇恨!你有一句話說的很對,我會殺死他們,當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隻有他們的血才能夠清洗掉我的仇恨!”
峒河楚黎寨的大部分建築依然保存著一百多年前的樣子,正是這種還原曆史的古色古香,才吸引了更多的遊客。
陶敏藍扶著蓮依娜剛剛走進峒河楚黎寨古老而高大的寨門,蓮依娜柔弱的嬌軀輕輕地顫抖了一下,雙眼直勾勾地望著前方,她原本就略顯嬌豔的俏臉更加的紅豔,眼睛中有一種莫名激動和狂熱的光彩。
“娜娜!”前方一個穿著楚黎短褂的青年緊走幾步,興高采烈地走到了蓮依娜的身邊。
“來了,你終於來接我了!”蓮依娜夢囈一般喃喃自語,掙脫了陶敏藍的雙手,激動地向前走去。
“娜娜!”青年張開雙臂,緊緊地將蓮依娜抱在了懷裡。
“紅昂,你對蓮依娜做了什麼?”陶敏藍臉色一變,冷聲問道。
青年抬起頭,笑著說道:“我和娜娜是真心相愛的,這是天意,是神的指引!”
陶敏藍的美目中閃過一絲寒光,淡淡地說道:“紅昂,希望你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龍翔四人並沒有在蓮依娜家的小店中歇息,而是住在了鄰近的一家店裡。
“和天宇他們聯係上了沒有?”龍翔輕聲問道。
雲天歌搖了搖頭:“有點奇怪,按理說在乾溪是不應該有信號盲區的,可是他們三人的手機卻一直無法接通!”
“他們應該不會有事的!現在我們來分析一下,神巫教在飛龍山到底有什麼布置?天濮他們傳出來的消息稱,神巫教十二神巫的神秘傳承之地就在飛龍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