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族老漢將死豬一般濕淋淋的雪千山拉到了木排上,輕輕地撐到了岸邊。
“快,快救人!”雲天璞和風傳秉急匆匆地跑到了木排上。
雪千山臉色煞白,沒有一絲的生機,十足像一具溺水而亡的屍體。
“怎麼辦?千山要死了,傳秉,你快點想想辦法呀!”雲天璞故作焦急地大聲喊道。
“還不快點撥打急救電話!”身穿白色長裙的少女似乎也有些惶急。“將他扛在肩膀上,隻要能吐出水來就沒事了!”
風傳秉掏出手機,雲天璞剛剛抱起雪千山,陡然大叫一聲,神色之間充滿了不相信的表情。
“天濮,怎麼了?”風傳秉意識到不好,急忙問道。
雲天璞的臉色已經變了,輕輕地握住雪千山煞白的右手,壓低聲音說:“傳秉,弄假成真了,千山…千山可能真的昏過去了!”
說話之間,一絲極其尖細的氣流從他的手中湧出,慢慢地順著雪千山的手臂蔓延上去。
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竟然感應不到雪千山絲毫的氣息,丹田處有著一團冰寒徹骨的氣流在輕輕地繚繞,令雲天璞的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冷…好冷…”雲天璞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迅速放開了雪千山的右手。
“怎麼會這樣?”風傳秉根本就不相信,不要說這小小的峒河,就是大海汪洋,想要一時半刻淹死雪千山也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他沒救了!”默默地站在一旁的楚黎族老漢突然輕輕地歎了口氣。
“大叔,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一定知道什麼,我朋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風傳秉心中一動,急忙問道。
老漢搖了搖頭,神色之間竟然充滿了恐懼之色,喃喃道:“鬼魚,是鬼魚,沒想到鬼魚真的出現了!”
“大叔,是傳說中幽冥河裡的鬼魚嗎?”這一次問話的卻是那位少女。
“不能說,不能說,總之他沒救了,飛龍河裡又出現鬼魚了,我要告訴每一個人!”老漢說著,竟然不管不顧,徑直上岸離開了。
青山綠水、陽光普照,此刻卻似乎慢慢地彌漫起一片詭異的氛圍,躺在木排上的雪千山依然一動不動,隻是他的臉色卻越來越白,是一種令人望之心生恐懼的白,仿佛是一塊漸趨透明的白玉。
“五哥,天宇,快去找他們!”風傳秉陡然大聲叫道。
剛來到飛龍峽穀的時候,三人的自由尚有諸多的限製,但是隨著他們表現的越來越優秀,神巫教的人終於相信他們是虔誠的神巫教徒,所以他們已經能夠自由出入。
沿著峒河順流而下,約有十數裡的水路就走出了飛龍峽穀,峒河在峽穀口慢慢地向東轉折而去,形成了一大片遍布亂石的河灘。
在他們撐著木排飄下的時候,和龍少他們取得了聯係,當木排飄出峽穀的時候,天宇等人已經在亂石灘上等候他們了。
因為那位白衣女子也隨行,雲天璞和風傳秉自然省略了雪千山是故意的細節,隻是簡單說了一下雪千山落水之後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花五哥臉色有些凝重,急忙抓起了雪千山的手腕,仔細察看起來。
“鬼魚是什麼東西?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月上柳梢有些疑惑地問道。
眾人皆搖了搖頭,顯然並不知道鬼魚為何物。
“鬼魚是傳說中幽冥河中唯一的生物!”白衣女子輕輕地說道。
雲天歌輕聲道:“姑娘貴姓?又如何知道鬼魚的存在?”
白衣女子笑了笑說:“我叫方墨,因為對於楚黎族的傳說軼事比較感興趣,所以有時間就會去到楚黎民居住區了解他們的曆史文化和傳說故事。在峒河一直流傳著鬼魚的傳說,不過這個傳說因為太過久遠,而且從沒有出現在文獻記載中,所以知道的人並不多!”
“這位方姑娘說的不錯!”花五哥站起身來輕輕地說道。
“五哥,千山不要緊吧?”淩天宇急忙問道。
花五哥搖了搖頭:“還記得靈兒那丫頭的症狀嗎?當然,千山隻是間接地接觸了那股力量,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