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小龍和小鳳剛回來,你叫我出來有什麼事?”站在河邊,淩天宇有些奇怪地問道。
花五哥答非所問地說:“小淩,你聽說過聖儺舞嗎?”
淩天宇點了點頭:“聖儺舞我倒是聽說過,是楚黎族流傳最久,也最為神秘的舞蹈!”
花五哥點了點頭道:“流傳最久倒不一定,最為神秘卻名副其實,不過很少有人知道,聖儺舞的前身就是巫步,我遊曆天下的時候來過飛龍峽穀,當時遇到了一個非常奇怪的青年人,他在聖儺舞上有著非比尋常的天賦,而且他從小就能夠通靈,嗯,就是能夠看見常人所看不見的東西,也就是死靈。不管是原始的聖儺舞還是更早的巫步,其根本意義就是溝通天地鬼神。今天突然有些心煩意亂,你陪我去看一看他吧!”
淩天宇笑了笑說:“五哥,我現在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當初在青雲福地的時候,你說自己從來沒有出過門,可是現在我發現,好像一些有傳說的地方,你似乎都去過一樣!”
花五哥訕訕地笑道:“你也知道,活得太久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而且五哥要度每隔五十年一次的生死劫,當然要找一些奇怪的東西,你想想呀,不管什麼東西能和自己的生命相比嗎?”
淩天宇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我也就是一說,不管你怎麼樣,即使以後知道你的名字叫花大哥,你還是我們的五哥!”
花五哥笑道:“當然,知道得多並不是什麼壞事,小柳梢不也去過很多地方嗎?隻不過他畢竟年輕,很多事看見了不會像五哥這樣胡思亂想!好了,走吧,嗯,他叫哈努雄,一個很普通的楚黎民名字!”
峒河,滋潤了整條飛龍峽穀,猶如一條延展屈伸的神龍,在峽穀中蜿蜒盤旋。
飛龍河,是當地楚黎民對峒河的稱呼,在沒有記載的傳說故事中,楚黎民口中的飛龍河是一條鬼河,傳說中,它是從幽冥流出來的。
沒有人發現,飛龍河的水在逐日減少,最近幾天減少的非常快,兩邊布滿卵石的河床慢慢地裸露出來,而且一些細心的人也發現,每到太陽落山的時候,河裡就會不斷有大大小小的魚跳出水麵。
哈瓦努楚黎寨是大龍峽穀中最大的一座楚黎寨,有幾百戶住家,沿著平緩的山坡,成階梯狀分布在葳蕤的綠樹掩映之中。
哈瓦努楚黎寨這個名字的由來,是為了紀念楚黎寨創立之初的一個名叫哈瓦努的青年,據說他為了保護整個寨子,曾經組織楚黎民對抗土匪,後來被土匪殘忍地分屍而死。從此以後,曆任哈瓦努楚黎寨的寨主都被稱之為哈瓦努,這已經不是一個名字,而是一個尊崇的代號。
順著山坡上台階,穿過綠樹掩映的小徑,一直向山坡行去,在半山腰一個稍微凹陷下去地方,有一座古色古香的二層石樓,這是一座典型的空中石樓。
空中石樓是楚黎族頗具特色的傳統民居,支撐二層石樓的是石根粗壯光滑的石柱柱,石柱之間以圍欄連接在一起,在普通的楚黎族家庭,一層主要是用來蓄養牲畜或者堆放雜物而用,此時卻有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頭靜靜地坐在圍欄裡一個木製的方桌前,雙手捧著一個奇怪的麵具,正看的出神。
他的本名已經不為人知,遇到他的楚黎民都會尊敬地稱呼他哈瓦努,他正是哈瓦努楚黎寨現任的寨主。
“哈瓦努!”一聲輕喚,一個身穿楚黎服飾,身材高大的老頭慢慢地走了過來,坐在了哈瓦努的對麵,他正是淩天宇等人曾經在晚石縣見過的神巫王。
“你真的準備去嗎?”神巫王輕聲問道。
哈瓦努的左手輕輕地撫摸著麵具表麵突兀不平的光滑,頭也沒有抬,輕輕地說道:“該是時候了,你不也準備去嗎?至少這一次有個伴!”
神巫王歎了口氣說:“按照流傳下來的記載,應該還沒到時間,卻不知道什麼原因提前了,這一次我遇到了一些年輕人,也許他們能夠召喚出已經迷失的原始靈魂!”
哈瓦努抬起頭,輕聲道:“天即為天,地即為地,何苦來著?神巫王,也許你的努力隻是徒勞無功,你應該也知道,這片天地的陰陽交替已經受到了莫名的影響,根本不可能出現遠古時能夠與之抗衡的力量,即使你成功了,也不過是延緩時間罷了!”
他的臉就如同是一張僅僅經過粗糙處理的麵具,呆板而死寂。
“儘人事聽天命,不是經常有人這樣說嗎?不過巫虺他們顯然已經走了歪路,你為什麼還要答應他們?”神巫王輕聲道。
“殊途同歸而已,你做你的事情,我完成最後一舞!就像你說的,儘人事聽天命!”哈瓦努沉聲道。
“儘人事不一定要聽天命,小努雄,沒想到再次相見,你已經老了!”背後傳來一聲歎息,花五哥和淩天宇慢慢地從遠方的小徑走了過來。
“五哥!”哈瓦努輕輕地將麵具放在了桌麵上,急忙站起身來,迎接上前。
神巫王微微皺了皺眉頭,他貴為巫教的神巫王,在所有楚黎民的心目中具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可是哈瓦努在對巫的感應上甚至要強於他,而且兩人是好友,因此並沒有慣常的神秘感覺。他卻從來沒有看見過哈瓦努會對那一個人如此的熱情,甚至是恭敬,更何況會是一個外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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