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一定要得到蓮依娜!她是我最喜歡的女人!”紅昂有些生氣地說。
冬娜厲聲道:“以後不許再提這件事了,難道出現在你父母身上的報應還沒有警醒你們嗎?”
一直默默地走在冬娜身後的曲雷阿輕輕地說道:“奶奶,當初是我錯了,我不該太過聽你的話,才害死了蘭蘭!”
“你在說什麼?奶奶成全了你們,現在你竟然反過來怪責奶奶?陶心蘭已經死了,她現在是一個隨時都可能會殺死你的冤魂。來到這裡,你才會有一線生機,否則我們曲家就會永遠消失!你們給我記住,沒有我的吩咐,什麼事都不許問!”冬娜暗暗地歎了口氣。
“也許現在我已經不再想要那一線生機了!”曲雷阿歎了口氣,不再說話。
兩個黑衣人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其中一人的肩膀上扛著一個巨大的黑色包裹。
“巫主,人已經帶來了!”一個黑影人低聲道。
“你們先去指定的地方,在那裡等著我!”冬娜點了點頭。
兩個黑衣人剛離去不久,正在行進中的冬娜突然輕輕地頓了頓手中烏黑色的拐杖停了下來。
溫暖舒適的空氣中慢慢地湧現出一片濃濃的寒意,衣姍姍抱著毛茸茸的藍猴,猶如鬼魅一般突兀地出現在三人的麵前。
“陰魂不散!”冬娜冷冷地說道。
衣姍姍略顯煞白的俏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輕輕地說道:“老婆子,現在就隻剩下你的孫子了,你以為你能夠阻擋我嗎?”
“無論你怎麼做都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的!陶心蘭,回去你該去的地方,否則,老婆子可要親自動手了!”
“奶奶!”曲雷阿輕喚一聲,向前走了幾步,站在了衣姍姍的麵前。
“蘭蘭,請原諒我,當初發生的一切並不是我的本意,我是愛你的,直到現在也沒有改變過!”曲雷阿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痛苦之色。
“愛?”衣姍姍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蒼白的笑意。
“雷雷,你知道你說出這個字是多麼可笑嗎?我的愛早已在十幾年前就沒有了,現在的我,剩下的隻有恨!”
曲雷阿暗暗地歎了口氣:“不管你相信不相信,當初我的行為並不是自願的,我是因為太喜歡你才會讓奶奶給你下了流花蠱,你再次回來,我一切都想明白了,蘭蘭,我來到這裡,就是希望能夠再碰到你,不管你怎麼對待我,我都沒有任何怨言的!”
衣姍姍的臉色不斷變換,輕聲道:“雷雷,跟我走吧!”
她話音剛落,懷裡的藍猴突然活了過來,伸手一探,毛茸茸的右爪劃向曲雷阿的脖子。
曲雷阿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類似解脫的笑容,盯著越來越近的藍猴爪子。
他記得,這隻當時非常流行的生肖玩具是自己送給陶心蘭的,他一直記得陶心蘭抱著藍猴在自己麵前跳來跳去的情景。
他說得不錯,雖然他使用流花蠱得到陶心蘭的手段不是很光明,但是他喜歡陶心蘭的心卻從來沒有改變過,隻是因為冬娜不可告人的目的,才間接地逼死了陶心蘭。
“吱”一道黑影仿佛長蛇一般從曲雷阿的身後伸了過來,重重地擊在了藍猴的爪子上。
藍猴尖叫一聲,爪子上升騰起一絲絲淡淡的黑色煙霧,淩空翻轉,撲回了衣姍姍的懷裡。
冬娜手中的黑色拐杖並沒有就此停止,在曲雷阿的麵前突兀地幻化為三道黑影,蜿蜒著撲向衣姍姍。
藍猴右爪上一大片的藍色絨毛完全變成了黑色,雖然它又變成了死物,但是它仿佛黑色的寶石一般的兩隻眼睛中卻詭異地浮現出一絲難以壓製的痛苦之色。
“蘭蘭…”就在藍猴折返的同時,衣姍姍的左臂突然延長,狠狠地抓住了曲雷阿的脖子。
聽見孫子略帶痛苦的呼聲,冬娜臉色一變,空中三道黑影猶如活物一般盤旋著撲了下來,緊緊地纏繞在了衣姍姍長長的左臂上。
“老婆子,這是什麼東西?”衣姍姍臉色一變,有些痛苦地大聲叫道。
冬娜冷笑一聲說:“陶心蘭,不管你怎麼變化,終究隻是當初的陶心蘭,又怎麼會知道神巫教的秘法?即使你隻剩下靈魂,也無法逃脫這蠱蟲噬體!”
她的話音剛落,纏繞在在衣姍姍左臂上的三道黑影慢慢地淡化,竟似融入了她的左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