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衣姍姍似笑非笑的俏臉,淩天宇無奈地說:“五哥曾經說過,死靈能夠進化為煞的概率非常低,可是現在一個煞是我的姐姐,一個煞是我的妹妹,如果以後你們兩個要是打起來,吃虧的一定是我!”
衣姍姍笑著說道:“其實我本來是想說你介不介意一個鬼當你的女朋友呢,不過像你這樣的人,一定有更好的人捷足先登了,我就隻能退而求其次了!”
淩天宇的眼前不由浮現出風靈兒和齊慧兒的麵容,有些無奈地說道:“感情是世界上最真實也最虛幻的東西,想起來就頭疼,我寧可去麵對十幾上百個鬼物或者妖物!”
“看來大哥也是為情所苦呀!不過我相信你一定會處理好的!好了,大哥,要不要去看一看我們楚黎族最盛大的鬥牛比賽?”衣姍姍輕聲道。
鬥牛是各地楚黎族新食節的一個傳統節目,很久以前的鬥牛比賽分為兩種,牛和牛、人和牛之間的比賽,但是因為人和牛之間在比賽的時候,人的傷亡率非常高,這個環節也就慢慢地被淘汰了,隻有在特殊的情況下才會出現。
在飛龍河邊早已用一根根大腿粗細、三四米高的木頭圍成了一個巨大的鬥牛場,因為鬥牛比賽對場地的要求比較嚴格,因此,整個飛龍峽穀中,就隻有小龍寨才有資格承辦,所以方圓百裡之內各大小楚黎寨早早地就帶著各自的鬥牛趕到了這裡,希望用自己的精心馴養的鬥牛能夠為本寨爭光。
圍繞著鬥牛場用木頭臨時搭建了階梯狀的幾層木台,足足有上千人站在木台上,還沒有走到,就能夠感受到一股火熱的氣息。
“鬥牛是我們楚黎族傳統的慶祝節目,在很多節日中都會出現,每一頭獲勝的鬥牛,其主人和所在的楚黎寨都會獲得很多的殊榮!”衣姍姍輕聲道。
淩天宇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無奈地說:“來荊西之前,我可是惡補了很多關於楚黎族的知識,不過我現在最擔心是飛龍洞,相信他們應該已經趕過去了!”
“大哥,我可是才當了你不到一個小時的妹妹,難道你這麼快就開始逃避自己當哥哥的責任嗎?”
衣姍姍雙手抱著淩天宇的右臂,拉著他向鬥牛場走去。淩天宇無奈地搖了搖頭,在外人看來,又有誰知道她是一個輕易就能夠收割彆人靈魂的煞?同時他也想到自己的妹妹淩落珠,她現在應該已經畢業了吧,作為哥哥,他還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呢。
豔陽高照,空氣中慢慢地充斥起一片炙熱的氣息,不僅僅是來自於空中越升越高的驕陽,還有鬥牛場外上千人此起彼伏的呐喊聲和狂叫聲。
鬥牛場中,一頭頭體型壯碩,揚蹄奮威的公牛一次次瘋狂地撞擊在一起,飛濺的鮮血、折斷的牛角、長長的傷口在一次次的撞擊中在大多數的公牛身上上演,而每一次的撞擊都會引來周圍人群歇斯底裡的喊叫。
淩天宇輕輕皺了皺眉頭,他從來不自詡自己是一個有同情心的人,麵對這樣的場景卻著實興奮不起來,一種動物的瘋狂引來另外一種動物的瘋狂,來自異類自相殘殺的鮮血卻能夠激發另外一種異類最為原始的亢奮。
他不由得想起了古代的角鬥場,也許,自有人類始,各種各樣的“鬥牛”就在連續不斷地演繹著。
“那頭牛被稱之為牛王,是去年鬥牛的冠軍,每一頭和它爭鬥的公牛都會殘廢或者死亡,它也是今天努爾古要挑戰的!”衣姍姍突然輕輕地說道。
淩天宇順著衣姍姍的目光看去,不由得心中一動,在鬥牛場的一角,有一個巨大的鐵籠,鐵籠裡關著一頭體型巨大的公牛,長長的牛角在碩大的頭頂向中央彎曲,竟然呈現出一種金屬質的光澤。
奇怪的是,在這樣狂熱的氛圍中,在同類抵死爭鬥之前,這頭公牛竟然表現的出奇的平靜,一動不動地站在鐵籠裡,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它無關。
“姍姍,你說努爾古要挑戰牛王?努爾古是什麼人?”淩天宇有些急切地問。
衣姍姍輕聲道:“他是一個奇怪的人,在大夏各地很多楚黎部落的鬥牛賽中他都出現過,挑戰當地楚黎寨中最為強大的鬥牛,無一例外,所有的鬥牛都死在了他的刀下!”
淩天宇沉吟道:“挑戰鬥牛?看來這個努爾古真的不簡單!姍姍,你讓我來就是為了看他挑戰鬥牛嗎?”
衣姍姍搖了搖頭說:“在我們楚黎族每個少女的心中都有一個美好的夢想,希望自己心愛的人能夠用挑戰鬥牛的方式來證明自己的愛,這是我們的傳統。大哥,你能幫我實現這個心願嗎?”
淩天宇身體一震,心中湧現出一絲莫名其妙的情緒,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衣姍姍輕聲道:“你是我大哥,我是你妹妹,我們是彼此心愛的人,這與愛情無關,從此以後,我就能夠徹底脫離以前的身份,離開這裡!”
淩天宇心中流過一絲暖流,衣姍姍是將他真正作為自己的哥哥來看待,或許這也是她為了給自己找一個重新開始生命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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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十頭鬥牛傷痕累累地離開了鬥牛場,獲勝的是一頭比牛王還要高大幾分的公牛,主人牽著鬥牛繞著鬥牛場慢跑了一圈,慢慢地將鬥牛拉到了關著牛王的鐵籠前。
“不錯,峒河楚黎寨這一次總算出了一頭看得過去的鬥牛!隻是想要戰勝我們飛龍寨的牛王還是有很大的差距,巴爾,你真的要挑戰牛王的地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