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淩天宇的右手狠狠地打在了淩落珠的臉上,清脆的聲音被小店裡煩躁的重金屬聲音衝擊的杳不可聞。
淩落珠早已離開了學校,幸虧龍翔曾經派了幾個人保護她,否則的話淩天宇也許連她的人也找不到。
這是一個在大型城市中隨處可見的夜店,隱沒在黑暗之中的喧囂,而這裡,正是淩落珠經常來的地方。
此時的她濃妝豔抹,原本飄逸的長發已經剪短了,染成了一種模糊的棕紅色,怒發衝冠一般爆炸在腦袋上。
窄小的不能稱之為衣服的衣服將她不足十九歲的身體勾勒的玲瓏剔透。
衣服確實是一件非常神奇的東西,它能夠在一瞬間將一個人變成端莊典雅的淑女,也能夠將一個初出校園的清純女生變成一個放浪形骸的混混。
淩天宇一直以為這樣的形象隻能出現在一些典型的黑幫影視劇中,當淩落珠以這樣一副形象出現的時候,他的心中不受控製地湧現出一股怒火。
對於淩天宇的突然出現,淩落珠似乎沒有絲毫的意外,輕輕地用右手擦去了嘴角的鮮血,那仿佛被鮮血塗染過得指甲映照的淩天宇眼前一片血紅。
“活膩味了不是?竟然敢在這裡撒野?”
兩三個提著酒瓶,雙眼無神、唇色發青的小青年晃晃蕩蕩地走了過來,在忽隱忽現的暗淡燈光下,他們身上非主流的紋身展現出一陣陣的光怪陸離。
“滾!”淩天宇仿佛是一座行將爆發的火山,聲音冰冷的令淩落珠不由詫異地抬起了頭。
一絲絲冰寒徹骨的感覺油然而生,堵住了三個青年剛剛張開的嘴巴。
“跟我走!”淩天宇冷哼一聲,伸手拽住淩落珠,不由分說地將她拉了出去。
一門之隔,大街上冷冷清清,稍顯冰涼的空氣讓淩天宇暫時清醒了過來,淩落珠一把甩開了他的手,大聲叫道:“你放開我,現在我已經不需要你管了!”
淩天宇臉色一變,厲聲喝道:“長兄如父,現在父親不在了,就由我管著你!”
“長兄如父?哈哈哈,長兄如父?”淩落珠誇張地笑了起來。
“哥,你醒醒吧,現在都是什麼時代了?還長兄如父?你儘過當哥哥的責任嗎?三十萬?真是不少錢呀?你和媽將我一個人扔在了首府,我想你們的時候你們在哪裡?現在卻對我說什麼長兄如父?哥,你不覺得自己太虛偽了嗎?”
淩天宇心中一陣刺痛,當初母親被動地被接到首府城的時候,他原本想著能夠給母親一個更好的生活環境,給妹妹一個優良的學習環境,卻從來都沒有考慮過她們的感受。
母親無奈回了老家,現在的情形是何其的相似,淩落珠根本已經在首府的燈紅酒綠中迷失了自我,這其中當然有他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如果他不是經常不在家,又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就是他,兄弟們,給我廢了他!竟然敢在老子的地方撒野?”身後傳來一聲大喝,五六個彪形大漢從夜店裡衝了出來。
淩天宇不由有一些啼笑皆非的感覺,這樣的一幕,滑稽而可笑。
“住手,他是我哥!”淩落珠大吃一驚,急忙跑了過去,站在了淩天宇的身前。
“原來是哥哥呀,都退下吧!”
一個皮膚蒼白,瘦的和猴兒一般的小青年流裡流氣地走了過來,伸手從大短褲的褲兜裡摸出一包皺巴巴的香煙,笑著說道:“是珠珠的大哥吧?來,抽一根!”
淩天宇皺了皺眉頭,輕聲道:“珠珠,和我回去!”
“我不會和你回去的!”淩落珠向後退了一步,異常堅決地說。
“珠珠是我罩著的人,沒有我的同意,她能走嗎?再說了她既然不想回去,何必要勉強呢?”小青年嬉笑著說道。
“滾開,否則彆怪我不客氣!”淩天宇壓製著怒火,聲音冰冷。
“喲,敬酒不吃吃罰酒,要不看在你是珠珠的哥哥份上,早就缺胳膊少腿了!”青年神色有些不善地看著他。
“哥,你回去吧,他們不是你能惹得起的!”淩落珠輕聲道。
淩天宇暗暗地歎了口氣:“珠珠,每個人都有自由選擇生活的權利,可是你現在選擇的不是生活,而是放縱,固然能夠得到一時的快樂,但是最終卻將遺憾終生,聽哥哥的話,跟我回去,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和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