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多鐘,淩天宇就和花五哥再次來到了新生康複治療中心,可是他們卻沒有見到諸漢予。
“真的很奇怪,吃過晚飯的時候我們的工作人員還看到過他,可是就在半個小時前,他卻突然不見了!”
“以前有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有過,因為我們這裡收容的是特殊的病人,常有患者出走的情況發生,不過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身份銘牌,一般情況下都會被好心人送回來的!”
“諸漢予呢?他有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這倒是沒有,他是一個極其安靜的患者,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坐在椅子上看著天空,你們是方女士的朋友,要不要通知一下她?”
“謝謝,不用了!”
這是淩天宇和康複院的院長之間的對話,離開治療所以後,淩天宇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輕聲道:“看來這個諸漢予真的不是一般人,可是為什麼他偏偏會在這個時候失蹤呢?”
花五哥笑了笑說:“可能和他的突然清醒有關,也可能和他體內的力量有關,看來線索又斷了,小淩,你有什麼打算?”
淩天宇沉吟道:“還是以前的思路,我就不相信偌大的大夏首府就沒有人知道那些消失了的傳說!”
花五哥皺了皺眉頭:“大夏各地都有著或流傳下來或湮滅了的傳說故事,要想從這麼多的傳說中找到有關十八地獄的蛛絲馬跡真的很困難!這樣吧,你繼續你的追尋,五哥就按照自己的思路去尋找!”
“怎麼?這樣就分開了?不去喝一杯?”淩天宇有些奇怪地問道。
花五哥笑了笑說:“曼曼的五哥酒樓剛剛開張,趕緊了結了這裡的破事,你還要回去捧場呢!”說著招了招手,上了一輛出租車。
淩天宇疑惑地搖了搖頭,他感覺到今天的花五哥明顯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坐在汽車裡,花五哥的臉上猛然湧現出一片紅暈,仿佛全身的血液一瞬間全部聚集在了頭部,又迅速變成了一片煞白之色,刺目的白。
“該死的,看來五哥這一次玩大了,到底是什麼力量,五哥的陰陽法都無法完全壓製?”花五哥喃喃自語,臉上浮現出一絲無奈的苦笑。
“兄弟,到什麼地方去?”司機慣例地問道。
“隨便,先到處轉轉!”花五哥輕聲道,慢慢地靠在了椅背上。
“怎麼?你還要找那些虛幻的東西?難道你真的不想活了?”方雅琪震驚地站了起來道。
淩天宇笑了笑說:“雅琪,現在的你可不像那個紅爐籠袖,月滿西樓的清殤女子!”
方雅琪白了他一眼:“還不是因為你,總是沒事找事,如果再多有幾次這樣的經曆,我可真要月滿西樓獨吟唱、千古子期不可期了!”
淩天宇歎了口氣說:“伯牙、子期,不知道他們當時是什麼樣的情懷,我輩俗人真的很難理解。雅琪,我答應了彆人,必須要做完一件事!”
“大夏首府流傳下來的傳說故事有很多,但凡一些上了年紀的人都能說出一些,不過這些都是口耳相傳的說法,屬於民間傳說故事的範疇,想到諸漢予也是因為你所說的龍脈兩個字,首府曆史博物館館長辛萍教授是老師的好友,她在這方麵有一定的研究,以前經常給我們講一些傳說故事!”方雅琪慢慢地坐下來。
淩天宇低下頭,下意識地端起桌上的水杯,慢慢地喝了起來,沉吟了片刻道:“雅琪,珠珠對珠寶鑒定很有興趣,你可要辛苦了!”
方雅琪愣了一下,淡淡地說:“你是想一個人去找辛教授吧?”
淩天宇苦笑道:“有很多事情我不想你和珠珠知道的太多,而且說實話,我守護的東西不多,隻有自己的親人和好友,雖然有些事情我不得不為之,可是卻不希望你們和我一起去冒險!”
“萍姨每天都很忙的,再說我也有好長時間沒有見過她了!”
曆史在銘記中已經越來越淡化,現代的人們已經很少有人能夠靜下心來好好地去領略曆史沉澱至今的密碼,首府曆史博物館,如同曆史一般厚重而莊嚴,步入其中,一種從久遠而來的滄桑感覺油然而生。這是曆史的魅力,它能夠在不自覺之間讓接觸它的人們心底澄淨,心生敬仰。
曆史博物館占地麵積極廣,一共有三層,以考古發掘的實物和文字記載的資料呈現出人類波瀾壯闊的發展史,不僅有價值無可估量的文物,也有孑世獨存的文獻孤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