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化為人形的煞,一個隱藏的神秘高手?搖光,我們關於淩天宇的消息看來偏差很大!”柳玉衡沉吟道。
搖光的臉色有些蒼白,點了點頭:“那隻煞應該是淩天宇從荊西帶回來的,以前並沒有出現在他的身邊,這一次是我大意了,不僅毀了千絲線,而且受了重傷,玉衡,我有一個很不好的感覺,淩天宇很有可能會複活的!”
柳玉衡輕輕地歎了口氣說:“他活著不是很好嗎?至少他現在並不是我們天師會的敵人,未來的事情誰知道呢?”
幽靈大道本名銀杏大道,是一條寬二十米長約千米的商業大道,之所以被稱之為幽靈大道,是因為最早關於幽靈公交車出現的記載就是始於這裡,由這裡出發,至於到什麼地方去卻從來沒有人考證過。
通過銀杏大道的公交車隻有102一個趟次,每隔十五分鐘發車一次,運營時間是早上六點至晚上十一點,作為一個以步行購物為主的大街,從來都不缺少的就是人。
在一般人的認知中,鬼是絕不可能出現在白天的,淩天宇確信自己現在是以死靈的形式存在的,可是他卻並不畏懼空中的驕陽,或者說他就是一麵透明的玻璃,陽光通過的他的身體不會形成任何的陰影。
走在大道上,毫無阻礙地穿過一個個身影,淩天宇自己也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仿佛流水一般的白色透明光點從空中流瀉而下,淩天宇輕輕地伸出手,大地之靈在他的手心彙聚成一個白色的光團。
“大地之靈,你終於來了!”淩天宇喃喃自語。“也許現在隻有你一個人能夠聽見我說話了,你說是不是我害死了五哥,如果我發現他的時候就帶著他的屍體離開,而不是被黃泉所吸引,他是不是就會活過來?”
大地之靈輕輕地融入他的手心裡,一絲淡淡的傷感情緒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十八地獄,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想乾什麼?”淩天宇輕聲道。
有越來越多的科學家曾經認為,藍星並不是單一的,而是立體多維的,是一個複雜交錯的維度空間,在這些空間裡也有可能存在形形色色的生靈,不過再多的空間隻是不斷增加的平行線,永遠也不可能產生交集。
“現在的我是不是就生活在另外一條平行線上?或者說地府本來就是藍星上的另外一個空間?勾魂使者不是會來帶走孤魂野鬼嗎?真的很想看看到底有沒有地府的存在?”
淩天宇的心中思緒複雜。在荊西的時候,傳說豐都山黃泉河就是通往地府的通道,卻隻不過是無數孤魂最後的葬魂之地。
“黃泉河隻不過是投影,是由無數的死靈化成的,可是到底是從什麼地方投影過來的?”荊西的事情雖然結束了,但是一個個疑問卻時不時地會出現在他的腦海中,而且會由此衍生出更多的疑問。他經曆的一些事情中至今都有無法解釋的謎團,卻沒有一個像荊西的事情那樣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淩天宇雖然變成了一個透明的存在,但是卻似乎並沒有停止對天地之力的吸收,一切和他活著的時候沒有任何的差彆,甚至於他能夠聞見飯菜的香味和身邊女子身上香水脂粉的味道。
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淩天宇就這樣毫無目的在幽靈大道上來回走著,行走在陰陽之間。
暮色絲毫阻止不了人們逛街的熱情,似乎比之白天更加的熱鬨。有人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隻有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才能夠將一些事情想得更清楚,現在淩天宇已經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旁觀者了,可是他卻什麼也沒有想明白。
普通人的生活,瑣碎而蕪雜,卻從來不會缺少快樂,就好像他身旁走過的老兩口,隻是輕輕地握著對方的手,也許步履已經有些蹣跚,但卻是一輩子。
或許他們曾經也有過風風雨雨,在風雨之後,一切都歸於一種執子之手的平淡;女孩將糖葫蘆塞到背著大包小包的男友口裡,男孩也許很累,但是臉上的笑容卻格外的燦爛;七八歲的小男孩牽著母親的手,在路上蹦蹦跳跳地走著,說著也許連自己也聽不懂的話,或許未來他會經曆很多的磨難,至少現在的他是最幸福的…
坐在垃圾箱的頂端,淩天宇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生活,平凡的生活,擁有了,就是永遠。
從霓虹初上的喧囂,漸而到華燈孤立的落寞,大街上的行人已經寥落,淩天宇感到自己似乎看到了一生,又或者隻是短短的一瞬,已經快到午夜了。
甘然、鳳焰、烏天賜、諸漢予、柳玉衡…一個個或熟悉或陌生的麵孔漸漸地出現在他的視野中,他知道,時間就要到了。
烏天賜和鳳焰儼然是一對情侶,手挽著手走在略顯幽寂的大街上。
“焰兒,快到午夜了,那個淩天宇應該不會出現了,我都說了他已經死了,你就是不信!”烏天賜輕聲道。
鳳焰淡淡地說:“我問過大伯了,他沒有死,至少大伯沒有明確地說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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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我們真的要上車嗎?”烏天賜有些猶疑地說道。